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带我来这个地方，你到底想干什么？”秦天没了退路，再退一步他就会一头栽进湖里。

“骂醒你，或者，打醒你。”寒气开始肆虐，长街的地面很快就结了一层薄冰。林雨萱玉手一招，十二根冰凌便立刻出现在她身边。“为了达成目的，即便是要搭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值得吗？”秦天摇头，苦笑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抓了抓头发。“为了打醒我而搭上自己的命，这样做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值得。”林雨萱的答案不带丝毫犹豫。

“值得？你说值得？你认真的吗笨蛋？”秦天忍不住笑出了声，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拜托，我是你什么人啊？搭上你自己的命只为了打醒我，这样你都觉得值得？你的脑子也瓦特了？”

“啪——！”

“你……？”秦天捂着被一巴掌打得生疼的右脸，他愣在原地，不明白林雨萱为什么要突然打他。

“看来不下点猛药，你是没办法醒过来的。”林雨萱一挥手，近在咫尺的冰凌立刻朝秦天眉心、喉咙，心脏等要害扎了下去。

“我靠说打就打！你这个疯女人！”秦天看到林雨萱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他撂下一句狠话之后连忙抬手在面前一抹，黑色的雷电屏障随即挡住了冰凌的攻势。

冰凌在被雷电屏障挡住之后直接破碎，碎片瞬间转化为冰针，然后再次朝秦天扎了过去。见势不妙，秦天赶紧扔出一颗黑色的雷球，他右手猛地握拳，雷球被引爆。爆炸的冲击力震散了数量惊人的冰针，绝大多数的冰针直接扎进了湖里。至于剩下的冰针，秦天则是任由它们扎在自己的身上。

林雨萱的一连串攻击彻底激起了秦天心中的怒火，他骂骂咧咧的同时手掌一翻再一抓，黑色的雷光剑便快若闪电的向林雨萱刺了过去。

——

面对秦天的攻击，林雨萱却突然撤掉了防御。甚至于她还主动上前一步，故意缩短了攻击距离。

然后黑色的雷光剑就刺入了她的小腹，自她的后背穿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天措手不及，他赶紧将雷光剑抽了回来。林雨萱随即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捂着小腹倒在地上，鲜血已经从她的指缝溢出。

“喂！你疯了吗？你不要命啦？”秦天急切的扶起林雨萱，一边埋怨她一边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只有这样……咳咳……才能，让你这个疯子清醒过来啊……”林雨萱的双颊泛起病态的嫣红，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她反而还笑了起来。

秦天用力抱紧了林雨萱，试图带给她多一丝的温暖：“为什么？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这样做？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值得……这个答案，我不会改变……””雨萱艰难的抬起手轻抚着秦天的脸庞。“只要我认为……值得的事，我都会去做……原因，很简单……我，我喜欢你……”

“对不起……只有现在，我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

秦天死死地咬着牙，他不想让林雨萱继续蒙在鼓里，他说出了实情：“你为什么要这么轻率的就说这句话？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和莎莲娜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永远都是！”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林雨萱凄然一笑，她笑起来很好看，如果忽略掉她唇角的鲜血的话。“我已经……去问过林筱娟老师了，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但，我不在乎那些事情……”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泪水一滴滴的落在林雨萱的俏脸上，秦天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已经刺进了肉里，鲜血淋漓。

“我说了，只要是……我认为值得的事……我都会，去做……圣海伦斯岛上，答应的……那个约定……就是我的一切……现在你懂了吧……？”林雨萱的眼眸逐渐黯淡下去，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你这个傻瓜！”林雨萱说她答应过的那个约定就是她的一切，对于秦天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他答应过林雨萱，他不会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要活着，活着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的信任就是我的一切！如果哪一天你不再信任我了，就意味着了我对你没有用处了。到时候我会自动消失，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之中。”

“我说到做到！”

说完这句话之后，秦天擦掉眼泪，打横将林雨萱抱起来。雷电随即轰鸣，他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

不出所料，把林雨萱送到医疗室去之后，秦天又被林筱娟老师数落了一顿。当林筱娟知道林雨萱是为了秦天才弄成这样子的时候，她差点直接暴起掐死秦天，因为这个小鬼实在是太讨厌了。

有了林筱娟的治疗，林雨萱很快就苏醒了过来。只不过她还是比较虚弱，短时间内不适合再动用异能。

“臭小子！”一股无形的恐怖压力瞬间将毫无防备的秦天吞没，林筱娟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之前我说过的吧？不许你辜负莎莲娜！但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意思？你真想脚踏两条船是吗？”

“我……不……敢……”在压力的作用下，秦天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很困难，关节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他感觉就像是整条山脉都压在了身上似的，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而且还喘不过气。

林筱娟丝毫不予理会，她抬起右手，五指弯曲，接着向右一扭。在惨叫声中，秦天右手和右腿的所有关节几乎是在同时被扭碎。

“说！莎莲娜和林雨萱！她们俩！你到底选择哪一个？”压力再度增强，为了莎莲娜，林筱娟已经顾不上什么导师的形象了。

病床上，俏脸苍白的林雨萱试图阻止林筱娟：“老师……别为难他……”

秦天没有回应，因为他已经连回应都做不到了。意识越来越模糊，鲜血不停的从他的嘴边溢出来。

濒死之际，秦天隐藏的第二异能“空间”再次发动。

——

空间大片大片的塌陷，将那股恐怖的压力全部化解。

“这，空间异能？”林筱娟的眼光何其毒辣，她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空间是被雷电崩碎的，秦天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还有拥有一个空间类异能。

“这不可能！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共存两种破坏力如此强大的异能？”林筱娟虽然见识过不少强大的异能，但像秦天这样一个人拥有两种异能的人，她倒是第一次见，她感觉认知被刷新了。

秦天身上的荧蓝色光芒越来越亮，他一挥拳打碎空间，然后踏入空间裂缝中。紧接着林筱娟面前的空间突然崩碎，秦天走了出来，瞳孔中亮起荧蓝色光芒，一股远超过她承受极限的压力瞬间林筱娟吞没。

“秦天……！你小子……疯了吗？”林筱娟艰难的吐出一句话，试图唤醒秦天。有空间异能傍身的秦天，已经不是她能够应付的了。

林雨萱也想着制止秦天，她刚准备开口，却一个不小心从病床上摔了下来。她捂着摔得生疼的手肘，语气焦急的喊道：“秦天……秦天！快，快住手……”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秦天忽然瞪大了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当他看到摔在地上的林雨萱时，身上的荧蓝色光芒渐渐散去。他连忙拖着身子挪到林雨萱身边，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要乖，林筱娟老师……不是坏人……”林雨萱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哄三岁小孩。

“嗯……”秦天模糊的嗯了一声就往后躺倒在地上。

林雨萱被他这么一带，直接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好巧不巧的是，两个人的嘴唇再次贴在了一起。

“我说你们两个，考虑一下我这个老年人的自尊心行不行？”林筱娟刚从那恐怖的压力中缓过劲来，然后就看到了“不堪入目”的场景。“雨萱啊，这小子可是想着脚踏两条船呢，这你都能忍吗？”

林雨萱红着脸挣扎着起身，然后条件反射般的抬手就想给秦天一巴掌。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把手放下了：“当然不能忍，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记得异能者最高的等级是SSS级吧？如果他能达到这个等级，那，我想我是可以接受的。”

“那就是拒绝咯。”林筱娟笑了笑，整个烟海市近百年来，别说是SSS级异能者，甚至连一个SS级异能者都没有出现过。要想达到传说中的最高等级，光靠实力可不够，还需要一点运气。“好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拒绝别人也拒绝得滴水不漏。”

“也许吧，我知道要达到那个等级是非常困难的。而且我们现在才只是A级，等级不高，所以自由度也不高。”林雨萱就地一躺，头枕在秦天身上。“不过，要是他真能够做到。我想，到时候别说是脚踏两条船了，就算是他要组建一个后宫，恐怕也没人敢说不。”

“毕竟，有实力才能拥有话语权。没有实力，再怎么慷慨激昂的陈词，最终都只能湮灭在历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