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骥听到上官符的话也是一愣,可见上官符一脸平静似早有预料,便就立刻明白了。
马骥问道:“你猜到了?”
上官符看向马车,笑了笑道:“并不难猜到。”
“那答复呢?”马骥也不废话,直指主题。
“行啊。”上官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答道。
马骥闻言却反而更加生疑,不禁问道:“为什么?”
上官符如实答道:“她没有留下的价值啊。”
马骥继续问道:“你不想知道阎罗殿一些秘密?”
上官符则一笑,答道:“我想知道的,她未必知道,她知道的,现在我都已经知道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了。”
“那我就先谢过上官兄了。”马骥听罢便本想一拜。
却被上官符轻轻拖住,上官符笑道:“受不起,免了吧,咱俩聊聊正事吧。”
“愿闻其详。”马骥抬起身,看向上官符的眼里满是疑惑。
上官符道:“我信任你,你也信任我对吧。”
马骥点头郑重的道:“那是自然,我们二人也是多年交情了。”
上官符闻言也点了点头,语气深沉的道:“我不信任正道盟,而因为我信任你,我也不觉得你会信任正道盟,你怎么看?”
“上官兄,你这意思是……”马骥一抬眉,语气迟疑了些,可心中已有了自己的答案。
上官符拍了拍马骥的肩膀,笑道:“就不必明说了,只要你我二人互相记着彼此信任着的事情就行。”
“钥匙他俩会给你的,怎么处置全权托于你了,我先告辞。”
上官符说罢便往府里回去了,路上招呼了一声先去那两名御龙卫,留下了沉思着的马骥一人。
“马大人,钥匙。”两名御龙卫走来,各自递上了一把钥匙。
马骥收敛神色接过钥匙,转身便又回到了马车内。
“谈好了,看你这脸色,我的命好像保住了啊。”秦广王娇笑着撇眼看向马骥。
马骥叹气道:“命不仅保住了,日后你也是自由身了。”
秦广王闻言有些意外的问道:“哦,这我到有些意外,你做了什么交易吗?”
马骥正色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事情有蹊跷吗,阎罗殿内部有其他人在针对你,说不准还是其他阎王。”
“你想的没错,我不是没猜到,但不敢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位。”
秦广王闻言到饶有兴趣的跟马骥聊了起来。
马骥闻言便立刻问道:“谁?”
秦广王答道:“宋帝王,他可瞒着我们上头那位阎罗王大人四处忙事的时候,暗地里搞了不知道多少事情。”
“宋帝吗……”马骥自然不会对这位阎王陌生,不过今日之后,定要再多留意些了。
马骥叹了口气,问道:“你回不了阎罗殿了,打算去哪,难道继续报复李缘?”
“你要是真怕我再报复他,你可以现在杀了我啊。”
秦广王眉头轻佻,言语间满是挑衅的意味。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了你的。”马骥闻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呵呵,不过……”秦广王看着马骥笑了笑,又语气一转,接着道:“去海边也不错,说不定真投个海,让一切随着潮起潮落就这么散去。”
“你可别想不开,这比杀了李缘还难受。”马骥闻言赶紧劝了一句。
秦广王一笑后问道:“你打算把我的真实身份袒露给李缘,那到也算替我出气了。”
“找个好时机吧。”马骥叹气过后,又道:“我给你解开,你好自为之吧。”
“呵呵,好自为之,好一个好自为之啊。”秦广王嗤笑的笑了笑,笑着笑着却有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层层锁链被解下,秦广王脱出束缚后,立刻厉色看了眼马骥。
秦广王冷声道:“你不怕我偷袭你,我气可聚的差不多了。”
马骥平淡的道:“这种狭小的地方,我还是有信心的。”
“那我就走了,马大哥。”
秦广王翻身便下车,已不像是曾仪态万千的秦广王,到像个一身劲装的武林女子。
秦广王也不回头,也未说什么,笑的看似得意,走的看似畅快。
可谁懂她笑里的苦涩,谁又看得到她心里的伤痕累累,满目疮痍。
马骥心中倒是真压了块巨石,待将心中所积之事与李缘一吐为快,方才可落下吧。
而这边,乞寒到有了苦恼的事,修罗内力听话的跑出来了,可没办法让它再听话的静下来啊。
不过好歹也已从一头随时想吞噬乞寒的猛兽,变为了只是不太听话的臂助。
乞寒毫无头绪,不过背后的异状他可属实有些好奇,他自然也是看不见后背的,且这事到还得找专业的。
“平前辈,平前辈!”乞寒出门后便开始呼唤平复安的名字。
平复安听闻乞寒在叫自己,便立刻从自曾躺着江上流的房间内走出。
“嗯,乞寒小兄弟,叫我有事?!”
平复安与乞寒还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平复安只能尽量大声些回应。
两人汇合后,平复安热情的问道:“乞寒小兄弟,有事尽管吩咐,我做到的的定然不会推辞。”
此番过后,平复安对乞寒即为佩服与感激,心中正满是感激之意无处发泄的时候。
乞寒拜托道:“哦,我想请平前辈帮我再看一下毒素的情况。”
“小事而已,来来来,进屋去。”平复安笑了笑,拉着乞寒便回到了屋内。
“唉?”
乞寒脱下衣衫,露出了后背后,平复安便发出了不解的声音。
乞寒闻声也是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若是旁人这应该是好事,但对于乞寒小兄弟你来说,应该是坏事吧……”平复安也不曾想过会有朝一日对病人说这种话,不过还是说道:“毒素削弱了不少。”
“什么?!”乞寒大惊,又赶紧问道:“还有多少,请平前辈明示!”
“我给稍微画一下吧。”平复安点了点头,在乞寒背后画了个大圆,接着道:“这是本来该有的。”
平复安接着又画了一个缩了不少的小圆,接着道:“这是现在的,不知乞寒小兄弟你做了何事,但若是再做个一两次,怕这毒可能就快没了。”
“那……那怎么办……”乞寒一下惊慌失措,赶紧又问了一句。
平复安看着乞寒背后条条似活着般的红线,沉思道:“若是这些内力作祟,那倒不如和陆兄他做的事一样,以毒攻毒,应该能让削弱一下这些内力。”
乞寒不假思索的谢道:“那就乞寒就先谢过平前辈了。”
平复安笑了笑道:“谢什么啊,你为江兄做了初步的排毒,可救了他一命呢,若不是你,他现在哪能蹦哒的那么欢实。”
“是啊,不过没有平前辈您,江哥的毒也无法解的彻底。”
乞寒闻言也承认了平复安对自己的夸赞,不过并不是出于自傲,而是单纯的很开心自己的医术能帮得上忙。
“江兄的毒,并不是我解的,实际上我回来时,江兄就已经在府内急的团团转了。”
这时平复安却说出了这句让乞寒呆住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