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经过了充足的的心理准备之后,我提着我的水桶回到了画室里。
此时还是清晨,还没有到画画的时间,所以画室里没几个人,准确的,现在画室里只有郭柳行在整理颜料海
“你为啥来了呀?”满手颜料的郭柳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抬头看到我之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压低了声音声问道,“喂我,昨个不是仇家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吗?你不好好在宿舍里呆着,还敢来画室?”
“我也想过啊,但是那显然不现实啊。”我把水通放到座位旁边,同时揭开自己装颜料的颜料盒,“你想想看啊,我也不可能永远躲在宿舍里呀,总要吃饭上要厕所吧,总是要出来的吧。就算我一直带着宿舍里,那家伙一着急把你们都宰了,我不还是要出来吗。”
“呸呸呸,话吉利一点啊。”
“抱歉,我是想,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积极一些,我觉得就算是他突袭我,我的祭文也能抵挡一下……吧。”
在选好了题目之后,我拿起画笔沾了一些高级灰调色,准备开始今的练习。而就在我将颜色调好准备先画个背景的时候,支撑着画板的画架忽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声,不详的预感也瞬间爬上了我的心头。
支撑着木制画板的支架忽然脱落,画板也跟着坠落了下去,同时也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在其正下方用来洗笔的水桶,一时间水花四溅。
我急忙站了起来,并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随着脚下传来的不稳定的失重感,我意识到我踩到了之前被我放在地上的备用调色盘。塑料材质的调色盘加上地上的水,让它仿佛雪地上的滑板一样。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在了身后放置杂物的架子上。
“唔啊!”我痛苦的从肺里吐出了一口气,背部传来的痛感令我出现了那么一会儿的大脑空白。
风声从我的头顶响动,接踵而来的瞬间痛觉从头顶贯穿脊椎,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疼痛。
“喂喂喂,你没事吧?”郭柳行急忙跑到我的面前将我扶了起来,让我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是谁,我这是哪?”我摸着头问道。
“卧槽,你别吓我。”捡起画板的郭柳行紧张的道。
“开个玩笑而已……区区外伤而已。”
感受着手指传来的湿润的感觉,不用放在眼前看就知道是什么了。我将视线向下移,不出意料的看到霖上碎成好几块的伏尔泰的石膏像。
这个石膏做成的雕像原本是被放在我身后的的架子上的,但是就在刚刚我撞在架子上的时候,它刚好掉了下来,给我来了个物理意义上的“醍醐灌顶”。
不过真的好疼啊!
“你在飙血啊大兄弟……需要我打个120吗?”郭柳行问道。
“不用。”我摇了摇头,“我有符文可以治伤……不过这里可能会被同学撞见,你陪我回一趟宿舍吧。”
“好,你慢一点,我扶着你。”
在郭柳行的搀扶下我们回到了宿舍里,我轻车熟路的在自己的头上施加了治疗的符文,让疼痛感稍稍减弱了一些。
“这样就没事了?”郭柳行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将一坨黑色液体糊在头上,表情变得十分微妙。三分好奇七分想吐。
“嗯,这符文效果挺不错的,至少我的头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不过伤口不会愈合的很快,有创可贴吗?”
“创可贴能贴头顶啊?”郭柳行想了想道,“厨房里好像有吧,我记得为了应对被刀具割赡情况,厨房的柜子里放着创可贴和云南白药来着。”
“走吧,伤口上总要上点药之类的吧。”
“还要我扶你吗?”
“不用了。”我摆了摆手,“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虽然疼痛感还在,但是走路完全没有问题了。”
我和郭柳行走出了宿舍,打算去厨房找点药膏涂一涂。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郭柳行犹豫了一下道。
“洗耳恭听。”
“或许是我太多疑了,但是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有一种既视腑…”郭柳行咽了口唾沫,“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叫做……死神来了?”
“听上去像是一款综艺节目。”
“不是康熙来了,是死神来了。”郭柳行的语气正经的异常,“这是一个电影系列,有好几部。电影的主要剧情讲述了一群年轻人因为一场意外而逃离了死亡的命运,然后又被死神一一找上门然后杀死的故事。”
“这剧情好耳熟啊……所以电影里死神是怎么杀死他们的?暗杀还是直接刚?不会是开枪打死的吧?”
“是意外。”郭柳行道,“他们最后都死于了各种意外。死神没有现身,他用各种恐怖的意外杀死了逃避了应有死亡的人……就像,刚才那样。”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打了一个寒颤。
联想到刚刚的意外,郭柳行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之前修普诺斯的伤以及他提到过的死神之剑,导致我先入为主的觉得死神和刺客差不多了,其实仔细想想,死神也不一定要亲自提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这十八般兵刃来砍我,或许会有别的杀死我的办法呢?
比方一边想象着我的长相一边在一本黑色的笔记本上写下我的名字之类的。
“不不不,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修普诺斯给我睡神之镰的符文术式就没有意义了。”这个理由与其是在反驳郭柳行,倒不如我在服自己,“对吧?合情合理对吧?”
“这倒也是……”郭柳行沉吟道,“修普诺斯没有理由要骗你,而作为死神弟弟的他没有理由会不知道死神的杀人手法……”
“不过保险起见,待会儿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修普诺斯的睡神之镰了。”
着话,我们便来到了厨房里。见我们过来,厨房里做饭的阿姨放下了炒勺回头向我们问道:“早上好,同学。来厨房有什么事吗?”
“早上好,阿姨。那个……我刚刚不心碰到头了,所以想来厨房来问一问有没有云南白药什么的。”
“哎呀,怎么这么不心啊……这里有的,我给你们拿。”阿姨完便走到了一旁在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为煤气灶输送煤气的管道突然从煤气灶上掉了下来。
带着不详的,呲呲的煤气涌动声。
而在灶台上,火焰尚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