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简雅大气风格的餐厅的二楼,安启伦和马里奥对坐在一个桌上,周围的座椅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人。
“你叫什么名字。”马里奥倒一杯啤酒,推到安启伦面前。
“安启伦,你是怎么知道我认识伊万大叔的,戒指吗?”安启伦想来想去,身上只有戒指是属于伊万的。
“风之庇护在魔法师界可是响当当的。”马里奥说,“没想到他居然找了你这样的娘娘腔作为弟子。”
什么叫做你这样的娘娘腔,安启伦脑门青筋暴起,但多年以来的教养告诉他,不要和老人家讲道理,况且他的皮肤白得太过分了,搞到他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无力的说:“我不是娘娘腔,还有,我也不是他的弟子。”
“什么?!”马里奥惊讶得抖动一下,连手中酒杯中的酒都倾洒出来,“你是他的儿子,他终于开窍了?”
“你是怎么从我的话里想到这些东西,脑回路这么清奇的吗?”这句话安启伦没说,强忍着吐他一脸的冲动,语速极快的说,“古兰町城没了,戒指是他托付给我的,他把我送出来,然后一个人挡住那群怪物。”
马里奥依旧似笑呵呵的喝酒,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就没其他反应?”安启伦问。
“你要什么反应?悲伤,痛苦,咬牙,那些负面情绪不适合我。古兰町城破了,我有信心能够拿回,没什么值得伤心的,而伊万,我不认为他会出事。”马里奥笃定自信的说。
“但愿吧!”安启伦耸耸肩,说实话,他不认为伊万能够活下来,到时候注意一下古兰町城离开的人群到底有多少就行了,如果抛下最后那些人应该就没事,不然就凉凉了。
但是考虑到到伊万以前的经历,凉凉的机会其实很大,但没必要说出来,一来只是他个人的猜测,二来没必要打击他。
毕竟伊万在不在他都不会伤心,顶多有些难过,但和以前相处的小伙伴一样,以后再也不一起而已,没错,对于忽然不联系的小伙伴,他都当小伙伴们不在了。
“不介意的话,给我说一下这次发生的事。”马里奥说。
安启伦大概给他讲说了一下这次兽潮的事件,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他不是士兵,根本不清楚这次事情的经过,只能说自己看到的事情,不过弱化了自己的实力。
“塔卡尔费雷德壁垒一下子就被破了?”马里奥出乎意料的没有那么惊讶,很平静的样子,反而很奇怪。
“嗯。从这里出发,坐什么车可以去到中城?”安启伦所以会和他一起坐下来谈谈就是为了这个问题。
“到时候我会安排马车送你过去的,这个不着急,给我说一下伊万的事。”马里奥说。
这就更没什么好说的,除了每天喝酒,喝酒,就是喝酒,安启伦选摘一些有趣然后用丰富的词汇添加上去,详细的给他慢慢解说。
一直讲到安启伦口舌都有点干了才停下来,桌面上的饮品只有啤酒,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满嘴苦涩的味道。他打了个哈欠,拉耸着眼皮看马里奥。
“你挺会编故事的。”马里奥乐呵得一直笑个不停。
安启伦额头上多了几条黑线。
“马里奥大叔和伊万大叔什么关系。”安启伦看着他深深的皱纹,感觉自己应该叫大爷才对。
“我们俩的交情是由魔法师学徒走出来。”马里奥一脸缅怀。
“等一下。”安启伦打断一下。
“怎么了?”
“你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请问你的年龄?”头发的颜色千奇百怪,但身上的皮肤可不会作假,马里奥的年龄至少一甲以上,安启伦表示怀疑。
“滚滚滚。”马里奥脸色一僵,摆摆手,“不说了。”
他年近30岁才开始学习魔法,和一个毛头小子成为至交好友没什么好说的。
安启伦走出这家餐厅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帅气中年大叔走到他面前,脸上一片庄严的表情,问:“安启伦少爷,这边来。”
“你是?”安启伦有观察到他,动作敏捷而流利,走路时每一步的间距都一模一样,宛如一个机器人般。
“我是马里奥老爷的管家,你可以称呼我鲁卡管家。接下来我带你去庄园里,明天一早会给你安排好出发中城的车队。”鲁卡说话的声音很平静。
“好的,谢谢。”安启伦点点头,跟着鲁卡走。
街道上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们,纷纷让出一条路让给他们。
安启伦有注意到街上的人看到鲁卡的表情是尊敬与崇拜,也是因此才让路给他们。
“鲁卡管家,你除了管家的身份,还有担任其他职务吗?”
“他们只是尊敬老爷才尊敬我这个做管家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管家。”鲁卡说。
看着鲁卡利索的动作,虽然这里的人体质比较弱,但如果让安启伦自己和他对比,也许会输得很惨,这是一种直觉。
当然,龙化以后的自己绝对可以赢,安启伦右手握拳,有股疼痛的传开,几天过去了,手上的伤口还一直没有愈合,状况与他拥有这道伤口的时候一模一样,连一点要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他们顺利的穿过了拥挤的人潮,一直走到拉威尔城的中心区域,这里的环境非常美好,人也稀少起来。
穿过了一个清澈的人工湖,他们走入一座美丽奢华的城堡。
“你们真有钱。”安启伦挠挠脸,在古兰町城里,内部装修他不清楚,但连外表都这么奢侈的城堡他可真没有见过。
一直转悠到一间房间,鲁卡才停下来,“这是你准备的房间,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
“哦。”
安启伦进入房间后将门锁住,房间空间非常宽敞,比他家的客厅都要大,装饰依旧是那么奢华。
不过安启伦没有在意,直接走到床边一下,强忍着睡意上涌的冲动,解开了右手上的绷带,之前的环境太多人,所以不方便打开,一直等到现在。
一圈圈白色的绷带掉落在地上,手臂上的伤口暴露到空气中,微凉的感觉,但并不疼。
伤口一如他印象中拔鳞后的血肉模糊,但没有血液渗出,看上怪恶心的。
“很难看,为什么会是我呢?”安启伦轻叹一声,快速拿起地上的绷带包裹起来,眼不看为净。
安启伦身体后仰躺在柔软的床上,一股淡淡的芬芳香气扑鼻,出来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挺累的。
果然他一开始就没有掺和这些事该有多好,就没有这些多的事,想着,安启伦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