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瀛洲士兵们看着自己主将活生生被曹宁踩死,稍有些血勇之气的握紧了手里倭刀,胆小的脚下连连后退,此时被九鬼嘉隆安排在最后方的副将却是高声一喊:
“前进!为将军报仇!”
随着这副将的一声令下,听令前进的,阳奉阴违止步不前的,还有直接扔了兵器向后跑的,顿时这岸的瀛洲士兵们阵型一下乱了!
而那副将本人更是在刚刚一声令下之后率先跑向了江中的战船,留下一群九鬼嘉隆亲卫满头雾水站在原地。
看着瀛洲军阵型大乱,曹宁眼神之中的轻蔑之意溢于言表,缓缓抬起手中黑色大铁枪:“铁浮屠,杀!”
曹宁那浑厚而满是杀气的声音响起,赤律——
一阵高昂的战马嘶鸣,随后蹄雷声大作,轰隆!
一个个如同移动铁塔一般,壮如小山的钢铁身影呼啸着向瀛洲军杀了过去,数千铁浮屠带起的奔雷声甚至一度掩盖住了前方滔滔江水的波浪!
瀛洲士兵本就是水师,邹然看着雄伟高大的骑兵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又没有主将指挥,一个个方寸大乱,原本瀛洲士兵的溃逃还只是极个别,随着那铁浮屠逼近,转身向后逃的瀛洲士兵越来越多!
到了最后,铁浮屠还没冲前来,所有的瀛洲士兵已经开始疯狂向后逃窜,一些略微聪明的瀛洲士兵向着两边跑去,因为他们没忘记,自己身后是涛涛无尽长江!
即便此时那江还有一些完好的战船,但看对面这汉军骑兵的速度,明显不会给自己从容船的时间。
曹宁看着瀛洲士兵屁股尿流、私下逃窜的样子顿觉索然无味,他大枪一挥,顿时从铁浮屠队伍中分出两队铁骑来向着两翼扩散而去,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将所有向两边逃窜的瀛洲士兵给追了。
“杀!”
曹宁这一声杀似乎是在向一众铁浮屠骑兵下达命令,也似乎是在宣示自己的决心,在他这一声雄浑的嗓音之下,冲在最前方的一个铁浮屠骑兵率先朝着自己面前的瀛洲士兵扬起了铁蹄......
砰——
顿时那瀛洲士兵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一座飞来的山给撞了一样,整个人从原地飞起,向着面前无数正在逃跑的同袍飞了过去!
当他飞在空中的时候,才感受到自己后背传来的剧烈痛楚,随后两眼一黑,人还没落地就晕了过去。
这一个瀛洲士兵的遭遇还算好的,更多的瀛洲军被从后边疾驰而来的铁骑瞬间撞倒,然后铁蹄四溅碾做肉泥,铁浮屠骑兵手的长刀、巨斧宛如从地狱而来的嗜血兵刃,随着铁骑之的铁浮屠士兵挥动而不断收割着瀛洲士兵的灵魂。
当第一个铁浮屠骑兵追瀛洲士兵之后,那乱作一团的瀛洲军阵之中的哭喊声就没听过,相较之下,之前被火炮、三弓床弩轰杀在江中的瀛洲士兵还能算得幸运,毕竟那样的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此时面对如潮水一般涌来的铁骑,能麻溜的死已经成了一种奢望。
一个瀛洲士兵被铁浮屠士兵手里的巨斧砍断了半边喉咙,躺在地还没死,随后一个铁浮屠骑兵扬起铁蹄从他身踏了过去,咔嚓——
那重逾千斤的铁蹄一下踩塌了他半个胸腔,那马的骑兵呼啸而去,看都没看着躺在地的瀛洲士兵,然而这命大的瀛洲士兵依然没死!
轰——
咔嚓!
又一个铁浮屠骑兵匆匆而过,好死不死的,这一次这铁浮屠骑兵也扬起身下铁骑的马蹄,将那瀛洲士兵另一半完好的胸腔也给踩塌了下去!
噗!
那瀛洲士兵吐出最后一口鲜血,迷茫而无助地盯着天蓝蓝的天空,此时朝阳刚刚升起,但这位年轻的瀛洲士兵却已经迎来了他生命的最后关头。
听着从自己身后又一次疾驰而来的马蹄声,这瀛洲士兵用力的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但是他恍然发现自己已经一点力气都用不了,他只能听着那“哒、哒、哒”的马蹄声在自己耳中不断扩大哦......
咔嚓!
这一次冲过去的铁浮屠骑兵一马蹄踩碎了他的头骨,那瀛洲士兵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终于渐渐消失。
铁浮屠铁蹄面对这些慌乱的瀛洲水师士兵可以说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每一个铁浮屠骑兵都能在这瀛洲水师的军阵之中拉出一条长长的血饮,后方的瀛洲士兵遭受铁蹄罹难之苦,开始疯狂的向前冲挤,一时间失足落水者无数!
而这时那大江西面,李宝的水师已经扬起风帆正向着这边行驶而来!
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前后持续了大约两刻钟,正片江岸再也见不到一个活着的瀛洲人,大片大片的血水从江岸流入江中,栖霞山众人再看那东去的滚滚江水,已经尽是血红之色。
而这片让九鬼嘉隆及其手下数万瀛洲水师士兵殒命的土地,则被后人称为“灭瀛坡”,用来纪念大将军华雄及其手下将士在此立下的赫赫战功。
少顷,栖霞山,华雄站在山边欣赏着无边的山色,他身后所有的军队都已经开始拔营,准备下山。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曹宁从山下纵马而来,到了华雄身前百步,曹宁利索地一拉马缰,随后翻身下马到华雄跟前拱手道:
“启禀主公!全都解决了。”
面对数万瀛洲士兵的生死,华雄眼都不眨一下:“好。”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马蹄声从山下响起,众人转头看去,是一个锦衣卫,那锦衣卫手还拿着一卷信帛。
锦衣卫到了华雄跟前,翻身下马将那手的信帛递给华雄:“主公!找到张飞了!”
华雄一听,二话不说拿起那布帛细看起来,随后一阵沉思,下领道:“马回城议事!”
“诺!”
暂且不提建邺那边华雄与瀛洲人的血战,此时在扬州西南部的一座山寨之中,下张灯结彩,显然是正在准备着一桩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