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众人沿着萨克切说的密道,刚出了城便被卫队重重围住,将他们当做绑匪一窝蜂全杀了!)
“不,不能逃,我们带着老人小孩跑不快的。”夏河说道。
“对,大家准备好武器,将老人和孩子围在中间,将马车,驴车放在最外围当做围栏,我就不信诺摩多敢当着全城人的面,混淆是非,为非作歹!我们要为这些孩子讨回公道!”胡重喝道。
王霄一听,六神无主,七魄尽失,一屁股跌在地上,叫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和领主作对!”王坤见此,将之扶起,王霄稍微整理了下语言,说道:“领主大人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们放下武器,我这就去找领主申诉!”他说完,领着十几个他那派系的村民朝着领主府而去。
夏河追上劝解道:“村长,这绑架童男童女祭祀魔鬼背后的主使人八九不离十是诺摩多了,您不必白费口舌了!不如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抵抗,兴许还有一线转机!”
“哼,这些都是你们惹出来的祸,却要全村人帮你们背锅分担,我会将这一切告知领主,请他明辨是非的!”王霄重重跺了下拐杖,气愤的走了。
夏河不由得无语,怎么能这么说呢,村长你老糊涂了吧!他回到广场,胡重说道:“怎么样,我就说不用劝他,这老顽固一意孤行,不用理他,有我们这些人足够守住这片广场了!”
“不,不可能,我们遇到正规军,只有死路一条,要是诺摩多不顾影响,完全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夏河忧虑道。
“那应该怎么办呢?”胡重说道。
夏河一时也陷入了沉默,夏风在一旁听着,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应该寻求帮助,我想这城里不可能都是领主的人吧。”
“对,对,曼尼贵,曼尼贵既然是商会西北区的负责人,应该认识不少权势,里面说不定就有诺摩多的对头,像我们一个小小村寨都有势力派别,这么大的城镇,怎么会没有其他势力呢?嗯,另外,我们应该将诺摩多抓捕童男童女祭祀魔鬼的事广而告之,这样说不定又有一批同仇敌忾的人加入我们,这样我们的力量就足够抵挡诺摩多的威胁了!”夏河得了启发,顿时想出了两条对策。
“嗯,还是你主意多,就照你的来,那么你去找曼尼贵吧,小心些,说不定我们现在就被盯上了!至于宣传工作,就交给我吧,保管人尽皆知!让诺摩多臭不可闻,遗臭万年!”胡重说道。
“嗯,那好,风儿,你照顾好妈妈和弟弟!”夏河吩咐了一声,急忙带了两个人骑马离开了。
胡重叫来一群嗓门粗犷的大汉,说道:“你们这样喊,就说诺摩多将灵魂买个了魔鬼,丧心病狂,绑架童男童女,祭祀魔鬼,嗯,准备在萨克镇召唤魔鬼,吞噬人类。”
其中一个爱好打油诗爱好的瘦高汉子说道:“重哥,我看不如这样说:领主诺摩多,丧心又病狂,灵魂卖魔鬼,几百童男女,无辜又可怜,有爹也有娘,领主全抓来,只为私心扬,召唤出魔鬼,屠人如宰羊,好好萨克镇,化作地狱场!”
“好,好,就这样说,现在也有不少人围观,你们尽管大声叫唤,声音越大越好,最好满城尽知!”胡重笑道。
当下这群大嗓门扯开嗓子大呼大喝起来,朗朗上口的打油诗,不一会儿便由人群各自传开了,不少人闹哄哄的围了过来,看着广场中央七八十个衣衫褴褛哭爹喊娘的小孩,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各自嘀咕议论着。
突然一个老汉指着小孩中的一个男孩说道:“那,那不是我们酒楼老板的儿子吗!快,我要回去叫他过来。”他这话一出,围观群众看着他匆匆跑开,议论声更大了,其中一个说书人说道:“嗨,你们还别说,这一年来,我们萨克镇周围还真丢了不少孩子,到处寻找,没想到在这儿。”
“啊,那是我邻居家的女儿,走丢两三周了,报官一直没人管,没想到在这儿!不行,我要去叫我邻居过来!”一个小伙子叫道。
他这话一出,不少和他同来的人看了过去,纷纷说道:“嗨,还真是,这难道真是领主做的。不然哪有那么密不透风的网,总该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吧!”
“诶,你们听说了没,城里前守备统领家的女儿也丢了好几个月啦,不会是也遭领主毒手了吧!”
“是呀,一直听说他和领主不太对付,让领主撤了职了!这样看来还真有可能呀!”
“可不是,我听说我们镇里人丢得还算少的哦,附近村庄可是隔三差五就有小孩丢失!”
“这样说,你们还记得三年前嘛,我们萨克镇有一阵子经常有成年男人突然消失,过了一年这种情况才没了,没想到过了两年,又来抓小孩,说不定领主真的将灵魂卖给了魔鬼,在进行邪恶的祭祀吧!”
“啊,不会吧,难道他真的要召唤魔鬼,那我们不危险啦!”
“现在还好,这下孩子被这个叫枫木村的人救了出来,以后就不好说喽!”
“不行,我们绝对要问个清楚!”
“啊,城卫队来人啦,城卫队来人啦!”
“散开,散开,统统散开,城卫队办案!”两百来个穿盔带甲,手拿长剑的城卫队士兵气势汹汹赶了过来,一边驱散围观群众,一边向前走去。他们走入内圈,将枫木村一众人围在了中间。那个曾经和胡重交过手的四级武者,整个面庞都被头盔遮住,开口说道:“我是城卫队大队长,帕吉!里面的人听着,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立刻交出人质,不然就地处决,决不轻饶!”
“你放屁,就算你带着头盔我也认得你,鸭公嗓!就是你,抓了我和我的女儿,关在深不见底的地下室,无耻下流,卑鄙至极!我咒你断子绝孙,你这样的人就不配做人!猪狗不如,狼心狗肺,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吧!”突然一个少妇尖叫控诉道。
“是你这个疯婆娘!”鸭公嗓话一出口,便自觉失言,刚才他实在是被骂得怒火攻心,不能自已。
“看,他承认啦!是他,城卫队的大队长,绑架了这两娘女!”胡重见此哪能不抓住机会。
城卫队士兵不由得面面相觑,围观群众更是呼声高涨,大喊道:“处死他,处死这个大队长,处死这个畜牲!”
夏风不由得看向那个被他无意摸了胸膛的少妇,没想到她这样泼辣大胆,一这样一通痛骂,将城卫队打入不仁不义的立场,心中赞叹不已。
鸭公嗓帕吉汗水直流,都浸透了盔甲里面的棉絮衬垫,一股凉意涌向全身!他呼喝道:“别听这个婊子的,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呀!”
“那是谁,天天把我脱光绑在十字架上说要救赎我呀!是你,用我女儿的性命威胁我!你这个恶棍,人渣,凶手,十恶不赦,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少妇咬牙切齿,每说一句话,似乎都要将全身力气全部用出来一般,她见鸭公嗓不敢再说话,说道:“我是萨克镇外沙坡村的人,我叫孟瑞!我的丈夫叫芬里斯,如果有沙坡村附近的人,应该认识我们,知道我们没有说谎!”
“啊,你,你就是芬里斯的妻子,我好像认得你!”人群中一个中年人说道,“芬里斯呢,有一个月没看到他呢?”
“被这个畜牲杀死了,那天他带着我和女儿来萨克镇,在路上遇到几个劫匪,杀了他,将我们两娘女绑架了,蒙着眼关进了地下室之中。我们受尽折磨,他们每天都要选一对童男童女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被他们用来祭祀魔鬼了。昨天,这些枫木村的村民也有一个女孩被抓,他们为了营救那个女孩,找到了地下室,击杀了许多绑匪,才将我们救了出来!直到今天,此时此刻,听到他的声音,我才知道,原来抓我们的不是绑匪,而是城卫队,城卫队的大队长!”少妇孟瑞越说越激动,说完后更是朝着帕吉吐了几口痰,以示愤怒和不屑!
“哦,可是我听到的可不是你说的这样,将人带过来!”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接着又有一百来个身着骑士全身铠甲的,浑身乌光闪闪的骑士压着王霄一群人走了过来。
他们踢了王霄这些人后膝盖一脚,将他们踢的跪在了地上,抽出骑士大剑架在了他们脖子上。一个浑身满是华贵装饰,锦缎长袍,面色苍白的贵族走了出来,说道:“说吧!”
王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天人交战起来,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按诺摩多期望的说用以保全自己;还是将事实和盘托出,拆穿领主诺摩多的真面目来保全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