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邑都城拿在了手上,现在要做的就是往南继续攻打,只要把那些海盗们赶走或是击杀,林邑全境也就安稳了,而这也给了梁东一个大好的机会,他可以大肆招募海盗了,这些海盗人数不算特别多,也就一千多人,只要他弄到三分之一,他手下的人也就能近千人了,这样的规模才是他所想要的。
而小野麻吕所想的就是怎么样利用好现有的仆从军,这些人里,有一半是真正的穷苦人,他可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这些人是绝对可用的,只要给他们正式的称谓,让他们成军,林邑将会立刻有兵力来防卫各地。
这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林邑没有兵了,占城内投降的士兵虽然有一万余,但真正可用的人仅有六七成,要靠着这点人防守像林邑这么大面积的国土,根本就不现实,必须增加兵力才行,所以,仆从军就有了真正的用途,只要挑选出来就可以了。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当陈煜得知仗打完时,真的是高兴至极,他知道,现在,这里不会再有谁能威胁到他了。下一步便是遥远的诃罗单,在他看来,今年就可以做到,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有董奎和邱成福他们打造的武器,又有真腊和林邑增加的士兵,加上姜淳年底就可建成的六艘战舰,对于只有数万军队的诃罗单国来说,他们是没有办法承受得住这样的军事打击的。
长安,兴庆殿,今天早朝时,李隆基也收到同样的消息,暹罗一口把真腊和林邑都给吃下来了,这也确实让他有些惊讶,可惊讶之余,他还得考虑王忠嗣,现在王忠嗣还带着数万大军在驩州停留,仗也没得打了,只能选择撤兵。虽然暹罗做大不符合大唐在南部的利益,但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是不可能通过军事途径来改变的。
下了朝,李隆基刚回到文渊阁,内侍便来报,万安公主求见。
等内侍下去后,李隆基才对高力士问道:“若云走了一趟南方,还延期一个多月回来,为何偏偏在李家的庄园住了那么多时日,难道这李家的庄园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圣人,万安公主从未离过京,此去江南,定然会四下去瞧瞧,晚些也无碍的,这回,公主偶得一子,也实乃天意。”
“唉!这些年也难为她了,不过,说起这孩子,也确如大将军所言,实乃天意呀!若云孤身一人,若是她将孩子抚养长大,至少在身边也有个人相伴。”
李若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说孩子这事的,他身为皇家人,其实是不得随意收养义子的,这还得李隆基同意才行。虽然她知道李隆基是肯定会同意的,但话她必须要从李隆基这讨下来才行。
而此时的李家,箫绮雪睡了一个懒觉,刚起来吃早饭,知秋便乐呵呵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都还未到客厅里,她便喊道:“夫人,有信送到,是北庭进奏院送来的,家主的亲笔信。”
她这话一下就让箫绮雪站了起来,赶紧到了门口,一把拿过了信,看了起来。确实是李佑亲笔写的,李佑还真的有些担忧她,一个人在家,确实也够难为箫绮雪了,信不长,仅仅带了些问候与对自己的责备。
可当箫绮雪看完之后,她便哭了起来,还把知秋给吓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夫人,究竟出了何事呀?”就当知秋问出来后,又见箫绮雪含泪笑了笑并微微摇头,她便知道,这是箫绮雪太开心所致。
过了许久,箫绮雪平复了些后,才对知秋说道:“我还以为夫君不会给我来信,看来,夫君还是念着我们母子的。”
“夫人,如今你已生产,可否给家主回上一封信,也好让家主安心。”
对于知秋的这个提议,箫绮雪是肯定会接受的,随后,她便吃起了早饭,打算等会便到书房去给李佑写信。
而此刻的碎叶城,天还未亮起,李佑正在睡觉,虽然如今已是三月中旬,但早晚还是有些冷,没事时,还真没几个人愿意早起的,就连如今的李佑也是一样,能多睡一会自然是好事。
昨晚,他可是有些晚才安睡的,和到这的王严之喝了不少酒。这回,王严之亲自过来,自然是找李佑谈炬丽城的买卖,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抽空到他这来上一趟,但不来似乎又有些不放心,毕竟,这回他要买下的产业可是价值数十万贯的。
他一口就问李佑要四个里坊和南市的一半,这个胃口可就有点大了,李佑到现在也没敢答应下来,他还得好好想想,这事可不是这么干的,王严之所要的南市是炬丽城最大的一处市场,很多商人都会到这来,也正是这三个市场在吸引着众多的商人前来。
当然,王严之敢要,也明白所谓的南市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李佑为了多卖钱搞出来的一处坊市,一般的城市内就东西两市,倒是李佑偏偏还弄了一个南市出来,还弄的比东西两市还要大,价格也比两市的售价要贵一些。
至于价格,王严之都不在乎,他很清楚,现在这里的价格并不高,炬丽城可是目前整个西域最大的一座城,要说往后这些产业涨价,那可是瞧得见的,而且还不用等多久。要不然他也不会跑特意到这来下重手了,只不过,这手确实下的有些重,四十万贯的买卖,重的李佑都不敢第一时间答应他。
在李佑看来,南市加上东西两市才是最完美的搭配,城一但大了,坊市少,根本就不能满足需求,而炬丽城的定位本就是商城,多上一座南市,不光可以多卖些钱出来,还能满足以后日益增长的商业需求,可王严之真要是弄走一半南市的产业,后面可就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搞不好,会少上很多商人过来的,所以昨晚两人也就大致的谈了谈,这事还得往后看。
天大亮之后,李佑才起来,刚刚洗漱完,一个侍女便过来禀报道:“大都护,王严之求见。”
李佑都没说话,伊舞倒是问道:“夫君,你不是昨夜才和王严之畅饮了一番吗,为何他今早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