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歪歪斜斜照进御书房,有一缕明亮的光线照射在御书房红木书桌上。
红木书桌上摆放一张上好的宣纸,宣纸一尘不染,旁边北极白狼毫像是随意扔在桌子上。
没有人敢动御书房一草一木,毕竟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帝陛下把纸笔随便一放是不是别有用心?
如果皇帝的寝宫是最奢华的地方,那么御书房一定是最神秘的地方,一个大秦最强大的男人的秘密全在这间书房里。
太子扶苏就这样跪在大秦最神秘的地方,一动不动,双目禁闭看似养精储备。
突然御书房的们被推开,一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穿黑白相间的龙服走进来。
老人看似浑浑噩噩,两眼昏花,可没有人敢这样想,这可是大秦最强大的男人,一个将大秦帝国崛起到极限的男人。
哪怕是他老了,他依旧是一头老虎,老虎打盹也是猛虎,猛虎看样子是一宿没睡好,眼睛时睁时闭。
太子扶苏注意到自己父皇进来,立马想起身去搀扶,谁知秦皇一伸手就把扶苏按在地上。
“你不用起来,继续跪着……”
扶苏听了后失望不已,为什么自己的父皇总是对自己没有好脸色?我也是皇后生的,为什么待遇差距这么大?
秦皇随意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的宣纸“你可知你有何错?”
扶苏低下原本骄傲的头“儿臣不应该私自结党,不应该随意包庇犯人……”
“放屁!”只见价值不菲的白狼毫直接带着墨汁丢在扶苏脸上,在扶苏脸上留下一道黑黑的墨痕,扶苏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秦皇怒发冲冠,双眼瞪的溜圆指着扶苏痛骂“放屁!朕是因为你私自结党生气吗?朕是因为你包庇犯人生气吗?”
秦皇的怒火让扶苏瑟瑟发抖,要不是桌子上什么都没有,恐怕早就被秦皇一把抓起来扔扶苏脸上了。
“朕是大秦的皇帝,怕你结党?你是朕的太子,你愿意包庇谁,谁敢说不妥?朕是生气你不成大气!”
“区区一高,区区一左右侥卫就让你束手无策,你还谈什么继承皇位?等朕驾鹤西去你谈什么掌控帝国?”
说道最后,秦皇叹口气,毕竟自己对扶苏期望太高,给了他太多压力,也让扶苏放不开手。
“罢了,即日起你去凉州,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回来……”
凉州!那不就跟流放没有区别了吗?
“父皇……”
秦皇直接摆摆手,让扶苏出去,不给扶苏一点诉说的机会,扶苏低着头,垂头丧气走出去,天空中飘着片片雪花,此时的咸阳城跟太子一个心情,冷,心冷。
——
天牢冰冷刺骨,守护天牢的官兵都不愿意下来,因为实在太冷了,要知道,天牢可是建在地下数十米深处。
如果贴着墙,都能听到地下水哗哗的流淌,张奕流被关在了这样的牢房。
玄铁打造的铁锁直接穿透他的琵琶骨,从身后吊在天棚上,两根锋利的刺钉从正面挂在胸口,深深扎在肉里。
同时又有一条锁拷拷住双手和双脚,一根只有一米长的铁锁链接手脚。
想起身只能弓着腰,而且走一步就会哗啦啦的乱响,哪怕是你把这些都克服了,还有一道布满了铁刺的门等着你,而且门上只有一个小的只能通过一个碗的小口,这是给他们送饭用的。
张奕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了,早就绝望了,什么太子,什么大秦,都是狗屁……
亏他还为了大秦去抵抗兽族,到头来得到的只有空虚的牢房,早晚会被漆黑的牢房憋疯。
突然牢房的门被推开,一道闭眼的光透过来,张奕条件反射闭上眼睛,微微睁开一个小缝隙。
从小缝隙中能模糊看到一穿着华丽的人走过来,不过立马被衙役拦住。
“张奕,对不起……”
很熟悉的声音,声线很细,是张奕的熟人。
张奕一听是熟人,立马不顾强光刺眼,猛的下睁开眼睛,是文秋,竟然是文秋?
“你还有脸来老子!老子现在所得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还有脸过来?”
文秋垂着头,不敢直视张奕灼热的目光,只能不断抱歉,听的张奕有些不耐烦。
“你就不会说点别的?说吧,来看老子究竟是什么事?”张奕果断单刀直入。
文秋这才反应过来,企图凑上前,结果被衙役无情拦住,只好现在门口说“父皇已经把皇兄流放到凉州了,我也没有办法救你,只能让你流放了,不然就是秋后问斩了。”
“流放?”
文秋点下头“不错,让你去当奴隶兵,去两辽……我知道流放跟间接处死没有区别,可不终究有一线生机吗?”
张奕嗤鼻一笑“生机?狗屁生机,天门彻底锁死了,拒殇刀也要不回来了,哪里有生机?”
张奕艰难抬起手,给文秋看看他现在凄惨的样子,文秋这才注意到张奕的狼狈。
张奕浑身鲜血淋淋,手指更是根根寸断,身上数不清的鞭痕烫伤可以看到,张奕在短短三天里经历了多少的刑法?
文秋真的有些后悔,后悔来看张奕,更是后悔企图让张奕原谅他,这种遭遇放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原谅你。
“对不起……”只能说对不起了,张奕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样子“反正我马上就要被流放了,说不定我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你也就内疚几年,几年后说不定都记不住我这张脸……”
文秋疯狂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你千万别怪皇兄,他也是没有办法,这样,我立马派太医过来给你疗伤,不过拒殇刀不能给你,我倒是可以帮你保存,等你回咸阳时候我在还你。”
“换我?拉到吧,送你了,好让你好好记住你今天做所一切。”张奕说完就扭过头不在看文秋。
文秋见状只好无奈离去,同时也暗中下令不在继续折磨张奕。
张奕背靠墙壁,用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抚摸脸颊,撕……痛,脸颊因为烫的刺配还没有长好肉,有些刺痛。
都说发肤之躯受之父母,哪怕是没有父母也不愿造这种罪,想着想着两行浊泪从脸颊滑落,带着刺配的血迹,低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