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是谁?那是黄家老祖,是黄级中期,是广寒城的霸主。
黄级很多吗?也许外面很多,但是在这广寒城里,可就只有他黄四郎一人。
虽然你夏传埕身附嗜童魔,但你还没到三十岁呢,你也不是赤级,竟然敢对我如此出言不逊。
你又不是那牛犊子,看你跟那林霆走的也不是很近,要不是看上了你的嗜童魔,我岂能跟你如此多的废话。
不过黄四郎虽心中有气,但是面上还是未显。
毕竟这嗜童魔他志在必得,而且他在林霆面前一副长者形象,他也不能因为夏传埕和苦娃的一句话而自毁长城。
所以黄四郎和韵道:“这嗜童魔具体怎么用,那是我黄家的事,我只需和道友你做个交易,甚至我帮你一个忙,你可愿意。”
夏传埕皱眉不语,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但他早就知道自己身附嗜童魔。
而且黄四郎的也不全对,这嗜童魔并不是等到三十岁才给宿主两个选择,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情况。
嗜童魔为何要封印识海?如果真有人选择放弃献祭,那嗜童魔岂不是浪费了三十年?
所以当有人放弃献祭时,嗜童魔会带着封印的识海远走,这就是嗜童魔三十年的酬劳,也是为何放弃献祭的人,终身不能修炼的原因。
所以没人会选不献祭,因为和献祭相比,不献祭一点优势都没樱
但是你献祭了就只有三百年的寿命吗?
理论上是,但无绝人之路,这嗜童魔很讲理。
只要你在有生之年,也就是在三百三十岁之前,帮助嗜童魔凑齐七件材地宝,那嗜童魔便不会收回你的寿命和功力。
但材地宝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就算是到了赤级,也不能保证在三百年里凑齐。
要真那么简单的话,那嗜童魔反倒成香饽饽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嗜童魔附身的基本都是被动附身,因为三百年的寿命对于普通人或许很长,但对于修炼之人,却是很短的。
而嗜童魔在挑选对象之时,挑的可不是平民百姓,挑的都是各大家族的血脉才。
一旦被附才不献祭,嗜童魔吞噬的识海也是最顶级的。
夏传埕就是这么一个才,他并不是罪人谷中人,他本身就来自极乐圣地。
他来自极乐圣地极乐城,是极乐城中第二家族夏家的人。
他虽然不是嫡子嫡孙,但他时却是夏家第一才。
你见过生下来就是紫级的婴儿吗?他是!
你见过就吃饭、喝水,然后三岁就晋升蓝级的吗?他是!
你见过五岁刚开始修炼,仅仅修炼三年,便到达青级,而且还自动修炼出神魂之法的吗?他是!
就是这么一个才,夏家赤级老祖都亲自召见,只了三声好字。
不出意外,夏传埕将成为夏家年轻一族第一人,甚至以后以庶系身份担任家主,也不是不可能。
可就是这么一个才,却在他十岁生日那晚上,被嗜童魔附身了。
此事一出,整个夏家震动,身在夏家大院内,夏家第一才被附身了,这怎么可能?
被附身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夏家多了一个三百年的赤级?夏家需要吗?当然不需要。
夏家需要的是问鼎至尊的高手,能庇护夏家万年的高手,而不是一个只有三百年寿命的死士。
夏家老祖得知此事后雷霆震怒,血洗夏家嫡系一支共计四百余人,甚至其中还包括两名橙级。
虽然慈雷霆之后,夏家再没人敢对自家人偷鸡摸狗,但这夏传埕,也被排挤到了重点培养之外。
试想一个从娇生惯养,武力超群的才,一夜间变得功力全失,身边那些少爷长、少爷短的都离他而去,他心中是什么滋味?
平时熙熙攘攘的才大院,瞬间空无一人,夏传埕晚上睡觉都觉得害怕。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几后,夏传埕就被撵出了从生活的大院,跟他妈妈住进了一间的厢房。
以前每陪他练功的父亲,也很久没来了。
下人们都夏传埕不是夏家的种,是她妈妈在外面带回来的野种。
因为靠他爹妈的血脉,是不可能生出这种才的。
以前是才时,没人敢这事,现在夏传埕只能当个死士,这件事便被翻了出来。
而且从父亲对自己的态度来看,父亲心里恐怕早就这么认为了。
但这话也就私底下,没人敢过分为难他们娘俩。
因为不管怎么,三十岁的夏传埕终究会是一个赤级,虽然只是赤级初级,再无寸进,但那也是赤级啊!
而且,因为噬童魔的事,老祖都血洗四百多人了,谁知道再动他们娘俩,老祖宗会不会暴走。
反正都是废人一个了,也就没人再关注他们了。
就这样过了十年,夏家的青年才俊每都忙着修炼,时不时和其他家族的才俊聚一下。
而夏传埕却过上了纨绔的生活。
反正他也练不了功,每晃晃悠悠在城里闲逛,打着夏家的旗号招摇撞骗,好不自在。
极乐城的人也都认识这个曾经的夏家第一才,也都知道再过十年这就是个赤级,所以大家也只能忍着,没人愿意招惹他。
毕竟你不能杀他吧,他是夏家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夏家就是他最好的保护伞。
去除了夏家的因素,但凡极乐圣地上出现嗜童魔,也没人敢轻易打杀的。
因为传敢杀嗜童魔所附之人,那必将厄运缠身,甚至连累整个家族。
所幸这夏传埕虽然纨绔,除了爱搞些恶作剧,动作外,还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更何况他还生了一副好皮囊,这玉树临风的模样,不知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甚至有些少女不单被偷了心,还被偷了身子。
偷身子被人发现后,惹得起夏家的,就上门来告几状,惹不起的,也就打自己姑娘一顿,不让他们再相见。
总之没有谁愿意,将自己的姑娘嫁给夏传埕,因为在人均绿级的极乐城中,活不过三百年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年,直到夏传埕二十四岁那一,他在街上碰到了一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