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安启伦就去找马里奥,想问他哈肯的下落,但如之前所料,不知所踪,甚至连马里奥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离开。
马里奥从安启伦他们五人来了以后,就安排人手严密监控城内所有进出的人。
而其他四人自然会被安排人手进行跟踪调查行踪,哈肯如平时一般,晚饭过后就呆在房间里,一直到安启伦敲门,跟踪的人员才愕然发现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至于寻找哈肯的踪迹,安启伦也只是想一下,拉威尔城太大了,想要寻找一个人的踪迹并不简单,而且如果是逃出拉威尔城,那只是大海捞针罢了,马里奥对此没有太多的关心,他也懒得多加理会。
“没有残留一点魔法的痕迹,也没有惊动任何人,悄声无息的离开,可能吗?”安启伦躺在床上,疑惑着这件事情。
他到哈肯原来的房间彻底的检查了,运用眼睛可以观察魔法痕迹的能力,但没有发现一丝痕迹,假如换他来行动,悄然离开都没有一点可以执行的可能性。
而哈肯的实力他大致的了解过,除了雷系魔法是比较出色的能力,综合能力比不上他。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第三者的出现。
当初在看到这么多兽人的时候安启伦就已经感觉很奇怪了,以及现在莫名的失踪就已经完全能证明一件事。
“哈肯是叛徒。”
超远距离的感知兽人,估计从一开始就是用来麻木他们的,一次次的正确寻找到兽人都证明了哈肯的感知是正确的,相信了他的感知能力以后,其实有许多地方都没有排查,都只是一晃而过,他就说没有兽人,他们相信了这种超远距离的感知能力。
现在想想就非常奇怪,哈肯的感知能力来得非常奇怪,除了边城的宪兵以及少部分的搜查官以外,古兰町城的人例外,根本没有人接触过兽人,哪怕他的感知能力是真的他自己本人也没有机会得知。
“算了,不想了。”安启伦在床上滚动着,他与哈肯并不熟,对于背叛心里最多只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想找他更多是出于一种好奇心,能解开就解开,不能解开,亦不会强求,他的好奇心不旺盛。
与其继续纠结哈肯的事情,还不如先解开自己的提问,安启伦拿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臂,锋利的匕刃还没接触,就已经传来一丝丝冰凉的感觉,慢慢地用力要扎下去,但即将接触的一刻又本能的收手,扎下去会很疼的,而且流血的话会弄脏床铺,不如等下一次在试验吧。
砰的一声,门突然打开了。
“阿伦,我听说了,你。”声音嘎然而止。
门外,站着曼里克内斯托和森尼,三人的脸上的表情很一致,脸上凝滞不动,惊讶的眼神仿佛在述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安启伦的动作也一下子停滞不动,保持着准备刺自己手臂的动作。
曼里克强行合上惊讶得难以合上的嘴巴,“咳,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别的爱好,我非常理解。”
“对不起,其实我们应该先敲门才对。”内斯托推推旁边的森尼,责怪说,“刚刚都和你说了,要敲门,要敲门,你偏不听。”
“你在自残?”森尼目瞪口呆的看着安启伦,完全没有理会旁边的两人。
曼里克捂住他的嘴巴,露出勉强的笑容,“我就不打扰了。”说着,给内斯托一个眼神。
后者会意地拉走森尼。
安启伦呆呆的看着他们三人离开,又看看自己的动作,沉思着如果现在和他们解释说自己不是在自残,而是想简单的研究一下自己的愈合能力,顺便给他们表演一下怪物般的愈合能力,他们应该能相信他的话吧?
才怪,那到时他怪物一样的愈合能力怎么解释?
“下次一定要记得锁门。”
安启伦悲催的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解释,悲伤之下狠狠地用匕首刺在手上,疼痛感传至大脑,鲜血随之流出,血液在白色干净的皮肤在尤为显眼。
“哦,我忘记关门了。”三人又重新回来看到这一幕,默默地把门关上。
门外,安启伦还能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
“难怪他的右手一直包着绷带,原来是这样。”
“其实我早就看穿了,正常人怎么可能几个月都绑着绷带,还不影响正常使用。”
安启伦看着手上冒着白气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叹了一口气,“还是包上绷带吧。”
……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启伦除了三餐以外,整天就宅在房间里研究自己身体的变化。
身体强度的变化每天都能感受到细微的不同,幅度很低,所以安启伦能很快的自如控制好力量。
一直担心的鳞片问题没有出现,连一点征兆的都没有,让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是一个肤浅的人,只要外表不变,哪怕内在变化无常也可以安心下来。
如果出现了鳞片,到时间最大的问题不是自己,而是别人,正常的人会长出鳞片,这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所以宅也是为了这一点。
花费了几天的时候确定了鳞片不会出现,他才把目标转向耳边出现的低语,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如果不是低语的出现,他也不会听到兽人的吼叫以及疑似束缚魔法的咒语,事实证明,低语不是脑里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声音,他估计,大抵是龙的能力。
安启伦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尽量清理脑中的冗杂的琐事,让自己的脑海一片清明。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但冗杂的事情一直剥落不了,许多事情可以不在意,但小镇的家与未来出现的温纳尔难以忘却,只要安静下来,难免总会略过关于这些的念头。
“啊!不行,清静不了。那简单粗暴一些,重复一样的的过程。”
安启伦回忆一下当时出现低语时的画面,第一次出现低语的时候是在入睡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阵阵模糊不清的低语。
第二次则是离开的时候心里一直想念着兽人,然后就低语声出现在耳边。
第三次是有人在暗自里的对他施展魔法,念说的咒语声。
“三次的经历都不一样的。”安启伦失笑地摇摇头,忽而脸色一正,“那我该怎么办呢,不如三个都试一下吧。”
躺在床上的躯体渐渐放松,眼皮慢慢地闭合,视线一点一点消失,他的三秒钟入睡法正在发挥作用。
笃笃,笃笃。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将安启伦浓浓的睡意全部赶走。
笃笃。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谁啊!”安启伦朦胧着眼睛,打开大门,语气中不自觉得带着埋怨,本来已经准备入睡成功了。
曼里克眉头紧锁,眼神有些担心与期待,“阿伦,哈肯在里面。”
说着,不等安启伦的回复就走入房间,房间并不大,一眼基本就能看到所有事物,难有可以隐藏的空间,没有哈肯,曼里克呆呆地站着。
“哈肯不在这里,怎么,你找他有事。”安启伦揉着脸庞,明知故问的说。
“哈肯,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