等我回到水坝那里的时候,刚好听到工人们发出的欢呼声。那声音里大多是对虞老的赞美,似乎是因为虞老的完美指挥才使得水坝没有崩塌。而在这些欢呼的声音里,也夹杂着对于未来的担忧。
我看到虞老拔开了人群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但是目光依然炯炯有神。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在自己还没有参与太多之前离开的时候,虞老已经发现了我。
“王少爷!”虞老喊了我一声,然后向我这里直直的走了过来。
我暗地里叹了口气,主动往前走了走,好让虞老在这个泥泞的地方少走些路。
“这次真是谢谢你了,王少爷。”虞老紧紧地拉着我的手道,“若不是有您,我还真不一定能赶到这里……起初见到王少爷的时候就觉得您气度不凡,没想到您居然有如茨能耐。”
“虞老您过奖了。”我有些不好意识地道。
工人们自然也跟着虞老围了过来,听到了虞老的话之后,工人们也簇拥着向我打着招呼,这令我有些无所适从。工人们吵着要庆祝,有的自己家里有刚捕到的鲜鱼,有的自己家里有好酒。
全然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啊。
我这么想到。
虞老看了看我,或许是看出了我没有亲近人群的意思,便自己有些劳累,要和我一同回到自己的住处。
当然,回去的话自然也就不需要我飞奔着背着虞老了。
一个工人拉过来了一辆马车,本来是用来拉石块的,现在水坝也暂时修好了,刚好可以借来当做代步工具。
“虞老,我送你们回去吧。”那名工人比起去通知虞老水坝情况的大汉不遑多让,虽然以我的眼光来看他的身材不上魁梧,但是他露出来的手臂上却有着结实的肌肉。
“刘啊,麻烦你了。”虞老走到壮汉面前向那名壮汉道了声谢。
“哈哈哈,不麻烦不麻烦。”壮汉笑着偷偷往我这里看了一眼,“这位是……”
“你好,我叫王跃讯,字林森。”我主动向刘伸出了手。
“哎呦,你好你好。”刘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握住了我的手道,“我叫刘大盛,字西营。”
“时候不早啦,刘你带我们回去吧。”
“好嘞,虞老。”刘大盛应了一声。
我和虞老坐在了马拉着的平板车上,刘大盛则坐在前面,鞭鞭打马带着我们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刘大盛和虞老聊着闲,我偶尔也有一茬没一茬的搭几句话,但大多数时候都在发呆。
他们谈来谈去,最后又谈到了水坝的问题上。
“这水坝我看是撑不了多久了……”虞老紧锁着眉头道。
“真的吗,虞老?”刘大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大的一个水坝,怎么不行就不行了……”
“是因为水坝上缺了一块吗?”我问道。
“确实如此。”虞老点零头,“缺的那一块是块主石锭……虽然按理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而且也已经插进去了新的石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条石附近的结构还是不稳定。”
“这样啊,大概是有缝吧,回头我叫人灌点桐油进入,实在不行用灰探一下,然后做个新的。”
石锭吗……
我记的之前听人过,在没有钢筋水泥的古代,人们会用一种拼接的方法打造建筑。类似于鲁班锁,材料与材料之间有些缺口和凸起,可以拼接在一起。据其最高境界是不用铁钉和其它固定工具,仅用单纯的木材建起一座高塔。
石锭的作用和铁钉差不多,水坝这种建筑缺个石锭这件事大不大不。
缺的那一块大概是被陈吉峰拿走的初原符文吧。
一想到这里我就头疼,明明我的初原符文比他多,但是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我现在找个地方藏起来像那个什么牟厉一样召唤个神兽出来的话他绝对顶不住,但是同样的,神兽我也顶不住啊。
所以万兽盘我只能用一半的力量,完全解放万兽盘那是下下策,不对,这连策都算不上,完全是放弃思考的破罐子破摔行为。
现在的问题是,我穿越时间了,我要怎么阻止陈吉峰改变时间线呢……
仔细想想,我也不一定要和陈吉峰打个你死我活啊,干脆我和他做个交易,我不和他抢符文,但是他要跟着我回到现代去。然后我临走之前找找这个时代的符文师家族让他们搞个法阵什么的稳定稳定水坝,大不了过几年就派个人来稳定一下阵法呗,总之就让他们坚持到现代,等水泥什么的被发明出来了,黄河也被现代人折腾的快断流的那个时候就行了。
想到这里,我便开始回想有什么具有和固定效果差不多的符文可以暂时稳定水坝。
然而就在这时,我原本已经恢复的右手再一次传来了一阵疼痛福
我皱了皱眉,因为这次的疼痛感和之前并不一样。这股疼痛感直冲大脑,我感觉眼前一黑,虞老和刘大盛都消失了,我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刚刚的水坝。
水坝前用很多人在搬运着石块,而虞老并不在那里,随着一声巨响,洪水冲破了水坝。
水淹没了所有人。
我打了个寒战,回过神来才发现刚刚是幻觉。虞老依然坐在我的对面,刘大盛还在埋怨他们那里的工头。
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刚刚的景象……是虞老没有及时赶来的景象吗……
如果虞老没有来的话,水坝就会发生坍塌,洪水将会越过河堤冲向平原,那时的洪水可以是真正的无人可挡。
“虞老,您……干这个多久了?”我试探性的问道。
“几十年了,我打刘这么大的时候就干这个了。”
怪不得啊,虞老是个老手了。
“是啊,虞老可不得了了。”赶着马车的刘大盛道,“我听老人们啊,虞老来之前啊,王少爷您了不知道,那好家伙黄河泛滥可是来就来,虞老搬到我们这里之后啊,我们睡觉都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