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齐峰从树上下来,神色淡漠地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齐秋实,冷冷地说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齐秋实闻言脸色唰得煞白一片,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赶紧辩解道:“大哥,我一定乖乖听你话,你别赶我走啊?”
齐峰没有废话,飞火流星剑在手,骤然开始加速。
一路披荆斩棘,火焰纷飞,果断地击杀了一大批被惊动的蚊虫小兽。约莫在丛林中奔跑了十分钟,回头看看,齐秋实果然没了踪影。稍稍松了一口气,准备继续赶路。
哗啦啦!
刚刚还算晴朗的天空没来由得下起了雨,雨势瞬间倾盆。
齐峰体表升腾起火焰,结果刚撑了半分钟就放弃了这种做法。环顾四周,发现一个小树洞,确认没有太大危险,果断钻了进去,将树洞原先不知道什么物种的小怪给撵了出去。
“大哥,我能进来么?阿嚏!阿嚏!”
齐峰脸色一沉,隔着洞口望去,正好看到齐秋实双手抱臂站在倾盆大雨中瑟瑟发抖。恻隐之心再起,稍稍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嗯。”
齐秋实如蒙大赦般地飞快钻进树洞,找了个角落缩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齐峰,冷着脸问道:“你武魂什么品级?”
齐秋实老老实实地说道:“阿嚏!玄级上品,植物系,能和草木沟通。大哥,能帮我也弄点火不?”
齐峰看了她一眼。
齐峰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火盆,丢了点现成的木炭进去,随手点上火,用脚踢到齐秋实跟前,然后冷着脸说道:“最后一次警告,再跟着我就杀了你。”
齐秋实一边伸手烤火,一边哀怨地恳求道:“大哥,我知道你嫌弃我,只要你有任何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好好配合。我真的不想死在这儿,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齐峰果断摇头道:“不行!”
雨势迅速变小,紧接着就停了,太阳又出来了。
齐峰蓦地睁开眼睛,看到齐秋实正缩在火盆旁边打瞌睡,当即走过去,伸出右掌作势欲劈。
对方抬手的动作让她猛然惊醒,双手捂住脖颈哀求道:“大哥,你别打晕我好不好?”
齐峰没有废话,果断地手刀落下,将齐秋实打晕在地。丢下一点生存道具和粮食,便退出树洞,寻来很多杂物把洞口堵上。
确认没有太大问题后,齐峰稍稍调整方向,果断开始加速。
齐秋实躺在昏暗的树洞里,望着黑乎乎的洞顶发呆。
她压下心中的失落,回忆了一下齐峰的资料,顿时有些恍然。这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底层家庭出来的平凡小子,好运地觉醒了厉害的武魂,一直被雪藏。
齐秋实忽然又有些悲愤,同样都是底层出身,那个该死的高敏浩为何就能膨胀到那种程度?才觉醒两个月就真把自己当成神了?如果他能有齐峰一半的善良。
齐秋实神色狰狞地咬着牙豁然起身,单掌按在树上,闭目感知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才睁开眼睛,一脚踹开被封住的洞口,探出头来呼了一口气新鲜空气,愤愤地骂道:“这个白痴,不知道这样会憋死人的么?”
晌午,歧国城以北两百里外的官道上。
姜雨晴收起两仪剑,跺了跺脚,四个土地从地底冒出来,朝着姜雨晴拱手作揖:“上仙有何吩咐?”
姜雨晴指着被捆仙绳捆着的金甲壮男,说道:“一人一刀,做不到就去死。”
其中一名矮小的土地问道:“上仙,您就发发慈悲饶了我等吧。你们上仙打架,我们这些小神哪敢瞎掺和?”
姜雨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道:“你不愿?”
“妖孽,你竟敢伏击天庭上仙,你该当何罪?”
躺在地上的金甲壮男双目含煞,一副大义凌然的架势。四名土地顿时,这位五品天将平时都是他们想见都见不到的上仙,如今要他们动手杀上仙,他们怎么敢?
姜雨晴立刻反讽一句:“五品仙官也能称为上仙?你们西天庭已经没落到这种程度了么?”
那金甲天将勃然色变地问道:“你是风国的逆贼?”
姜雨晴一脚踹断了金甲天将两根肋骨,傲然道:“成王败寇,等灭了你们歧国你们就是逆贼!”
心思飞转,姜雨晴决定误导一下他们,甭管有没有用,万一消息泄露出去,也好让歧国误以为是风国的高手来这里捣乱。
姜雨晴已经从城外围的四名土地口中套出不少,得知了歧国东面有个死敌叫风国。每月城都会押送两三批邪魔后裔去歧阜祭天也是从某个土地口中得知的。于是他就伏击了押送的队伍。
这个金甲天将稍微有点难缠,但捆仙绳一出对方只能束手就擒。这也让姜雨晴暗暗警惕,那个二品的东岳大都督实力肯定在她之上了,先天强者那是必须的。这个所谓天庭的一品天官估计有她爷爷那个层次了,也就是人仙级实力。只不知一品天官有多少个,特别是那个歧皇到底是个什么水准?
这些土地层次还是太低了,掌握的信息大部分都是以讹传讹的,具体什么情况还需要仔细甄别确认。所以,撬开这位五品天将的嘴就格外重要。但在此之前,她需要这些土地献上投名状,不然的话就只能杀人灭口。
“哎,都是被齐峰带歪了,直接灭掉最省事。”
姜雨晴冰冷的目光最终落在南长隐身上,将两仪剑递过去,冷声道:“还不动手?”
已经被捋直了南长隐一个哆嗦,看了看地上被捆成粽子一样的金甲天将,神色颇为犹豫。
金甲天将冷声呵斥道:“你这个卑微的贱种,你敢谋杀上仙?”
长久以来积累的威压震得南长隐心神剧颤,姜雨晴却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南长隐原本纠结的神色瞬间狰狞起来,一把接过两仪剑,照着金甲天将胸口就是一剑,嘴里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杂碎,我们南家祖祖辈辈忠于天庭却始终得不到晋升。你这个杂碎何德何能,不就是仗着家里势力大所以才爬到我们头上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