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柱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一阶上品的鼎炉。
炼制这种低阶丹药,一阶丹炉就够够的了。
至于那个准仙器天元鼎,还是好好的藏着吧!
不要说准仙器,就是那个二阶上品,炼丹、炼器两用的炉子,他都觉得扎眼。
好好的将炼制丹药的过程,在心中走了一遍。他这才使用控火诀,催出一道丹火,开始炼制起来。
经过一个月的学习,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日势必能真正踏入炼丹师的大门!
丹火绵绵不绝,丹炉在空中旋转不停。
梁大柱仔细注意着草药的变化,不一会丹香飘出,颗颗饱满的辟谷丹就开始成型。
还没等梁大柱把他炼制的丹药装起来,旁边的夏滴雨就开始嗷嗷直叫起来:“成了成了!”
夏滴雨激动的喊了一声,成功的吸引了梁大柱的注意。
只见他御使一个双耳铁锅,灵力化为一个锅铲在铁锅里面不住的翻炒,一颗颗辟谷丹就成功的炼制出来。
这个人,自从上次见过老丁用铁锅炼丹之后,就开始迷上了这种以炒菜的方式炼丹感觉。
看起来很不靠谱,想不到也能有这么好的成果。
梁大柱以炼丹为主,辅修厨艺。到现在,炼丹已经大有进步了,但是厨艺方面还是没有一点起色。
而夏滴雨是以厨艺为主,辅修炼丹,厨艺增长之余,连炼丹居然进步的都这么快。
看他铁锅炒菜、炼丹的时候的表情,如此兴奋。
果真,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环视整个培训班,梁大柱发现,就数他们两进步最快了。
今天,成功的炼制了辟谷丹,这么说,他们已经达到了培训班毕业的最低考核标准!
梁大柱虽然心中早就有底,可是今天正式成为一个一阶下品的丹师,还是有些兴奋。
他是有些兴奋,可是有人比他还兴奋。
夏滴雨根本就不管其他还在慢慢炼丹的人,哈哈直笑:“真是‘朝闻道,夕可死矣’,想不到我活了几十年,还能有成为炼丹师的一天。”
……
修仙的日子,过的总是那么快,一转眼新年到来,又滑到了正月十二。
梁大柱自从能够炼制辟谷丹之后,又学习了几种一阶下品丹药。
这些日子下来,已经成功的巩固了炼丹水准,实实在在的成为了一位入品阶的炼丹师。
今天,是混丹宗元婴大典的日子,坊市早就热闹起来了。
梁大柱按照约定,来到了一间茶馆。
一推门,常昊、尚西天、夏滴雨都在,还有几个同为筑基期的同道。
夏滴雨刚刚把梁大柱拉到他旁边坐下,又来了几位筑基修士。
这时候,就听常昊起身抱拳,道:“诸位,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我也不多废话。”
“今天混丹宗广邀天下修士,搞这么大的场面,我们作为坊市中的一员,理应给他捧捧场对吧?”
“咱们里面,谁不知道我常昊最喜欢热闹了。”
“此次能够和诸位一同前去,共襄盛举,更是难得!到时候,可要多喝几杯啊!”
一席话说完,又有一个人站起身来,接着笑道:“宴请天下同道,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灵石。”
“混丹宗还是太年轻了,今天我们一定要给年轻的宗门,上他一课!”
“去了之后,大家可要敞开了吃、放开了喝。千万不要想着给他们省钱啊!”
说说笑笑,一行十三个人,向混丹宗驻地直奔而去。
不一会,就到了山脚下的“落剑坪”。
混丹宗坐落在丹霞山之上,分为三块区域。
山脚下为内门大院,山腰处除了真传弟子大院,还包括执法堂、炼丹堂、藏经阁等数个重要机构。
山顶有祖师堂,是掌门、长老的居所,还有一间混丹大殿,是接待贵客的地方。
梁大柱他们来到的正是山门的位置,不远处就是内门大院。
为表尊敬,修仙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允许外人直接御剑上山。
所以,大多数的宗门,在山门处都有一个“落剑坪”,为远来的客人停靠仙剑。
梁大柱远远的就看到山门之处,张灯结彩,无数花篮摆放在大道两旁,一块五米宽的红地毯直通山顶,两班曲艺团吹吹打打,演奏迎宾曲。
正是寒冬数九的日子,在别处都是银装素裹,偏偏这里温暖如春,绿茵遍地,花开满山。
走过落剑坪,还没有迈入山门,一个金丹长老正在知客。
宾客如云,梁大柱他们仅仅和这位金丹说了一句恭喜,就被请了进去。
他们这些练气、筑基小修士,可得不到人家多大的礼遇。
执法堂的弟子看守山门,护卫两旁。百十位相貌姣好的女弟子,分为十二批,往来迎宾。
由混丹宗的一位练气九层的迎宾女弟子带领,梁大柱一行越过了山门,到了一处广场。
广场上有十二个桌台,每张桌子坐着三个筑基修士,正在为送上贺礼的客人登记入账。
混丹宗有这么大的喜事,既然来参加,送上一份贺礼本就是应该的。
再说,人家偌大的宗门,本来就不图你什么贺礼的,有那个心意,稍微表示一下就可以了。
更何况,出一份贺礼,连吃七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此时不过早晨八点左右,时间尚早,这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好在,混丹宗的各位管事,做起事来井井有条,事情虽多,但是并不杂乱。
修仙界刺头虽多,可是还没有几个人敢在这里操事的!
不要说练气期、筑基期,就是金丹修士,在这里都要老老实实的乖乖站好。
十二个记账的桌子,每一个前面都有一大堆人在排队。
人虽然多,但是速度可不慢,不一会就排到了梁大柱他们。
桌子后面,一个人在记账,两个人在收取贺礼。
正在梁大柱想要上前的时候,一个收礼物的修士,凑到了记账的那个人面前。
“师兄,你看看这个怎么记?”
说着把一个大大的礼盒,递了过去。
偌大一个盒子,拆开来看,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梁大柱在旁边看得分明,盒子上面写了一个人名,字写得很松散,看起来像是五个字:弓长白女票!
“师兄,你再看看这个又怎么记?”
又是一个大大的礼盒,里面也是空空如也,上面还是五个字:弓长白王元!
梁大柱看的是瞠目结舌,这些人这么骚吗!
扫视着身后的几个人,又看看刚才送完礼就跑掉的那几个,都是一脸平静,毫无异样。
梁大柱有些不确定,这两个递交贺礼的人,好像……应该……差不多就是他们这十几个人里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