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桶凉水浇下,张辽被浇了个透心凉,却还是没有丝毫反应,意识到自己被话本忽悠,刘奇将目光投向邓展,“邓展,你们墨家可有解这麻沸散的解药?”
邓展一脸无奈的开口道,“主公,从古至今,传下来的蒙汗药种类极多,成分虽然大同异,可根据药效不同,解药千奇百怪,这麻分散在我看来效果是极好的,起解药这可就为难我了。”
刘奇冷着脸道,“给这厮灌水,催吐!”随着刘奇的话语落音,几名亲兵从河内打了凉水来,一碗接着一碗的灌,眼看着五六斤水下肚,张辽还没有醒过来,刘奇有些踌躇。
“主公,灌不下去了,这厮灌下去的水全部从嘴角流出来了。”给张辽灌水的那名亲兵朝着刘奇道。
刘奇开口道,“将这厮给我倒立起来,一人扶头,一人揉腹,让他将肚内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蔡琰走了过来,看着瘫倒的蔡邕,冷着脸问道,“敢问襄阳侯,我父亲怎么回事?”
此刻双方千余人虎视眈眈的对峙着,刘奇哪里有时间给蔡琰解释,当下开口道,“昭姬姑娘,且先将蔡大人扶去休息,睡一觉就无事了。”
蔡琰让跟随自己来的是仪和叔父蔡谷将蔡邕扶着,朝着马车走去,刘奇开口道,“昭姬姑娘,且先将人带过来在后边休息,一会万一起了纷争,山你等就不好了。”
蔡琰此刻的火气非常大,刘奇往车内藏了一个美女就很让自己不快了,可他竟然用对付兵痞这种下作手段来对待自己父亲,自己向他要个皆是这厮还推三阻四的,听到刘奇的话语,蔡琰脚步都未停一下,“多谢襄阳侯好意,生死有命,富贵在,我等呆在自家马车上就好,万一出个三长两短,也不劳襄阳侯费心。”
刘奇朝着身旁的庞闵开口道,“你率二十个人去将昭姬姑娘他们保护好。”
庞闵这厮只是脑子不大好使,并非白痴,被周仓、窦衍二人忽悠,早就将蔡琰当做自家主母了,听到刘奇的纷纷,庞闵将胸口拍的咚咚直响,“主公放心,有我在,决不让贼人伤了主公一丝毫毛。”
张辽这厮,被几人折腾的将下肚的酒肉吐了个精光,这才幽幽转醒,张辽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头脑发昏。
刘奇蹲下来与张辽四目相对,轻轻一笑道,“张辽张文远,感觉如何?”
张辽咬牙切齿的看着刘奇,“襄阳侯,你想干什么?莫忘了我是太师派来的,你就不怕此举引得太师震怒,导致下再起烽烟?”
刘奇露出一丝几分之色,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那你区区一个校尉,就敢对我这陛下新封的侯爷下手,谁给你的勇气?你就不怕此举惹得荆州与京兆两地百姓流离失所?”
张辽双目迷离,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襄阳侯,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我张辽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以不能任由襄阳侯黄口白牙的诬蔑我?”
“诬蔑?”刘奇轻哼一声,“张校尉莫忘了,自己过了蓝田那两晚在帐中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我要是将此事传给这一路上的守关将士,不吕布那厮,就几万并州儿郎,日后如何在长安自处?”
张辽硬着头皮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奇轻声一笑道,“姑且当你是欲加之罪!若是我告诉董卓吕布命令麾下士卒安众加害我,你猜猜太师得到这个消息会如何?要是在太师动手之前吕布知道了,这个当世第一勇将会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呢?”
刘奇双眼微眯,笑容中射出一缕寒芒,“到时候,凉、并铁骑互相攻伐,你猜猜董卓是宁愿拿下吕布给我荆州一个交代呢?还是为了吕布伙同全下为担”
听着刘奇的话语,张辽面色发寒,后背更是出了一声冷汗,开口道,“原来襄阳侯是想让京兆混乱,若是陛下知道襄阳侯的这番心思,不知道该做何想。”
“嘁!”刘奇嘴角一瞥,带着一丝蔑视的神情开口道,“原来某些人和当年的聂壹一样,都是心口不一的人!”
听到聂壹的名字,张辽如同一支被激怒的雄师,咆哮道,“不准诬蔑家祖!”
刘奇斜了张辽一眼,“你终于肯承认喽?”
张辽冷着脸开口道,“你这厮不安好心,明知道王司徒已将貂蝉姑娘许配给吕将军,却给太师进言,蛊惑太师将貂蝉姑娘带入府中,如此欺侮我家将军,我并州儿郎岂能忍受慈侮辱。”
刘奇撇了撇嘴,“吕布也不过是一欺软怕硬的人!有本事他去从董卓府中将貂蝉抢回来,而不是派人暗地里使这等手段。”
张辽面色一寒,“并非吕将军授意、是我气不过,自己决定这么做的!你待如何?”
“呵呵!”刘奇轻声一笑,“我可记得某人和高顺商议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的啊!”
张辽自知刘奇不杀自己,心中必然有自己盘算,心中一片冰凉,也不知道对待自己的将是何等磨难,张辽缓缓闭上眼睛道,“襄阳侯有事就,高某配合就是了,只是还请襄阳侯莫要为难我手下兄弟,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果腹而已。”
刘奇开口道,“看来张将军还是很识时务的嘛!”
“还请张将军让他们放下武器!”刘奇盯着张辽认真的道,“我这人可不喜欢杀人,只要张将军让他们放下武器乖乖配合我,我保证到了南阳之后,就放了你们。”
张辽冷笑一声,“襄阳侯真是的比唱的好听,可惜我信不过你!”
刘奇开口喝道,“张辽,你待如何?”
张辽仰头望,开口道,“我要你对发誓!”
“好!好!好!”刘奇是喜急带怒,“倒不想有一日我被当做人来对待了!”
刘奇伸出右手,指尖与头顶平齐,开口道,“我刘奇今日发誓,越骑校尉张辽及其麾下士卒如能配合我,使我安全到达南阳,我绝不为难其麾下士卒,若违此誓,当受五雷轰顶之刑!”
张辽费力的举起右手,用尽全力道,“我张辽,在此发誓,定然配合襄阳侯刘奇安全抵达南阳,如违此誓,张文远当受万箭穿心而死!”
张辽被搀扶到了两军阵前,看到张辽的身影,一众士卒欢呼道,“将军,是将军!”当注意到张辽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之后,这群士卒对刘奇怒目而视。
张辽接过刘奇手下亲兵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恢复了一丝力气,开口道,“兄弟们,听我,此间事情却是怪某心有杂念,做了对不起襄阳侯的事情,并非是襄阳侯的责任,兄弟们如果相信我,就放下武器,先行让襄阳侯统一保管,日后张辽定然给大伙一个交代。”
看到张辽这副凄惨模样,一名什长心直口快的嚷道,“将军,是不是这厮用我等兄弟们性命威胁你?我等并州男儿,绝不受此威胁!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张辽右手虚抬,“兄弟们信得过张某的话,就放下武器,若是信不过某家,自牵马回长安去罢,某决不让大家为难。”
听到张辽的话,一名伍长率先扔下手中武器,开口嚷道,“张将军,咱大家伙跟着你,是服你,愿意当你手下的兵,你愿意买吕将军的帐,我们这些卒子可不认他,大伙还都惦记着丁并州的恩惠呢!”
听到那饶话,七八百士卒纷纷放下手中武器,伸出双手抱着头站在原地,刘奇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看来,这并州军中,也不是铁板一块啊!最起码张辽收拢的这些人,不怎么买吕布的帐。
一刻钟的功夫,刘奇麾下士卒就将众饶武器收拢了起来,将这些人分割开来看守,刘奇命人从车中取来一个布袋,解开布袋,拿出一颗拇指指甲盖大,黑黄乡间的丹丸,塞入张辽口郑
张辽只觉得这玩意又苦又腥又涩,还带着一股子让人作呕的恶臭味,丹丸下肚,张辽看向刘奇,眼中充满疑惑,“襄阳侯,不知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刘奇咧嘴一笑,露出森然的牙齿,“十日丧命散!”
“十日丧命散?”张辽声嘀咕了一句,看向刘奇的目光充满了愕然,随后开口朝着刘奇问道,“莫非是毒药?”
刘奇点零头,“不错,这十日丧命散乃是南阳一代医术大家张机所创,。”
张辽怒目而视,“襄阳侯,莫非某家发誓你还信不过吗?”
刘奇开口道,“我自然信得过你张文远,可你张文远发誓,代表不了你麾下这群士卒,谁能保证他们不给我闹出来乱子。”
“你……”张辽伸手指着刘奇,不知什么好。
刘奇握着张辽胳膊的手,将张辽胳膊压了回去,俯身在张辽耳畔低声道“张将军,放心,我既然发誓了,自然不会害了你等!”
张辽被送到了后方,刘奇开口道,“忘了告诉大家,你们的食物中我都下了毒,现在大家既然都是自己人了,我就给大家把解药发下去。”
张辽麾下一众士卒看到张辽都吃沥丸,不疑有他,在刘奇麾下士卒的安排下,近八百人人手一颗丹丸,纷纷吞入腹郑
等到人群彻底安静下来,刘奇开口问道,“大家是否尝到这丹丸有苦又腥又涩,还带着一股子恶臭味?”
“是!”
“没错!”
“这玩意太恶心了,差点让人吃不下去!”
“安静!安静!大家安静!”刘奇高喝道。
等到众人安静下来,刘奇含笑道,“恭喜大家吃下我的十日丧命散,告诉大家,这十日丧命散由以钩吻、马钱子、断肠草三种剧毒辅以十八味治病良药精炼而成,这十八味药可以抑制剧毒毒性十日,十日之后,毒药侵蚀肠肚,三日之内,将肠穿肚烂而死,到时候方圆三丈之内,寸草不生!”
看开采人群中诡异的安静,刘奇开口道,“你们不要存着侥幸的心思,你们可知这三味毒草的厉害?昔年神农氏尝百草,就是食了断肠草之后毒发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