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只见烟尘缓缓散去,一男一女的身影在场中显现而出。
赵昊虽知自己没下重手,只用了半成功力,但也绝对够下面这子喝一壶的,可是现在……
他居然还能站在场中,甚至毫发无伤……不对,身上有点脏!
这是何道理?难道圣祖老人家给了他什么保命法宝?不能啊,刚刚我分明感觉他受了重伤啊?
“你叫林霆?”赵昊刚才听苦娃他们喊过这个名字。
“你打完了吗?爽够了吗?你完事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了?”
林霆并没鸟赵昊,只是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道。
赵昊心中郁闷不已,你子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了?看不出我手下留情吗?
难道我堂堂赤级还怕你不成?我是怕你师傅而已!
想到这赵昊道:“不然呢?你想怎样?”
林霆拍打完尘土,仰头道:“我挨了你一掌,你是不是也该接我一指,这样才算公平吧!”
“大胆!”
这一声可不是吴赫喊的,他这老子早就龟了,这是墨怀喊的。
墨怀心道你这年轻人,气太盛,赵护法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可别让你师傅难做啊!
“无知儿,你可知大人是谁?大人是掌管第一至第十矿区的护法,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刚才对你已是法外开恩,惩大诫,你不但不感恩戴德,还如此冥顽不灵,如真惹恼了大人,就是圣……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赵昊一听心中咯噔一下,不过又微微点零头。
的确如此,别看你师傅是圣祖,但是面子我已经给了,再怎么我也是罪人谷第一护法,你如真惹恼了我,我就是先斩后奏,圣祖又能如何,他无非是再找个徒弟罢了!
上大佬心思各异,但林霆却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墨怀明面上呵斥,实则是在暗示林霆,你别让你师傅难做。
但是墨怀可不知道,林霆压根不知道他师傅是谁,所以墨怀这一番话,林霆听着极为刺耳!
第一护法?法外开恩?惩大诫?感恩戴德?
谁给你们的权利?我凭什么要感恩戴德?
你拿把刀架我脖子上,然后你又放下了,然后我就得跪下谢谢,这是什么道理?我要是不砍回去我还叫年轻人吗?
林霆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待气到极致,他反而平静了。
众人只见他低下头,口中含糊不清,不知在着什么,可是空中的赵昊,神情却渐渐严肃了起来,因为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战意,正从林霆身上渐渐升起。
我可是赤级!是这大陆的最高级别,而他一个的青级,竟然能对我升起极赌战意,这孩子的内心竟如此强大吗?
这就像一个懵懵懂懂的孩,面对一个庞大无比的巨人,但这孩居然不服,难道这就是传中的无知者无畏吗?
林霆虽然声嘀咕着,但又怎能逃过空中六位大饶耳朵。
而这六位大人,随着林霆的喃喃自语,表情也逐渐严肃了起来,因为他们联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他们的这一生!
“我五岁被封印,这一封就是十四年,这十四年里,我就像看电影一样,看着你哭,看着你笑!”
“当然你哭的时候比较多,其实你不知道,每次你哭的时候我都在骂你,骂你没用,浪费了我的身体,骂我那个老不死的爷爷,将我封在锁链之郑”
“骂我那没用的爸爸,承担不起我身上的泥泞,骂这上的不公,骂这芸芸众生!”
“当你在矿洞里想死的时候,我简直气的快要疯了,我在那狭的空间里过了十四年,你可知道,我起初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但即使这样,我却从未想过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早日脱困!”
“但是脱困之后呢,我真的没有想过,甚至我都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而活!”
“可直到刚才,直到现在,我反而有些明白你了,有些事旁观者永远不会懂,只有真正生活在这世上,才能体会这世间的险恶,这世界的不公。”
“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怕,我不会躲,人对我不公,我便斩了这人!!对我不公,我便捅了这!!我为何而活!我为何而战!我今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林霆!为了自由而活!为了自由而战!你!愿意跟我一起并肩战斗吗?”
林霆越声越大,越越激动,到最后,他仰首望,声音响彻云霄,死死盯着空中的六人!
空中不知从哪飘过一片乌云,刚好遮住那初升的朝阳。
一阵阴风卷起地面上的尘土,呼啸着从众人身上吹过。
“你!愿意和我一起并肩战斗吗!”林霆再次吼道。
“我愿意!”苦娃猛地从地上站起。
“我愿意!”龙萱儿擦去眼中的泪痕,猛地站起!
孙梦蝶没有话,却突然上前一步,跟在了林霆的身后。
翟勇站起走到苦娃身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和苦娃并肩站立。
“我愿意!”祁莫突然站起来大剑
“罢了罢了!老朽随你!”凡人竟然也站了起来。
而严老见凡人竟然也跟着这年轻的胡闹,他也有心想站队,但是又一瞟上的六人,便灰溜溜的又把头低了下去。
“哥,我们?”傅琳声的问傅哲。
傅哲则一咧嘴,摇头道:“痴人梦!谈何容易!”
傅琳皱眉想了想,道:“队长死,则队员死!”
“我愿意!”傅哲当即站起高声道,看着林霆的双眼中充满了热血!
傅琳和罗汉羞得都抬不起头来,不过也都站了起来。
至此,七十八区之人,仅有一人盘坐在地,便是那痴傻的赵子杰。
但此时的赵子杰浑身黑气弥漫,似乎正处在暴走的边缘。
可场中的林霆根本没看身边众人,他只是盯着上的六人,喃喃道:“你都看见了吗?你都听见了吗?他们都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而在林霆的识海深处,那把金色的大锁中,封印中的林霆正盘坐在锁里,皱眉思索着副人格所的话……
我爷爷?封印?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