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程咬金换好了衣服,两个人下了楼,虽然说梳着一个发髻,在穿一套西装,有点不伦不类,但是也只能这样了,没办法让这家伙做出更多的改变。
程咬金再一次进了他所说的那个铁房子,然后跟着电梯下滑,这一路上,老将军紧紧的揪住黄伯玉的衣服一直在担心掉下去。
还好,电梯运行的很平稳,老将军的担心并没有变成现实。出电梯的时候,他这一次同样是有了经验了,和黄伯玉同时冲出了电梯门,然后心有余悸的看着那电梯的门缓缓关上。
酒店楼下就有一家火锅店,对于一个大四的学生来说,平时几乎没有多少吃火锅的机会。毕竟老爸给他的生活费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偶尔也想吃了,都是老妈买来一包火锅底料在家里自己做。
至于火锅店里的火锅,他也吃过几次,跟着老爸吃过几次自助火锅,平均每人68元的那种,毕竟老爸一个人的工资也并不宽裕,还要供自己上学。
当然他现在可不缺钱了,昨天一天就有3000万进账,所以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也是应有的题中之义。
考虑到大唐没有辣椒,程咬金应该也不善于吃辣,所以黄伯玉点锅底的时候点了鸳鸯锅。
然后黄伯玉开始去调油碗,程咬金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黄伯玉往碗里放什么他也放什么黄伯玉放多少,他也放多少。老将军的脑瓜子还是很好使的。
醋、蚝油、盐、鸡精、味素、白芝麻,花生碎、芝麻酱……一样也没有落下来,下一刻在黄伯玉惊讶的眼光里,程咬金挖了大大一匙辣椒,就要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黄伯玉有点怀疑的看着程咬金,“你确定这个你也要吗?”
“怎么你能吃,为什么我不能吃?”程咬金有点生气,甚至赌气似的,将辣椒放到自己的碗里之后,又挖了一匙。
黄伯玉只能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之后,锅已经开了。黄伯玉提议把自己和程咬金的油碗换一下,那是程咬金却不同意。
在他看来,自己的碗里和黄伯玉的碗里的差别,就在于最后那一匙红色的,黏黏的那个东西。而且还是黄伯玉特别提醒自己的,应该是好东西。他是不是看到自己的碗里那个东西多了,所以才要和自己换呢?
他当然不换。你以为我傻啊?
黄伯玉无奈,只好给两个人打了汤,然后开始下菜。
随着锅里边的汤开始翻滚,下进去的菜很快的就熟了。这些菜程咬金都没有见过,但是并不妨碍他吃。他看着黄伯玉夹什么菜,他也夹什么菜。然后,也学着黄伯玉的样子,把捞出来的菜放到碗里,蘸一下再塞进嘴里。
瞬间画风就不对了,程咬金的一张黑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用手捂着嘴,满脸难受的样子。他看着黄伯玉居然吃得津津有味,而自己,怎么吃到就嘴里是又麻又辣?
用现在的话来说,老程这一下可是辣得不要不要的。
黄伯玉抬突然抬起头,看到的是程咬金那张难受憋屈的脸。这时候他才知道,这家伙的确是不能吃辣。黄伯玉赶紧示意,让他喝水。
程咬金赶忙喝了一大口水,这才将嘴里的辣味缓解了过来,但是,他的嘴唇这时候已经麻辣的失去了感觉。似乎努力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怎么这么辣?比茱萸要辣的多了。你怎么吃得下去的?你不辣吗?”
“我调了一匙辣椒,你调了两匙辣椒,所以你的就比我的辣的多了,我让你少调一点,结果你赌气多调了,你看现在不能吃了吧?”黄伯玉解释。
“啊?那个东西叫辣椒,这名字起的真不错,还真的辣。是不是我调一匙就好了?”
“我能吃辣,所以调了一匙,你应该调半匙的。”
还好,黄伯玉点的是鸳鸯锅。于是程咬金只好把油碗里的料大部分倒进了清汤的那半边的锅里,然后在清汤的那半边煮菜。这样一来,虽然说清汤锅变成了麻辣锅,但是好歹程咬金也能勉强的吃了。
吃火锅没有酒当然是不行的。秦怀玉要了两瓶啤酒,结果陈咬金喝了一口,马上就吐了出来。“什么味啊?这酒怎么一股马尿味?”
快到旁边邻桌的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黄伯玉赶紧打了个手势,让程咬金不要说,要不然这话可真的是要得罪人的。既然程咬金不想喝啤酒,那黄伯玉只好给他又要了一瓶本地出产的羲皇故里酒。
这酒一瓶要300多,黄伯玉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喝过,因为这东西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喝得起的。
程咬金虽然感觉这酒瓶子有点小,他在大唐喝酒的时候,那都是5斤10斤的坛子,但是这个世界的酒,全部都是这小瓶子,一瓶子最多也就是一碗酒。
程咬金左右看了看,不是在寻找什么,黄伯玉赶紧问,“你要找什么?”
“喝酒怎么没有碗啊?”程咬金很疑惑,喝酒不都应该倒到碗里喝吗?刚才他喝啤酒,就是倒进一个小碗里边喝的。其实那碗是用来喝汤的。
黄伯玉只好对他说,“不用了你直接用瓶子喝吧,或者倒进杯子里边也可以。”桌子上还有茶杯,也可以用来倒酒。
程咬金看了看那碗和杯子,抽了摇头,似乎其实嫌弃碗和杯子的体积太小了,于是他干脆直接拿起瓶子吹。
结果他把50多度的白酒当做大唐的黄酒了,一大口下肚,瞬间,那张黑脸再一次变得红起来。
放下瓶子程咬金闭着嘴,把那个酒硬是敢咽了下去,半天也没有缓过劲来。
过了好几分钟,程咬金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才是好酒啊,够冲的!小子,这才是男人喝的酒,把你那马尿不要喝了。找店家再要一瓶来,咱俩一人一瓶。”
黄伯玉看了看程咬金,他知道这家伙是有名的好酒量,自己可没办法和他比,只好对他说,“叔叔,您就喝吧,我不喝了,我这个一瓶只要十文钱,你那一瓶子要一贯钱呢。”
“这么贵,难怪,这酒这么好喝。值,这酒值一贯钱。”
黄伯玉很想告诉他,虽然值是值,但是,值得是自己的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