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希尔瓦,”我微微一笑说,“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天才。”
希尔瓦愕然地转过头来,以一种不愿相信的目光看着我,语气微颤着说:“你说什么?连你也来讥讽我吗?我我还以为你和那些庸俗的女人不一样哇哈哈哈哈”希尔瓦突然狂笑起来,“我真是个傻瓜!对啊,你身边有你的天才克雷迪尔嘛,我不自量力去挑战他,所以你故意过来耍我!你尽管笑话我吧!笑吧,反正是我自己要向你说那么多的,是我自己要相信你的,我是活该!活该啊!哇哈哈哈哈”希尔瓦仰头狂笑着,可是声音却如此凄凉。
哎呀,看来他以前恐怕被人狠狠地嘲笑过呢,而且刚才败给克雷迪尔的打击也颇大,以至于把我的一句好话的意思完全会错了。
我耐心的等待着希尔瓦稍微平静下来一点,然后缓缓地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我的话的,不过我真得这么认为。或许,你在天赋上比不过那些被称为天才的人,而你目前的实力也不如他们,但是,我坚信你是有着超越他们的可能的,因为你是一个”说到这里,我看着希尔瓦疑惑地盯着我的眼神,微笑了一下,然后说:“一个努力的天才呀。”
“努力的天才”看着希尔瓦怔怔地重复着我的话,我知道效果已经有了,耶!热血漫画果然是王道!要说这种励志话语的煽动性,的确无以伦比啊,何况对象只是一个从没看过漫画的家伙。
“天才真得生下来就比凡人强吗?我可不这么想啊,”我继续说道,“天才在别人面前这么风光,可他背地里流的汗水却未必有几个人知道呢,比如雷,他被称为天才,可是其实他可是每天都非常刻苦努力的练习,他今时今日的实力,也是他用努力换来的呀。”
“克雷迪尔,他也是每天拼命练功吗?”希尔瓦问。
“当然。”我点了点头,这是事实,我在大公府里住的时候,的确是经常看见克雷迪尔非常专著地练习武技。“其实,就拿你来说好了,你认为自己只是一个通过拼死努力才得到今天这样的实力的凡人,可是昨天看见你考试情景的人,恐怕都相信你是一个武技的天才吧?他们并不知道你背地里所付出的汗水,从这一点来说,你和雷不是很相似吗?比起所谓的天才称号,你们付出的努力才是真正让我尊敬的啊。”
“我和克雷迪尔相似?那么,只要我”希尔瓦的眼神渐渐放出了光彩。
“对啊。”我微笑着点头,“如果你想要变得比雷更强,那只要比他更努力不就行了?”
希尔瓦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但是,我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的“小宇宙”已经点燃了。
k,火候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咱也算作了件好事,应该功成身退了,估计蕾菲娜已经等急了吧?
“请好好加油吧,我想我也该走了,打扰你了,再见。”我向希尔瓦行礼道别。
“啊唔,嗯。”希尔瓦显然极少与人打交道,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他看我的眼神的确热切了很多。
我刚往回走没几步,只听希尔瓦喊道:“等一下。”
“有什么事?”我回头问道?
希尔瓦的脸有些红,略带尴尬地问说:“呃你大概也知道,我叫希尔瓦,我想唔我能不能能不能”希尔瓦似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当然可以,”我微微一笑,我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了,“我的名字叫芙若娅,和你一样是今年的新生,后会有期吧。”
和煦的微风中,我向希尔瓦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向克雷迪尔他们的方向走去,风把我的头发吹了起来。
走到相当远的距离时我曾经回头随便看了一下,希尔瓦好像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克雷迪尔他们的确等急了,如果不是我现在回来,蕾菲娜都打算去找我了。
“真是抱歉,我无意中在那里看到一个很漂亮的花坛,一时看得出神,才会误了时间。”我随口编了个谎话。
大家并没有怀疑,于是我们边走边聊天。
话题被很自然的引到了明天的歌唱考试上,据蕾菲娜说,由于历届新生中往往有美女参加这个考试,而且考试又是全程开放的,所以大量的在校生都会去观看,我需要对此做好准备。
“全程开放?那如果考生怯场的话怎么办?”我问道。
“这个嘛,恐怕只能自己克服了,”蕾菲娜说,“毕竟歌曲本来就是要唱给别人听的,我曾听音乐老师说,能够在大众的注视下展现出自己的水平,这也属于歌唱的天赋。”
“那要是某个考生唱得很糟糕怎么办?”艾扎克斯插嘴问道,“岂不是让去看的人大倒胃口?”
“笨哦,”蕾菲娜说,“歌唱考试不比魔法和武技这样的热门科目,如果不是真的唱得很好,谁会去报考以精英教育著称的天神之光的歌唱考试?你会去报考吗?”
“不会,不会,”艾扎克斯连忙说,“我这点水平自己有数,根本不登大雅之堂,芙若娅就不同了,我说什么也要去看看的。”
“可惜我明天上午也有考试呢,怕是看不到了。”卡尔垂头丧气的说,然而一转念间似乎又来了精神,“不过我是第一个报名,第一个考试,考完以后立刻赶去也许来得急呢。”
“那是,不去的话一定抱憾终生,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吧?”艾扎克斯说。
“那也不是,再过几个月就是学院歌舞大赛,学期初的歌舞考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这个大赛的预演。到时候芙若娅就可以在全校的大舞台上演唱了。”蕾菲娜说。
还有这样的歌舞大赛啊,看来天神之光的课余生活倒是满丰富的。
“求你们别再捧我啦,”我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心里其实一点底也没有,连该唱什么歌都没想好呢。”
“诶?芙若娅你不知道吗?”蕾菲娜略有诧异地说,“歌唱考试时所要演唱的歌曲是现长出题的呀。”
“什么?难道是考官临场给我一首歌曲叫我唱吗?”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的歌我可是一首都不会啊,本来还打算今天晚上临时抱佛脚学个一两首再练习一下,如果是临场指定歌曲给我唱那我只能弃权了。
“啊,当然不会规定得那么死,”蕾菲娜解释说,“毕竟每个人擅长的歌曲种类也不一样,在考试的时候,考官会事先准备许多有关歌曲意境的纸条,然后从中随机抽出一张,考生所唱的歌曲必须符合这个意境才能合格。据说之所以这么要求,是因为主考官认为考生不但应该唱得好听,还应该对自己歌曲的意境有充分的了解和体会。”
糟糕了,这样的话,就算我今晚学几首歌,也有很大的可能与考试要求的意境不符,那岂不就玩儿完了?
看来临时学歌是行不通了,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立刻弃权,二是随机应变,唱我会的歌曲。
其实,站在我自身的角度上来讲,对这个歌唱考试其实已经不在乎了,毕竟我已经有两门课通过,铁定可以被天神之光录取,所以,最稳妥最省事的方法就是弃权。
然而,面对着眼前的同伴,看着克雷迪儿、蕾菲娜、艾扎克斯、卡尔、还有露娜他们一个个对我满怀期待和鼓励的眼神,弃权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那么,”我小声地问,“如果考生唱的歌,考官们都没听过,会不会不能通过?”
“当然不会,”蕾菲娜笑着说,“考官就算对音乐再经通,也不可能听过所有的歌曲啊。何况天神之光每年都有大陆各地的新生来报考,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很少有人听过的地方民歌,有的甚至连歌词都听不懂呢,这是没关系的。其实那些盛行的歌曲往往考官都已经听腻了,唱新歌反而更得高分呢,当然前提是唱得要好,还要符合意境。”
原来如此,那我还稍微放心一点。
这样的话,看来我也只好临时根据情况唱一首我原来世界的歌曲了,不过这里的社会发展也就欧洲中世纪的水平,我那些歌曲的歌词会不会太前卫?嗯?歌词咦?
在考虑歌词的问题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语言的问题。
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和别人的交流都没有任何障碍,别人的话一听就懂,自己的话张口就出,一切都很自然。可是现在我却突然发现,我和我周围的人正在讲的并不是我所习惯的汉语,也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其他语言,而是一种我以前从来不知道的新语言。也不只是为什么,他对我来说竟然像母语一样亲切自然,完全没有隔阂。
说起来,就算如此,我知道现在才发现语言的问题,未免粗心了。可是从我到来以后,一直尽力试图了解这个世界,再加上变身的风波,心思全在这个上面,又哪里顾得上语言问题了,根本就不曾感觉到啊。
奇怪,这种语言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开始极力回想,洛基和奥丁讲的是什么语言嗯?怎么会?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对我说过话,也记得那些话的意思,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语言,怎么有这种事?
莫非,他们因为是神,所以可以在完全不受语言限制的情况下和我交流?也就是说,他们好像在和我说话,其实却是直接把要表达的意思传达给我了,根本就不需要用语言作为载体?
但是现在的情况又不同,克雷迪尔他们不可能有这种能力,而我也确实感受到了这里的新语言,问题是,我什么时候学会的?没人教过我呀。
嗯,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的语言是由神直接灌输进我的脑子里的,有可能是奥丁在制造身体的时候灌进来的,也有可能是洛基事后做的,现在想起来,当初他曾对我说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这个一切应该也包括了语言的问题吧。
相通了这一节,心中也就释然了,这倒也方便,要是早认识洛基就好了,哪里还需要为考英语四级费那么多神?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了。
然而,新的问题又来了,如果我要唱原来世界的歌曲的话,我该用什么语言来唱歌词才好呢?从正规性的角度来说,我应该是把歌词翻译过来的,但这可不是嘴上说说就好的事,把一种语言翻译成另外一种语言,发音、声调、长度、格律还有断句全都会发生变化,如果不仔细捉摸,那一首好歌可能就此毁了,可是临场唱歌,能唱出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仔细翻译的机会?更何况那些前卫的歌词这里的人能不能接受还是问题。
这样说来,还是唱原来的歌词好了,安全省事,反正照蕾菲娜所说,有些地方民歌很少有人能听懂,到时候我只要说这首歌是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的,不记得来历了,反正我已经“失忆”了嘛,你们慢慢去查这是哪里的民歌吧。
决定了,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