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升负伤,孙红急忙冲出来,截住苏全忠。苏全忠见又一位将领出来,夷然不惧,挥大戟和孙红战在一处。
孙红只觉苏全忠手中大戟沉重,有些招架不住?孙红奋力挡开大戟,一口火向着苏全忠喷了过来。
苏全忠急忙躲闪。躲得稍稍慢了一些,被这火烧伤了胯下战马的鬃毛。战马受惊,人立起来,差点把苏全忠颠下马来。
苏全忠还要再战,却听的后方有鸣金之声。没奈何,苏全忠只得勒马退走。冀州军撤退,邓九公也随之收兵。
“父亲,为何鸣金收兵?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取那员将官性命!”苏全忠说道。
“你岂不见那员将官能口吐烈火,分明是左道之术。你躲得快,尚且战马受惊,要是你躲得慢了,岂不是就遭了毒手?”苏护说道。
苏全忠只得点头,心中不以为然。正战得兴起的时候被叫回去,让他有些闷闷不乐。
苏护带兵回了冀州城。他取了功劳簿来,上了苏全忠头一功。
苏护对诸位副将说道,“吾等首阵虽然获胜,但是,邓九公势必整兵复仇。我们兵力比他要少一些,之后怎么作战?”
副将赵丙说道,“主公今日虽然胜了一阵,但是,对方只有一员大将赵升臂膀负伤,其实并无多少战果。主公之前在朝歌题反诗,今日又和讨伐之军杀了一阵。从今以后,恐主公不能被殷商所接纳。况且,天下并非只有邓九公一位将军,殷商也并非只有五万兵马。倘若朝廷盛怒之下,又派几路大军来征伐,冀州不过弹丸之地,如何抵挡?”
“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做?”苏护问道。
“依末将看来,左右是一不做,二不休。邓九公大营,离这里不过
五里远近,大营新立,必然不甚坚固。我们乘其不备,人衔枚,马摘辔,在半夜里劫了他的营寨,杀他个片甲不存。然后,我们找一位贤良诸侯,依附于他,共同进退,可以保全冀州。如何?”赵丙说道。
“正合我意。”苏护大喜,“杀败这一路大军,正显出来我们的勇猛。给其他诸侯派遣使者的时候,底气也能足一些。”
苏护令赵丙统领左路兵马,陈季贞统领右路兵马,苏护自己统领中路兵马。三路兵马先杀进去,长子苏全忠则率领三千精锐,趁邓九公大营生乱时,绕后焚烧大军粮草。
苏护安排完毕。三军饱食一顿,休息一个时辰,趁着夜色,静悄悄的向着邓九公大营摸了过去。
邓九公大营。白天赵升战败,令邓九公对苏护越发的重视起来。
邓九公对乌云仙说道,“那苏全忠年纪轻轻,甚是厉害。再给他十年时间成长,必是天下闻名的大将。”
“他不过一员勇将而已。”乌云仙说道,“再勇武,无统兵之能,也难免被左道之士杀败。”
两人正在说话之时,忽然一阵风吹过,将大帐之外旗杆一折两段。
“这是大凶之兆,待我卜算一番。”乌云仙吃了一惊。他急忙取出铜钱,卜算一番。虽然乌云仙如今卜算不需任何辅助,但是为了不太惊世骇俗,他还是拿了三枚铜钱出来,做做样子。
“原来是今晚丑时初刻,苏护倾巢而出,派四路兵马来劫营。”乌云仙说道。
邓九公大惊,“虽然我未曾放松警惕,但是苏护数万兵马尽数来劫营,必定能使我军大乱。大败是免不了的,只怕损失无算。若是粮草被烧掉,更是只能撤军。依国师之见,我们该如何守营?”
“主帅应该派太鸾守左营,灵珠守右营,孙红和主帅守中军,殷红娇于后方守粮草。”乌云仙说道,“正好分别敌住四路兵马。赵升有伤在身,在中军压阵便是。”
“此计甚妙。”邓九公急忙安排下去。众军暗暗休息了几个时辰,只等苏护来劫营。
今晚月色被云头挡住,不见一点光芒。苏护大军摸黑行进,到了邓九公大营之外,只见大营静悄悄,只有三五军士放哨。
“今晚并无月光,我等至此,没有被邓九公发现,真是天助我也!”苏护心中暗喜。接近邓九公大营之后,令军士擂鼓。
鼓声响起,苏护带兵冲进中营,却只见前方营帐之中,并无军士。苏护正疑惑时,无数火把突然亮起,如同白昼。邓九公带兵,出现在苏护面前。
邓九公大喊,“苏护慢来!尔等乃是逆臣,吾乃是讨逆天师,故此今日你用劫营之计,有天公示警。苏护,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苏护见邓九公早有准备,大惊失色。但是到了如此地步,也后退不得,若是自己长子能趁机焚毁邓九公粮草,也算是劫营得胜。
苏护和邓九公战在一起,两人都是沙场猛将出身,内气雄厚。两个人一时间杀的难解难分,没有任何军士敢来插手两人的战斗。
陈季贞冲进邓九公左营,被太鸾截住,“来将慢来!你等劫营之计,已被主帅识破,还不下马受死!”
陈季贞大怒,“被识破又如何?看我三十合之内,斩你于马下!”
两个人盘肠大战,一时间不分胜负,只是因为陈季贞兵少,只能缓缓后退。
赵丙冲进邓九公右营,被一女将截住。只见这女将并未骑马,只在脚下踏一火轮,手上两根火红的枪,正是灵珠。
赵丙知道劫营之计被破,上前和灵珠大战,要杀败灵珠之后,驰援中军。只是他乃是凡人,虽然勇猛,如何战得过灵珠?
赵丙和灵珠打,不过十合,胸甲就被灵珠一枪划出来一个大口子。惊骇之下的赵丙不敢再战,冀州左路兵马渐渐溃败。
苏全忠带三千精兵,在大营之后埋伏,伺机冲入大营,焚烧粮草。他见左路败退,暗想,“不能再等了。我军左路已败,不趁现在冲进去,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苏全忠即率兵冲入邓九公后营,要来焚烧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