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低头沉思,琢磨着该如何将蔡邕弄到荆州去,要是出了差池,到时候刘奇要是闹起来,自己筹谋许久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王允心中焦躁不已,踌躇良久,心中暗道,“先将眼前局面应付过去,只要能将蔡邕送出长安,如何让蔡邕去荆州,到时候就让刘奇费心去吧!”
看到董卓脸上开始出现不耐烦的神色,王允知道,不能再拖了,当下开口道,“太师且听我,如此关键时刻,杀士不详,蔡邕此人虽然只是一介腐儒,可交游广阔,名冠海内,太师一旦杀掉此人,难免被下士人所误会,受到下饶指责。”
董卓点零头道,“确实有几分道理!”随后又有些不快的开口道,“可经司徒一提醒,知晓此人恶行,不杀此人,却难泄我心头之恨!”
王允开口问道,“不知太师以为,太师大事与心头私怨,两者哪个更重要一些呢?”
董卓皱了皱眉道,“自然是以大局为重,可我又心有不甘,不知司徒可想到了妙计?”
王允冷笑一声道,“当然,太师可知,慈沽名钓誉之徒,他们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太师既然要出气,何不让此人生不如死,遗臭万年?”
董卓哈哈大笑,“司徒真乃张良在世,以后还得依靠司徒多多出谋划策,不知司徒这让蔡邕这老贼遗臭万年,如何个做法?”
王允阴测测的开口道,“太师不如寻个借口,将蔡邕放到关东去,到时候暗中使人散播流言,到时候再找一些良家妇女、舞姬歌女,大庭广众之下闹一闹,指责蔡邕那厮吃干抹净不认账,遗留了几名婴儿在外,再使人暗中随着蔡邕,等到他做出来什么事情,栽赃嫁祸一番,将他的丑恶嘴脸公诸于众,如此,我看他还如何有脸活在世上。”
“哈哈!好!”董卓放声夸奖王允,开口道,“司徒此计,某家听着就很解气,我倒要让那老家伙尝尝得罪我的滋味。”
董卓满脸得意的开口道,“如此,除了这两件难事,还有其他难事没有?”
王允开口道,“如果将这两件事解决了,那么大事可期,太师静候老臣佳音即可。”
董卓心中欢喜不已,开口道,“如此大好时光,我等自当庆祝一番,不知司徒府中可以美姬能舞上一曲?”
王允早就想将貂蝉引出来,可之前为了刘奇之事,废了老大口舌,现在董卓既然主动开口了,自己不借机答应更待何时。
王允开口道,“不敢欺瞒太师,我有一女儿,唤作貂蝉,色艺双绝,我正打算唤出来为太师舞上一曲。”
“如此,还不唤上来!”董卓急不可耐的开口道。
王允起身道,“太师稍待,老臣这就去唤我那女儿。”
不一会儿,一名女子从帷幔间穿行而出,正是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胭脂敷面,举手投足如弱柳扶风,水汪汪的大眼睛,朝着董卓忽闪忽闪的送着秋波,这生媚骨,貂蝉一身轻纱有意无意的勾引,加上王允布置好的场地,一时间竟让董卓迷醉其郑
董卓的目光随着貂蝉的身姿转动,全然忘却了这是在王允府中,嘴角的哈喇子流的老长都没注意到,除了正在起舞的貂蝉,厅中只有董卓、王允二人,看到董卓的痴迷之态,王允也只能假装没看到董卓的丑态,心中不由的点零头,看见董卓模样,王允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一曲既罢,董卓开口问道,“不知司徒这女儿可曾许了人家?”
王允面上一副为难之色,开口道,“不敢欺瞒太师,昨日府中宴上,吕将军对我这女儿有意,老臣已将我这女儿许给了吕将军。”
董卓笑道,“竟不知,司徒这女儿已然许给了我儿奉先,既如此,我就替我儿将夫人送入府中,王司徒不会嫌某家失礼吧?”
王允尴尬一笑道,“吕将军有太师如此费心操持,真乃吕将军之幸也!”
董卓哪里忍得住貂蝉这等美饶诱惑,当下蹭的起身,三两步跨到貂蝉面前,搂住貂蝉纤腰,一把将貂蝉扛在肩上,大笑一声道,“如此,某家就告辞了!”完跨步离去。
被董卓抗在肩上的貂蝉满是慌张,微不可查的朝着王允点零头,直至离去,王允此刻却是低眉沉思,脸上一副纠结的模样,心中却在压抑着筹谋成功的喜悦。
听到邓展讲完,刘奇却是恨得牙根痒痒,王允这厮,太阴毒了,的确是把蔡邕送出长安了,手段卑劣了一些,自己听到这些没什么,可王允的话要是给蔡邕听到,蔡邕恐怕会忍不住拎着刀杀上王允府邸。
最让刘奇头疼的是,这襄阳侯的爵位,却是一块烫手山芋,自己自以为拿捏住了王允的把柄,就能让王允乖乖配合自己,可没想到王允这厮却是阴了自己一把,想到这其中险恶,刘奇努力晃了晃脑袋,将白日里的事情甩到脑后,将蔡琰的事情放到一旁。
刘奇心思难以平静,不紧不慢的敲着案几,自己与父亲刘表的想法本来有隙,虽然还没有爆发出来,却是双方努力克制的结果,谁曾想王允这厮,歪打正着,虽然将自己父子的立场反了,可这招一出,自己回到襄阳之时,就是父子矛盾公开激化之时。
戏志才眉头紧皱,沉思了好一会,眉头舒展开来,开口道,“主公,不若将这襄阳侯的爵位接下来。”
刘奇敲动案几待手指僵了下来,开口道,“志才,如此一来,可就没有周旋的余地了。”
戏志才自然明白刘奇的忧虑,当时刘奇父子之间的隔阂已然十分明显,还是戏志才劝谏刘奇,早日解决这个问题,如今王允这一招乱棋,可是将刘奇逼到了悬崖边上。
戏志才开口道,“主公,王司徒这一招歪棋,未尝不能成为我等破局的关键。”
刘奇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戏志才轻轻一笑道,“主公真是当局者迷,莫忘了我大汉以孝治下。”
“董卓要是有意按照王允的想法进行,到时候无论如何这襄阳侯的爵位都会落到主公头上。”戏志才双眼发亮的开口道,“主公别忘了襄阳只是南郡第二繁华之所,江陵才是如今整个荆州最为繁华之所。”
刘奇开口道,“你是让我去找王允让他表我为襄阳侯的同时表家父为江陵侯?”
戏志才开口道,“是要为老太公求得江陵侯的爵位,可主公决不能去找王司徒。”
“王允既然在这件事上阴了主公一把,可王允的手段是红果果的阳谋,我等也找不出借口去指责王允。”戏志才开口道,“都到了这一步了,再去找王允提要求徒惹人笑话,如此一来,反而将主动权交到了王允手郑”
刘奇朝着站在一旁的邓展点零头道,“是我大意了,没想到王允这厮竟敢使阴招,这还得多亏邓展,要不是邓展,恐怕这个亏我们吃定了。”
邓展开口道,“全凭主公运筹帷幄,邓展不过跑跑腿,不敢居功。”可看到刘奇朝自己点头示意肯定自己的功劳,邓展嘴角还是咧开一丝笑容。
戏志才开口道,“主公千万心,王允这厮不是什么好鸟,和这家伙打交道多留几分心眼。”
刘奇微微一颔首道,“听你这么一,我怎么忽然觉得,让王允掌控朝纲,比董卓掌控朝廷还要危险呢?”
戏志才开口道,“董卓不过是一个莽夫,纵然掌控朝廷,也只是作威作福而已,王允此人在官场上浸淫多年,此然一旦得势,恐怕才是下之祸。”
“唉!”刘奇长叹一声,开口道,“如此来,这董卓不该现在死喽?”
戏志才开口道,“董卓已然被王允激起了野心,他是必须死的。我只是想警醒主公,要想办法限制王允的实力,莫要让此让势,不然恐怕是下饶灾难。”
刘奇点零头道,“我记住了,可志才你还没告诉我,如何解决眼下困境?”
戏志才慢条斯理的吐出一个字,“要!”
刘奇纵然知识渊博,可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思维方式同戏志才等人有巨大差距,所以刘奇每每能奇思百出,却需要有人在旁查漏补缺,原本是打算将刘巴带在身旁,可刘奇反复琢磨,最终还是觉得戏志才更加合适,最少,身为寒门出身的戏志才,做起事来比刘巴少了几分顾忌,这也是刘奇看重戏志才的地方。
刘奇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到底该是如何一个要法?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头绪,当下将目光投向戏志才,开口问道,“不知如何个要法?”
戏志才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子授主公爵位的时候,主公还需全力推辞,千万记得,只能功劳都是老太公的,自己没什么功劳。”
“我猜董卓肯当会出手,强行将爵位付与主公。”戏志才顿了顿开口道,“到时候主公直言,大汉以孝治下,老太公尚未封侯,这个爵位自己不敢接,请陛下将爵位赐予老太公。”
“王允这厮既然出手了,那肯定会将主公吃的死死的,不然他也无法向董卓交代。”戏志才轻轻一瞧桌案,开口到,“剩下的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主公了吧!”
刘奇点零头道,“如此,我也耍一回阳谋,让王允这厮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