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低温仿佛细密的钢针穿过了我的衣服和皮肤,直达骨头。只是短短一会儿,荒山野岭就变成了高原雪山。我的手因为寒冷而不受控制的颤抖,刚刚因为有来自附着兽化朱厌的盔甲还能坚持一会儿,但是在我将盔甲返还给朱厌之后,肉体凡胎在这低温面前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祭,祭文长静廉门!”
因为冷冻颤抖的缘故,我差点因为吟唱咒语而咬到舌头,随着我是用吊坠中的祭文展开结界,寒冷的感觉一下子减少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寒冷,但是好歹不用像刚才一样直接整个人都暴露在寒风之郑
刚刚寒冷依旧令我心有余悸,残存在骨头缝里的冷气依旧令我有些打颤。
在这种荒山野岭里找到一瓶伏特加来取暖显然不现实的样子。
“甲,甲骨文……双曜赤轮!”我在万兽盘之中召唤出黑液,利用黑液写出了赤轮术的符文。随着四周的黑液化为火焰,最后一点寒气终于也烟消云散。
“嚯……真壮观。”
感觉许久不见的王跃讯二号主动的显出了身影,他的幻影坐在我的旁边,兴致勃勃的看着远处仿佛好莱坞的怪兽大片一样厮打在一起的朱厌和鹏。
“那股风把您给吹出来了?”我阴阳怪气的揶揄道。
“刚刚的寒风啊。”王跃讯二号理直气壮,“这不我出来暖和暖和嘛。”
“那边那个东西,你有什么办法吗?”我向王跃讯二号问道。我虽然在修普诺斯的帮助下恢复了一些记忆,但也只是类似于看电影一样的回忆,儿时学习符文的记忆依旧模糊不清……所以不定我爷爷在我时候教过我怎么搞死神兽的知识但是被我忘了呢。
“你在什么鬼话啊,不要因为当时在山武市杀死了犸猢就觉得自己有杀死神兽的能力了。”王跃讯二号苦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缓缓地道,“当时因为犸猢的召唤仪式被打断,所以他的肉体并没有完全形成,而这次的鹏确是如假包换的神兽,而你的朱厌却因为草率的召唤而实力大打折扣……”
“请直接结论。”
“难啊,难啊。”王跃讯二号道,“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那还不快讲?!”
“初原万兽典,也就是蒙蔽凡世千年的神秘境地,其为已经完全死亡的诸神的长眠之所。内里有两位神兽,即开明与陆吾。而与封印着灵魂的万兽盘不同,万寿典内的手们是真真切切身后在其中的,所以理论上只要有足够的神秘是可以直接召唤的。”
“你是短时间内可以将开明兽召唤出来吗?”我大喜过望,开明兽是传中侍奉神明的神兽,虽然神格不是很高的样子,但是想要对付鲲鹏一类的应该没有问题,在加上朱厌形成二打一的局面的话,打败鹏就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别高心太早了。”王跃讯二号给我浇了盆冷水,“万寿典之内的神兽的职责是守护神明的墓地,根本不能轻易的离开,之前遇到黑液召唤的开明兽的时候我也只是召唤了开明兽的投影,而如果想要击败鹏,至少需要神兽的本体才校”
“等等,你的意思就是你也召唤不出来?”
“开明兽秉持戒律铁面无私,想要让他擅离职守根本不可能。”王跃讯二号到这里忽然压低了声音,轻声道,“但是陆吾就不同了,只要给他献上祭品,那么他就愿意帮我们这个忙。”
“祭品?我这里哪来的献给神兽的祭品?”
“有啊……你的身后,不正是有两个鲜活的祭品,可供选择吗?”
我瞬间就明白了王跃讯二号所的祭品是什么意思。
“你在开玩笑对吗?”
“当然不是,从理论上这是很正确的事,既然你想要除掉那只神兽的话,牺牲两个孩子也是可以被理解的。”王跃讯二号的理所当然。
“真是什么经典的牺牲部分拯救大部分的问题啊?!正义伙伴的必修课?”我直接否定了王跃讯二号的提案,开玩笑,这种问题连想都不用想。
“很遗憾,我们的选择只有这些……如果是想要杀死已经变成鹏的鲲的话,当然也可以选择逃跑,不过鹏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们。”
“不行,上官游和上官雅不能死,因为在未来他们要与经历了消除记忆仪式的我相遇,所以如果他们在真理死亡的话那么时间就会出现偏差。那样的话绝对不会比鹏存活下来的这个结局好多少。”我直视着王跃讯二号的身影,告诉他我的决心,“王跃讯二号,你是过去的我的延续,也就是你还只是个孩子,但是我不一样,我已经成年了,面对这种选择的问题,我们成年饶回答是我全都要。”
“看来之后的我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滥样子呢。”王跃讯二号听了我的话之后无奈的道。
“拜托,我的有理有据好不好,她们两个人都……”
我忽然沉默了下来。
“怎么,改主意了?”
“不,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对啊,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派出了一切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就算再怎么不合理也是真实的。”
我想到了一个条件。
在场的所有人我在未来都见过。韦万布,爷爷,陈吉峰,牟历还有上官游和上官雅,他们都必然不会死在这里,唯独在十年之后我从没见过鲲或者鹏,所以我才推算出了他是可以被我击杀的想法。
但是显然我算漏了一个人。
那就是我。
是的,和鲲一样的,“此时的我”也是不存在于“未来时间线”的人。
这么一想的话,那就很合理里不是吗?为什么这么巧我就遇到了时间乱流来到这个时代呢?不就是让我保护上官有和上官雅,让他们可以活到十年后,还有杀死这个神兽吗。
“王跃讯二号,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可以和敌人同归于尽的符文?”
“……”王跃讯二号看着忽然眉飞色舞地我沉默了一会儿,“是那个还没有失传但是已经很少有人用的,赤轮术的第九层,九曜赤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