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别西卜这样子说,萨克虽然还是有些不大放心,但内心也还是打消掉了许多的顾虑。
在那之后他告诉了别西卜这几个系族之间分出继位者的条件,条件分别有着三项。
第一项就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实力比较环节,简单来说就是五个继位者战斗,谁赢了谁就能够在这一项上面加分。
第二项则是评比三个继位者在人民心中的不同的支持程度,这就和票选差不多的意思,当然了这件事情上面有着严格的管控,并不会有什么造假的行为出现。
而第三项,也是最为麻烦的一项。
也就是在评比之前,谁能够收获更多势力的拥护,谁也就能够在这一项上面取得更高的分数。
第一项对于本来就是近卫骑士的萨克来说应该并不是什么问题,就算是有问题,大不了这几天临时训练一下,提高他的实力也就差不多稳了。第二项也不用说,萨克在民众当中的威望还算不错,是一个受人欢迎的继位候选者。
唯独第三项,也就是最为麻烦的那一项。
如果说其他四个系族全力拥护一个人作为继位候选者参与其中的话,那么萨克的赢面几乎就不再拥有了,而且依照萨克的性格,倒不是说他不适合当一名王者,如果说他去当王者的话倒也能够做得好。只是问题就在于现在他的精力都没有怎么放在和势力建立关系上面,再加上这一项的分数本就是占比最高的,若是他在这个地方惨败的话,估摸着就算是前两项再高,也得让他直接倒地再起不能。
这样子想来的话,他大概也就明白了当初想要控制贝法尔家族的那些王族众人,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贝法尔家族虽然身处边境,但是好歹也是边境圣女家族,就算是在整个浮空领域都有着极大的名声。
拉拢了她们,差不多也就等同于得到了西边大陆大部分人员的支持,如果说当初不是因为他们设计陷害尤娅以及她的父亲的话,在他们自己的能力以及天空骑士团的帮助之下,想要恢复罗兰城的秩序就算是有困难,但是也不会像是当初那般麻烦到那种地步。
圣女,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头衔,一个称谓,一个在一些所谓的高层眼中的花瓶这么简单。
如果因为对方是住在边境而低估他们的话,那可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想完这些,别西卜花费了大量时间和萨克想了一些比较实在的办法,毕竟拉拢势力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别西卜再怎么实力强大,总不可能让他用自己的实力去逼迫人家去拥护萨克吧?
毕竟如果拥护的人没有成功的话,他们可是极有可能遭受到来自于其他系族秋后算账的风险。
因为这个原因的存在,就算是别西卜用实力逼迫,他们估计也是不会乖乖的听话,要是在中途搞出些什么幺蛾子来的话,那可就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了。
唯一的突破口,也就是利用别西卜的能力,以及萨克自己的努力,尽可能的在这段时间里面拉拢更多的势力,在这段时间别西卜估计也会多次和希维雅离开王城,前往其他地方解决神罚的问题,如果将这个事情说出去,肯定就会得到民众们的支持甚至于说得到更多势力的青睐。
要知道这可是解决神罚啊,神罚可是已经困扰了他们足足好几十年,影响了他们周边环境几十年的东西,一直以来他们想尽办法都没有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现在终于有人能够帮助他们解决,说他们的内心一点儿感激的情绪都没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依靠着这一点,他们就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得到许多势力的拥护,就算是到最后比有不过对方,那也不至于在第三项上面输得太惨,只要第一项第二项的得分够高,那么萨克想要夺得继位者资格,基本上也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现在唯一麻烦的,也就是担心那些个系族从中作梗,搞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就比如当他们在解决神罚的时候。其余系族也是跟风的装出自己能够解决神罚的样子,甚至于说他们还会偷偷跟着自己和希维雅,在当地大势力的注视下想要抢在他们之前解决掉神罚。
不过他们要真是这么脑残的这样子去做的话,那可就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这么多年以来,这么多的人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但光是寻找位置就已经是相当困难,解决掉问题更是没有什么可能性可言。
如果不是希维雅最近掌控了星辰的力量,能够通过星辰来占卜定位的话,他们估计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能够找到浮空领域当中和神罚有关的任何一个位置的具体所在。
到时候他们打着解决神罚的名号,结果却是找不到位置,亦或者说是只能够跟着别西卜等人,等他们找到位置之后再出现的话,那完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别西卜想了想,这好歹也是四个系族诶,之前那种阴谋诡计都能够想得出来,他们应该不会傻到真的跟着他们去做这件事儿吧?
若真是跟着去做的话,他觉得也多半是这些家伙被彻底逼急了,完全没有了办法打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才会这样子做。
“想这么多,突然感觉没有办法能够睡着了呢”
别西卜送走了萨克之后,躺在床上因为时间尚且还早的缘故,他着实是有些没有办法能够睡得着。
“要不现在出去逛一逛吧?”
他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王宫之外的内城还有着亮光在外面传来,就和卡塞拉城一样,即便是到了夜晚,这些大城市多半也都是灯火通明,有着不少的人在外面玩乐。
越是这样子想,他的内心想要出去的想法也就变得越加的强烈。
以至于到了最后,虽然明知道自己这样子出去多半会让洋馆当中的小女仆和侍从们担心,但他也还是摸着黑,像是做贼似的从窗户上面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