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玄笑着将张全扶起,沉声道:“汝放心,某言出必行,定护佑麾下民众,不受胡奴侵犯。但某一人也难以成事,寻志同道合之人,以御外患。汝,某,孙河,归南营,皆是志同道合之辈,故能从茫茫草原中杀出,救下我大汉民众,切莫失身于内患,留取有命之身,杀尽胡奴,守卫边疆。”
张全听到白清玄的话语,有些哽咽道:“是,属下定驰骋沙场,卫我边疆。”
白清玄看着这座新生的城池,良久说道:“此城便是我等驱逐胡奴,守卫边疆的第一步,便叫却奴城”
张全应下道:“是,属下立马去吩咐工匠在城门刻下。”
将建城后的一些重大事务处理,白清玄花了一个时辰才完所有事务,等到从房内出来时,天色已经变黑,第二天,白清玄又回到鸡鹿塞,一眼看去,场上众人的精气神变化颇大,变得有些近似归南营。
但是还是差一些,毕竟没有经历过归南营那么残酷的战事,场中的众人看到白清玄时,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一个月来,总算是了解到白清玄是如何在鲜卑境内训练出士卒,一路带领众人南下的,简直和当年投笔从戎的班超有的一拼。
虽然对于白清玄很是好奇和钦佩,但是在没有孙河的命令下,众人也不敢乱动,生怕被抓到,这一个月来,众人也能体会到归南营训练的严酷,寻常人根本难以坚持。
孙河看着没有丝毫动乱的朔方郡郡兵,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来到白清玄面前道:“大人,一月训练,现已初见其效,只是有五十八人坚持不住,离去了。”
白清玄淡笑着说道:“好,不错,日后若有机会,汝带他们见见战事。”
孙河有些惊喜的道:“大人,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白清玄有些无奈的看着孙河,孙河有些憨憨的笑着,他一直想带兵作战,可惜白清玄一直不给机会,听到白清玄这么说,立马定下言论。
白清玄笑着摇摇头,这孙河是没办法让他去独当一将了,只能作为沙场冲锋陷阵的将军。白清玄开口问到:“这一月来,有无事罢?”
孙河立马变了脸色,冷声回答:“大人,十日前张恒送来的粮草被羌人劫掠而去。若不是塞中有囤积一些粮草,恐怕此时已难以为继”
“哦~”白清玄眼中冷光一闪。“可查明是那个部落所为?”
孙河回答:“乃是库狄氏,距此东南一百四十里,部落约有万七八千人,可战之兵近三千。”
白清玄沉思起来,这些羌人匈奴,因为被鲜卑所征伐,难以抵挡,在几十年前投靠朝廷,朝廷也庇佑这些人,可这些羌人匈奴打不过鲜卑,就劫掠汉人,而这些羌人匈奴在朔方郡乃至整个并州西北,都是一副模样,人多势众,当地官员为了不招惹他们,对于他们劫掠汉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提其他地方,整个朔方郡内,就有羌人匈奴大大小小十三个部落,大的一万两万余人,小的三四千人,加起来有五六万户,十几万人,比朔方郡的人口多上十几倍,而这些羌人匈奴的可战之兵,加起来也有近两万,要不是这些部落人心不齐,分分钟侵略半个并州轻而易举。
单朔方郡内,只有在三座城池周围有一些村子,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村庄的存在,就是因为这些羌人匈奴的劫掠导致。
白清玄点点头应下,开口道:“汝速速派人去张全处,说有要事,叫他留下千人守卫却奴城,将战马和其余人全部来鸡鹿塞集合,同时带上半月的粮草。”
孙河听完,有些兴奋,知道白清玄肯定是要去剿灭那库狄氏,回应:“是,大人。”
第二日,张全带着两千余归南营士卒来到鸡鹿塞,张全有些担忧的问道:“主公,此次出兵是否要告与张恒,且郡内的羌人匈奴得知我等出兵会不会联合起来阻挠?”
白清玄眼中杀意弥漫,素手一挥,道:“某乃朔方郡骑都尉,出兵难道还要请示张恒不成,至于那些羌人匈奴联合在一起,某巴不得他们如此,正好一举清除内患。”
张全楞了一下,拱手道:“是,属下多虑了。”
白清玄看着张全笑道:“那库狄氏敢劫掠郡兵粮草,若无张恒等人的允许,某是定然不信的,但是既然他们敢动手抢夺,正好给某动手的机会,抢夺朝廷押送的粮草,便可视为反叛,某出兵剿灭,张恒等人也无话可说。”
“再说了,他们还真以为某会平声静气咽下这苦果不成,某要叫他们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怎样,归南营可不是之前的郡兵。”说完,白清玄穿好刘宏赐予的宝甲,带上面具,拿好长矛,走出大营。
来到校场前,五千于人看着白清玄身着麒麟亮银甲,白色长袍于身后,脸上带着血迹鬼面,一杆近三米长的锐利长矛握于手中,白清玄看着队列整齐,寂静无声众人,心中暗暗点头,这训练果然是有必要的。
郑源,张全,孙河三个校尉各自领队在众人面前,白清玄开口喊道:“尔等可知此次出兵是为何?”
全场寂静,知道的没有开口,不知道的也不敢询问,只能看着白清玄接着说:“因为十日前那羌人库狄氏劫掠我等粮草,一个不过万余人的小部落敢劫掠对我大汉军队粮草。
我大汉庇佑他们,可他们却依旧是我等汉人为人畜,如此,我等若是放由这些羌人继续如此,现在敢劫掠粮草,他日必定是敢攻打城池,劫掠尔等亲朋好友,凌辱其妻儿老小,我等能放过这些胡奴吗?”
“或许,有些人觉得这是小事,但尔等都是见过羌人匈奴之行径,朔方郡内是何种情形都知晓,这些羌人匈奴有没有把我大汉放在眼中,尔等自应明白,既然如此又何必心存侥幸。”
“告诉本都尉,要不要出兵剿灭这群无耻胡奴。”
“要!要!要!”
一番诉说,大多数人还是明白的,白清玄伸手举起长矛,喊道:“好!现在所有人上马,赶往库狄氏部落,一举剿灭这群胡奴。”
所有人骑上战马,当中只有三千匹好马,其余的都稍差一些,众人的粮草器械军帐则为几千匹驽马背负,白清玄分派任务道:“孙河,汝率八百归南营为先锋,张全负责后勤事务,郑源随本都尉同行。”
三人应下:“是,孙河(张全,郑源)接令。”
孙河带着手谕离开了,不久率领八百归南营先行离去,白清玄和郑源带着大部队跟随,张全则在队伍最后。五千于人拉开了二十里,分成三部,在第三日,来到了库狄氏部落十里外。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羌人匈奴敢拦截,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立马离开了。而此时库狄部落中正议论纷纷。
库狄氏首领坐在大帐中,拿起碗喝了一口马奶酒,询问道:“那新来的骑都尉貌似想拿我们开刀。”
帐中一个衣着褴褛,露出胸膛的高猛羌人道:“哼,首领放心,不过五千人,首领给我两千猛士,一定将他们打败。”
而另一个同样凶猛的羌人争论道:“我只要一千五百猛士就可以击败他们。”
先开口的那羌汉怒眼直视后面这人道:“乞河,你.....”
不等这人说完,首领看着那叫乞河的羌人道:“乞河,你说只要一千五百人就可以打败这五千人?”
乞河骄傲的回道:“首领,这汉人软弱不堪,一千五百人就能将他们击败。”
首领猛拍桌案起身道:“好,那我就给你一千五百人,定要这新来的骑都尉知道我库狄氏的厉害。”
乞河应下道:“放心吧,首领,我一定会让他们知道库狄氏的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