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水榭内关风一众已经开始交手时,马骥也已赶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是一间偏僻的别院,院子不大却也别致,内里已常年,为住人,但却打理的很干净。
“马大人,您来了。”院外,一御龙卫赶紧迎上,神情有些不太妙。
马骥赶紧道:“进去救人啊!”
“不用了,马大人,这里面……恐怕没人。”
御龙卫拦住了火急火燎想冲进去的马骥。
“该死的,那就是在牡丹水榭了!”
马骥闻言一愣,接着便一拳砸在了院墙上,转身便往回走。
而气喘吁吁的刚跟上来的陈决三人,还没喘匀了气呢,就见马骥又急切的往牡丹水榭的方向去了。
“唉,马前辈。”
高杰苦着脸想叫一声马骥,可对方真的脱缰野马一般,叫也叫不住。
“还跟吗……”高杰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倚着墙一副万分不想再跑了的样子。
“我想,先不用了吧。”
陈决和冷霜也够呛,并不是他们体力太弱。
而是想要跟上马骥而不被甩开,实在是有些勉强。
“三位,那不如上马吧,我们带你们去。”
适才那御龙卫走来,看着劳累的三人说道。
接着用手指向了不远处立着的十几匹高头大马。
……
牡丹水榭,秦广王在听到李缘的回答后,笑意在脸上浮现。
“吩咐下去,可以把平复安一家的头割下来了。”
秦广王刚说罢,就见一鬼卒急匆匆的跑来。
那鬼卒跪下后便急忙禀报道:“秦广王大人,有人入侵了!”
“什么?!”
秦广王面露惊色,完全没有想到此地会被发现。
“上官他们知道我来了吗。”
李缘也是没想到此事,心下一紧一横。
已是再提枪,仅是连踏数步便已出手中之枪!
“楼主小心!”
旁边一侍女见状扑来,想先一步拦在秦广王前。
可那银枪如天外银龙,速若惊雷,只是从侍女眼前一掠,便直刺秦广王咽喉!
“呵,想杀我?”
秦广王转过了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枪尖,且毫不慌乱,只是轻蔑的一笑。
那来禀报鬼卒和两名侍女见状都有些慌了。
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可没自信快的过李缘。
“现在在下再来选一次如何?”
李缘一转攻势,一切又重燃,一切又都倾尽在这一枪之上了。
秦广王不慌不忙的道:“呵呵,我若是说那位清乐姑娘根本不在这里呢,你杀了我,她就活不了!”
“那在下也没得选了!”
李缘闻言心一横,枪又近了些,眼看便要点在秦广王的咽喉上。
秦广王抬眉嘲弄道:“我还以为你很爱那位姑娘呢,居然现在要拿她的命来冒险吗?”
李缘捏了下手中之枪,接着道:“你这种人的话,本来就不可信,在下现在才叫有的选!”
秦广王针锋相对道:“你觉得我怕死?”
李缘答道:“在下也不怕,在下杀了你便可去救平兄一家,命抵命,你的命抵平兄一家的命,在下的命抵清乐的命,这笔账你算得清!”
秦广王脖下已露鲜红,她却是媚然一笑,接着道:“是啊,这笔账确实该如此才好,可是,你舍得杀我吗?”
李缘闻言呆住,因为秦广王的声音,完完全全变成了他记忆里的那个声音。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日日夜夜想再听到一次的清乐的声音!
“不好!”李缘迅速反应了过来,这秦广王是在诈自己。
可为时已晚,两道绸缎已死死的缠在了银枪之上。
巨力拉扯着李缘,本该刺向秦广王的枪,此刻却要被夺了一般。
一旁的侍女和鬼卒见状也都拿出了兵器,想上前了结李缘。
“你们,去后面帮忙,我待会要见到平复安一家的头在脚下滚动,现在就让我来和我的李公子啊,好好叙叙旧~”
秦广王依旧用的是清乐的声音,如铃声般清脆,又却如碧波般轻灵。
“你这蛇蝎女人,不准用清乐的声音!”
李缘怒火再一次燃起,两手握住银枪便是用尽力气一旋。
两根绸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旋开了了,李缘顺势便要再刺去。
可秦广王早已伸出绸缎往亭上的柱子一拉,便就已腾空而起。
此刻这秦广王若是不了解的人来看,那看着真如天宫中的仙子一般。
秦广王飘飘落下,紧接着便是五道绸缎打向李缘。
李缘听着见,也亦看得见,却是不躲!
只待那五绸缎最近之时的那个时机!
李缘持枪迈步冲出,这一枪舍生忘死,勇往直前,大有不中便赴死之势!
“我可记得你枪法灵动,戏耍人与股掌之间,怎么这却成个莽夫了?”
秦广王一歪头便轻松躲过这一枪,声音依旧未变,故意激怒着李缘。
李缘一言不发,一枪不中便两手自上斜挥而下,朝的是秦广王的肩。
秦广王身若无骨,如起舞般身形扭动而下,又躲过了这一枪。
秦广王身后三道未用的绸缎,后方五道绸缎皆动。
从四面八方而来,如一条条大蟒,要把这李缘围捕绞杀!
李缘虽可再出一枪,可他冒不得险,收枪便往地上一刺,刺入了石板之中。
以枪为撑,两腿亦是发力便翻身而起!
空中亦是迅速收枪,不给秦广王把绸缎缠在枪上的机会。
九道绸缎尽是赶不来,这半空中的李缘,已是要朝秦广王出枪!
“啊!”
可一条‘毒蛇’从秦广王腰间咬向了李缘的喉咙。
“有时最危险的,不是可见之物,也不是什么大的东西,越细小,越无法看见,才越危险。”
秦广王笑了笑,看向摔落在地上立刻爬起的李缘。
自她腰间延伸出的一道细小绸缎,已死死缠住了李缘的喉咙。
“你以为我没有防范吗!”
李缘的左手拦在脖间,已勒出了红痕,但却也扯住了绸缎。
右手已持枪刺出,直点秦广王咽喉!
可三道绸缎却相拧后缠在了秦广王的脖间,这枪却是没刺进去。
“这绸缎是金蚕丝,你该最清楚不过金蚕丝有多韧的吧,你已经没有胜算了。”
秦广王看着半跪在地上死命抵抗的李缘,如胜利者般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