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伦将手中杵望天一指,麾下乌鸦兵拿绳索铁钩奔来,就如同擒人一般。太鸾见了,心中纳闷。
“必是那郑伦要用出来左道之术了。”殷红娇即稍稍接近了二人,若是太鸾遭受不测,就出来救人。
郑伦鼻孔之中,有两道白光冲出,响如雷鸣。这术法乃是西昆仑度厄真人所授,能吸人魂魄。
白光卷过来,太鸾只觉头晕眼花,跌下马来。
郑伦手下乌鸦兵正要擒走太鸾,却只见两把短枪射来,将几名乌鸦兵串成了糖葫芦,却是一员女将杀来。
原来是殷红娇见太鸾跌下马来,知道随即打马过来,两把标枪驱散了乌鸦兵。太鸾手下兵马急忙把太鸾抢了回去。
郑伦见太鸾被救走,“真是便宜了他了。这想必就是君侯称赞的女将了,我且会一会她,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郑伦又和殷红娇大战,殷红娇手中大刀沉重,郑伦渐渐招架不得,心中暗想,“果然好大的气力,怪不得君侯这里无人能敌。我若不先下手为强,必然会被她击败。”
郑伦依旧用出左道之术,鼻孔之中,两道白光卷来,要来擒殷红娇。
殷红娇长刀一斩,身周隐隐有金龙浮现,扑向白光。郑伦白光当即被斩断,缩回郑伦鼻孔。郑伦术法被破,一口血喷了出来。
“自古邪不胜正,左道旁门之术,只是小道。”殷红娇说道。身后众军齐齐喝彩。
郑伦最倚重的术法被破,料想自己不能取胜,只得拨火眼金睛兽撤退,殷红娇大杀一阵,若非陈季贞接应,郑伦都不能安全撤回。
邓九公见太鸾眼眸紧闭,气息微弱,叹息道,“郑伦左道之术,着实厉害,太先行稍有不慎,就着了毒手。只是不知道太先行何时才能醒过来。”
“他的魂魄被郑伦左道之术引出一点,因此昏迷不醒。”灵珠看了看太鸾,说道,“放着不管,他两三个时辰就能苏醒。若想他快点醒来,给他服下一点安神的汤药便可。”
邓九公连忙叫人喂下汤药。一刻钟之后,太鸾悠悠醒转,只见自己处在大帐之中,一群将官围着自己。
“我这是……失手落马了?”太鸾揉了揉额头,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和郑伦大战的时候,不知为何,忽然头晕眼花,落下马来。
“那郑伦有左道之术,他鼻孔之中喷出两道白光,你就落马了。幸得殷将军在旁,把你救回来,又杀败郑伦。郑伦左道之术,被殷将军破掉了。”邓九公说道。
太鸾听了,羞愧难当,连连向殷红娇道谢,“感谢将军搭救,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你不必谢我,奋勇杀敌便是。”殷红娇说道。
冀州城。苏护在城楼上看城下大战,见郑伦鼻孔中喷出白光,令太鸾落马,心中暗想,“郑将军果然身怀奇术,怪不得敢出城。”
随后,苏护见殷红娇出来,破掉郑伦术法,又慌了起来,“郑伦身怀奇术,若失手被擒,冀州就危险了!”
苏护,急忙下了城楼,接应城外兵马,见陈季贞保着郑伦进了城,这才放心。
“你怎么样了?”苏护见郑伦状态不好,颇为狼狈,连忙问道。
“末将现在才知道,自己小觑了天下英雄。先前太鸾不过寻常将领,那女将却厉害非常。她不但力大无穷,还破掉了我的术法。如今末将头痛难忍,还请告退。”郑伦说道。
苏护见郑伦面如金纸,嘴角有血迹流下,忙说,“郑将军自去歇息便是。”
郑伦告退,刚刚走出几步,就倒在地上。
“叫医官!”苏护连忙大喊。医官过来,只见郑伦脸色惨白,检查浑身上下,并无伤痕。医官说道:“禀君侯,郑将军并无伤痕,如今景况,恐是魂魄受损,小人无能为力。”
苏护没奈何,只得将郑伦安顿下来,派人照顾,将免战牌挂在城楼上,他和陈季贞轮流巡视,只怕邓九公攻来。
邓九公见城楼上高挂免战牌,也不着急,将冀州城四周团团围住,断其粮道,每日派小股兵力攻城,一是探听城内兵力虚实,二是让冀州城兵马不得安生。
乌云仙在邓九公大营之中,忽然见到一道彩光向着冀州城飞去。他对灵珠说道,“我原先还以为,我此行不用出手了,没想到,居然有仙人来援护冀州城,我也能出来,松松筋骨。”
“师父可知道,来援助冀州城的是谁?”灵珠问道。
“是谁不知道,但是来人的道行,乃是太乙金仙。”乌云仙说道,“究竟是谁,等我和他照了面,就知道了。”乌云仙说道。
苏护被围困在冀州城中,又见赵丙伤势迟迟不见好转,郑伦昏迷已经六天,尚未醒来,心中慌乱,“城中如今没有几位能用之将,如之奈何?邓九公几位大将勇冠三军,我等如何抵挡?若是我开城献降,也不知能不能保全家人。”
苏护正想着,忽然听的手下来报,“禀君侯,府外有一道人求见。”
“请道长进来。”苏护连忙说道。
道人走进来。苏护只见道人一身青色道袍,衣袂飘飘,一派仙风道骨,知道是高人,连忙说道,“冀州侯苏护见过道长。请问道长在何处名山洞府修行,尊号为何?”
道人说道,“贫道乃是西昆仑度厄真人,在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之中修行。”
“原来是度厄道长。”苏护说道,“我冀州今被邓九公围困,正是危难之际,道长在此时来我冀州,来的可不巧。若是道长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忙,恐怕难以尽力了。”
“贫道正为了冀州之事而来。”度厄真人说道,“苏君侯,你麾下郑伦,乃是我之弟子,学有所成,贫道便将他派下山来,搏一场富贵。今冀州有难,贫道特下山来,解冀州之围。”
“道长原来是郑将军的老师。”一听度厄真人这话,苏护顿时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