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刚关上破木门,就听到风里有嗖的声音,像是空气被尖锐物体划破的声音。
张奕扭头一看,只见破土墙上牢牢钉着一根拇指粗的驽失。
敌袭!
张奕被脑海里的词吓一跳,能在荒原突袭大秦军的恐怕只有一只军队,兽族!
突然张奕感觉身后一阵杀意,仓皇向前猛扑一步,唰的一声,张奕身上的硬牛皮甲被刮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还好,没有受伤,不然这么大的风沙,伤口的血会被风沙吹干的。
张奕猛的一下回头,右手直接向身后挥去,手上的无名剑挥向身后敌人。
可惜狂风太大,张奕还站在下风口,长剑挥动的速度明显很慢,神秘敌人轻轻松松就躲开,顺手用手掌宽的大砍刀砍过来。
收刀已经来不及了,风太大了,砍刀还接住狂风,根本就不打算给张奕机会。
张奕一咬牙,双腿往后一蹬,想开双臂,接住狂风直接飞出三四米远。
张奕这才有机会观察对手,对手是将近两米高,身穿黄色的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皮做的皮甲,皮甲上用铁皮把重要部位包裹住,可以算第二层保护。
敌人脸上皮肤更像是一层角质,可以在狂风里无视风沙,手臂的肌肉块让张奕无地自容,手上的劣质砍刀还有新鲜的血迹。
额头上的独角头盔更像是象征性的标志,眼前的兽人也许感觉头盔不舒服,直接把头盔摘下来扔在地上。
兽人举起砍刀,从左肩膀往下一甩,呼的一声,用划破空气的声音和张奕示威,脸上露出齐刷刷的獠牙,峥嵘的笑着,像看到手的猎物一样。
张奕知道,他逃不了,他也不敢向金池呼救,生怕把金池乱入这场灾难。
没办法,只能殊死一搏,张奕左手从剑鞘上松开,右手略微放轻松,随后紧紧握住剑柄,双腿突然发力,向兽人的侧面开启进攻。
兽人见猎物反抗,更加刺激了他的兽性,眼睛由蓝色转换成血一般的红色。
张奕记得这是这是兽族的狂化,狂化后的兽人攻击更强更快,可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奕拼命向兽人的左侧面冲刺,企图和兽人在同一个风口,不然顶风作战是在太吃亏。
同时张奕用空出来的左手调动白银手镯的技能栏,企图用技能反击。
谁知兽人根本不给机会,一记跃击从天而降,张奕还没有调出技能就被跃击砍中,要不是临时用手中的无名长剑挡了一手,恐怕就命丧黄泉。
张奕被这一记跃击直接砍飞出去,头上的头盔因为兽人的砍刀带动的剑气劈飞出去,不知道被狂风带到哪去了。
额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清晰可见,鲜红的血液带着沙土染红了他的脸。
张奕右手感觉有些发麻,不行呀,一边调动技能一边进攻是不行呀,根本来不及,技能还没有看清楚就被打断了。
可兽人为什么能顺发放技能?冒险家为什么不行?
里面一定有原因,不然技能岂不就是摆设?
可兽人根本不给他机会,一个冲锋就突袭到张奕面前,张奕都能闻到劣质砍刀上腥臭的味道。
张奕再次被砍刀砸中,强壮的兽人将张奕砍飞出去,张奕这次直接撞破一面破旧的土墙,土墙轰的一声坍塌下来。
泥土,砖瓦从天上掉下来,将张奕埋在废墟堆里,张奕有种感觉,自己的右手快被砍骨折了,虽然能动,可酸麻感让张奕很是不适应。
张奕刚要起身,胸口一股闷气涌到喉咙里,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看来内脏也有损伤了。
两次顺发技能了,究竟怎么做到的?
张奕也想顺发释放技能,可现在眼前的界面跟他玩测试服时候根本就不一样。
测试服时候他可以把技能栏调出来,只要他想放什么技能就放什么技能,现在呢?根本行不通。
现在必须用手指去触发技能,不然光靠意识是行不通的。
不对,一定是有办法的,只是他不知道究竟怎么做罢了,可时间不等人,兽人马上就要走到他面前,在找不到方法恐怕他就要死在这里了。
张奕慢慢起身,突然看到身边破碎的马酒壶,脑袋像被雷劈了一下,脑海中一只被堵死的那跟筋一下被劈开了。
“大人您真大方,小的这个方法没什么稀奇古怪,只是亲手做的而已。”
亲手做的!对呀,亲手做的!张奕像打开了一扇通天门,所有不能解释,不能做到的东西都有了方法。
既然饭菜,酒水需要亲手去做,那么技能是不是需要亲手释放呢?
兽人看刚才一直瘫痪在地上的张奕竟然还有力气起来反抗,真的让他越来越兴奋,难得有一个可以玩的很久的猎物。
张奕无视掉兽人贪婪,暴虐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虽然吸的是满天沙土,可让他焕然一新。
张奕尽量让颤抖的双腿站的笔直,左手狠狠捶打下快没有直觉的右手臂,让右手能握的更稳一些。
张奕看到兽人已经开始起步,本就没有几步远,很快就冲锋到他的面前。
张奕清楚的看到劣质砍刀上的裂痕,血迹和污垢,也能看到兽人脸上峥嵘的笑,猩红的眼睛。
张奕一点都没有着急,仿佛满天黑沙,生死一线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突刺!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瞬间传遍全身,本来没有多少直觉的右手突然变得力量十足。
无名长剑像一道闪电,瞬间穿透高大威猛的兽人喉咙,张奕拼了老命把头往边上一闪,沉重的砍刀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左肩头,带走好大一块皮肉。
可他成功了!瞬发技能突刺成功收走了兽人的姓名,张奕现在还能看到兽人脸上吃惊的表情。
轰~高大的兽人身躯直接将张奕压倒,张奕算是没有一点力气去推身上的兽人尸体。
左肩膀的伤口呼呼淌血,染红了地上的沙土,将黄色的土地染成红色。
活下来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