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瑶军撤回大营,刘子其、顾斌、闻童、卫升、仲昌康等人一起回帐,闻童笑着对其他人说:“看来打仗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大军压境,不用打,他们就投降了。”
顾斌笑着说:“是呀!没想到打仗这么容易,主公喊几句话,他们就投降了,呵呵。”
刘子其笑着说:“今天出师顺利,各位将军到我帐里坐,我们喝口酒庆祝。”
一帮将军跟着刘子其到他帐内,刘子其请诸位将军坐,命侍卫端酒。这帮人坐好,侍卫端进酒来,他们喝起小酒,闲聊说笑。
卫升想到开蔺,笑着说:“各位将军,还记得在大堂上冲撞我们的小吏吗?”
刘子其看着卫升,皱眉说:“是不是都司衙门的小吏开蔺?长得又丑又可恶。”
“对,就是那个丑鬼。”卫升嘻嘻说。
顾斌说:“记得,怎么啦?卫将军怎么会提起那个让人讨厌的小吏?”
卫升笑着说:“前两天我把这个可恶的小吏捉弄了一番,给各位将军出气,哈哈。”
“哦,怎么捉弄?”将军们都很感兴趣,几乎同声问。
“前两天在夏平镇,我正集合部队准备出发,开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我面前,说他有事耽搁,没跟上大部队,想跟我的部队走,还让我给他一匹马骑。我看见他就讨厌,本不想理他,转念又想,不如捉弄他一番。我便叫来手下一位骑兵校尉,嘱咐他带着开蔺,等我率部队走远,再给开蔺一匹病马,带着他一起走,先慢慢走,让开蔺能跟上,到了半路,再加快速度跑,把开蔺甩掉。开蔺骑的马有病,跑不动,一跑就喘气,他跟不上,只能一个人慢慢踱。哈哈哈哈……”卫升说完得意大笑。
帐内人全笑了,刘子其笑着呛喉,咳嗽完了,说:“这么说那个丑鬼现在骑着病马还在路上踱。”
“正是!他骑的病马,跑起来比走还要慢,跟踱差不多,看开蔺骑着病马,能走到什么时候。哈哈哈哈……”卫升狂笑不止。
仲昌统的弟弟仲昌康说:“卫将军做得好,这种小吏爱出风头想往上爬,就该一掌拍死。”
这边海瑶城将军们正在帐中喝酒,那边坨城部队已经顺利拿下权禾镇,稍作歇息,部队便出发,赶往宏镇。坨城部队到了宏镇外围,季旭初出来迎接,见到戎昱,两城部队会师,两位城主非常高兴,揖礼见过,戎昱问:“季城主,部队怎么驻扎在郊外?怎么不进宏镇?”
季旭初笑着说:“宏镇守将李保说让我给他三天时间说服手下将士,三天后他开城投降,我答应等他三天。”
“什么?”戎昱脸色大变,说:“他说给他三天时间说服部下,于是你就在这等三天?”
“是呀!”季旭初笑着说:“既然他要投降,我们就等他三天。”
“诶!”戎昱拍腿说:“季城主,你上了他的当了,他这是拖延战术,拖三天,他的救兵就到了。”
“啊!”季旭初猛然惊醒,一拍脑袋,懊悔不已,立即命传令兵:“快!传令下去,吹响战斗号角,集结部队,立即攻打宏镇!”
号角声吹响,海瑶城部队又重新集结,攻向宏镇。宏镇守将李保见海瑶城部队又攻来,在城楼上高喊:“季城主,我们不是说好等三天,我说服部下后开城投降,你怎么又攻来?”
季旭初说:“你在拖延,我们不能等,你要投降现在就投降,不然,我就攻破城墙,将你消灭。”
李保没有回应,季旭初下令攻城。卫升看城上瑟江军不多,想抢个头功,主动请战。季旭初答应他率部攻城。
卫升领着三千士兵向城墙冲去,快冲到城下,城上射下箭来,有几个士兵被射中倒下,其他士兵见前面士兵倒下,都停步不敢向前,卫升将军原以为打仗跟捉弄人一样容易,这时见箭矢“嗖、嗖”射来,旁边士兵中箭倒地,鲜血直涌,吓得屁滚尿流,跌爬就往回跑,士兵们见主将逃跑,也都跟着往回跑,三千士兵未战先溃,狼狈逃回。
卫升不顾在全军面前出丑,跌爬滚回,跑到季旭初面前,脸都吓绿了。季旭初见卫升的身上沾屎带尿,污秽不堪,丢人现眼,气得拔出钢刀要杀卫升,身边众将军苦苦求情,才保住卫升性命。
代邑镇守将许大广请缨攻城,季旭初准许。许大广带领代邑三千士兵向城墙冲去,代邑士兵勇敢,跟着他们主将许大广冲到城下,他们架起梯子,就往城上爬,城上礌石辊木纷纷往下砸,砸死砸伤许多士兵。许大广带领一部分士兵登上城墙,可是其他士兵没有跟上,只他带着十几名士兵,宏镇守军冲来,把他们包围住,看着身边士兵都被杀死,许大广见势不妙,赶紧滑下梯子,逃了回去。
戎昱在旁边看不下去,对季旭初说:“季城主,你们海瑶城部队平时没训练作战,不懂攻城,你先退兵,让我们坨城部队来攻。”
戎昱手下有一心腹大将,名叫士艮,擅长冲锋作战,攻城掠地,戎昱命他攻下城池。这士艮披坚执锐,他带的士兵都戴着头盔,披着厚甲衣,手持盾刀,踊跃欲前。戎昱令旗一挥,八百弓箭手先行,弓箭手分成几排,到射击范围,开始向城上射箭,前排射了后排射,箭不间断,密集射向城楼,城楼有敌兵中箭坠落,其他人一露身子就被射中,都伏在墙堞不敢动。
季旭初看城楼敌兵被弓箭射得不敢露头,对身边的将领说:“诶,我们的弓箭军呢!我们的弓箭军怎么没用——”他这时没有想如果开蔺在他身边早就会提醒他——“快,命令弓箭军前去射杀城上敌兵!”
海瑶城第一世祖起就有精锐的弓箭军,他们的旗帜也用绿竹弓,现在弓箭军仍然保留,虽然弓箭兵射术大退步,但人数众多,有六千弓箭兵,还是能够派上用场。弓箭兵上前,拉弓向城楼上射箭,箭太多了,比雨还密,城墙上宏镇守军无处躲避,死伤很多。
坨城军中忽然推出一辆车,车上放着一棵长木,椎形头,有一队士兵推着,往城门冲去。士艮率领士兵跟在后面。
季旭初问戎昱:“戎城主,这是什么东西?”
戎昱笑着说:“季城主,这是撞击车,用来撞击城门,我这撞击车上的木头是用我们坨城特有的蚬木做成,非常坚硬,再坚固的城门它都能撞碎。”
坨城士兵推着车撞击城门,城门的木板经不起蚬木撞击,一下撞裂,再撞破碎,三下就撞开。城门被撞开。士艮看准时机,一挥手,带着手下士兵冲进城去。士艮带领士兵砍杀守军。宏镇守将李保冲过来和士艮拼杀,被士艮砍死,士艮杀了李保,又带领士兵杀向主楼,主楼还有一部分敌人负隅顽抗,士艮和士兵冲上砍杀,把敌兵全部杀掉后,士艮砍掉瑟江城旗帜,升起坨城大旗,宣告攻下宏镇。
戎昱见状大喜,挥手喝声“冲”,坨城将士跟着他冲进镇去。宏镇攻破,季旭初既欢喜也羞愧,自己部队攻了半天没攻下,人家只一会儿就得手,真是丢脸。他叹了口气,也指挥士兵进城。到此,宏镇战斗结束,宏镇内的守军全部被消灭,戎昱和季旭初占领宏镇大衙,等待壤城城主封兰成大人率部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