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商会需要筹集粮饷物资，需要多在秦州府城多停留数日时间。

几日间李若虚闲来无事，便约上郑灵芸出去游逛，几日里也是将秦州府城繁华之地都游览得差不多了。

实际上秦州相对比较偏远的州府，并没有太多烟柳繁华，甚至因为位置已经算是靠近大唐边境，即便秦州府城是一州首府，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优雅闲适的娱乐场所。

更加粗豪一些，常见的更多是各种街边小吃摊贩，而像不是长安有各种茶馆之类的东西。

毕竟靠近边郡，这里的人民更加偏爱实在实惠，而不是雅致。

不过对于李若虚而言，也是挺合心意，要是真让李若虚去附庸风雅的喝茶，去棋馆下棋或者吟诗作对，那还是真难为了李若虚。

茶是真喝不惯。

棋倒是知道规则，但也仅限于知道规则。

诗词更不用说，啥都不会，不对，这个可以算很厉害，毕竟脑子还是记有不少千古明篇。

不过李若虚也是完全不想背诗，说到底是放松游玩，不是装逼，而且李若虚是完全不想引起什么太大注意。

但要是吃吃东西，听听说书人讲话本，还是可以的。

李若虚从来都是个贪嘴的，但也算不上什么美食家，基本就是，好吃的就喜欢吃，两个字形容，应该是“吃货”。

这么两天后，街上李若虚吃着肉馍，见到旁边小小口的呡着手里的饼，郑灵芸，也是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了，开口道：“灵芸小姐，其实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回去休息。”

“你还知道，哪有像你这样约人出来玩的，……我告诉你，别的公子约心仪之人，都是游园泛湖，那才叫风雅。

就算逛街也是会送女子各种首饰、珠玉、绸缎。”后面郑秀儿倒是逮到机会，把嘴里满满的东西咽下去，话里语气是嫌弃，但却有意无意点出李若虚应该怎么做。

郑灵芸眉眼浅浅一笑，看了一眼李若虚，抬手摇了摇手里的木制面具，嫣然开口道：“其实我这两日玩的挺开心的，李大哥不是送了我这个面具？”

李若虚闻言点了点头：“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凉州，出西域以后的路风沙大，面具是有些用的。”表示自己的礼物是有实用考虑的。

“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思的，的确，小姐可不能被风沙给磨损到面容。

不过，就一个面具，不觉得有些太寒酸了吗？”郑秀儿点了点头，但仍是开口吐槽道。

“首饰釵玉不是见人就送的吧？我看那些逛首饰店的大都是成双入对的，很多都举止亲密。”李若虚挠了挠头，觉得有些尴尬开口道。

郑秀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但也不在言语，嘴角却是难以察觉微微勾起。

郑灵芸这时却是用面具挡到脸上，目光透过面具的目孔，对李若虚开口道：“灵芸倒是颇中意刚才的首饰店铺一个珠钗，不知李大哥能不能赠予灵芸？”

李若虚闻言微微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带我们去替小姐买珠钗！”郑秀儿瞪着李若虚道。

“哦！”李若虚也是反应过来，立刻掉头去首饰店。

……………………

回到客栈后，郑灵芸脸色微红径直领着郑秀儿回到了自己房间。

李若虚心中也是有些躁动不安，既激动有忐忑，左右看看无事可做，决定到后院练练武，运动一下，平复心绪。

一套流云掌打完，心中倒是微微平静下来，干脆又多打了几遍，打着打着，却是莫名觉得似乎有些力有未尽之感，似乎自己未能将流云掌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

实际上在突破到先天境后的第一场战斗，也就是救下郑灵芸那时，李若虚就隐隐有这种感觉。

自己似乎有些未尽其妙之感，当时更多还是凭借乾天八势洞察运用之妙，就是用出力逮着对手的破绽硬怼的感觉。

“李小子真门掌法高绝莫测，但你缺了些东西。”李若虚正疑惑，一道略带沧桑的声音传来。

扭头一看，却是邓涛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后。

“还请前辈赐教。”李若虚听这话就知道，邓涛有指导自己的意思，连忙开口请教道。

邓涛见李若虚立刻就顺杆往上爬，微笑着摇了摇头：“传你武学的这位高人修为远胜与我，也不知为什么不曾提点于你。”

李若虚闻言苦笑，开口道：“我的那两个道士老师，传了我武学心法就基本没怎么管我。

我是后天境就被赶出来闯荡。

后来才突破先天境，到了先天之后，总觉的这门掌法似有未尽之意，可怎么也发挥不出来。”

“果然是道门武学。”邓涛听了李若虚的话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见李若虚一脸探究，也是直接解释道：“真正高深的道门武学法遂自然，广博浩大，但有利也有弊处。

好处是没有藩篱，道容万物，你可以随意按自己的想法感悟而行，将之变成最契合自己的武学。

弊处是要靠个人的悟性融入自己感悟，将武学变成最适合自己的绝学。

江湖其他高深武学，都不免会带上创立者的神与意，只要适合，前期固然能够修行较快。

但到一定层次后，就必须要从这些先辈树立的藩篱挣脱出来，否则永远在藩篱之内，绝无可能超越先辈。

但如此难度无疑要大的多，毕竟之前的一切都是按这道藩篱所修行而来。

当然能够脱离先辈藩篱，自然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所以说，严格说，流云掌现在还不算是真正完整，需要融入我自己的意与理，才能算真正完整！”李若虚目光一亮，开口道。

“不错！那时掌法的威力将会有一个质的提升，你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理解融入掌法之中”邓涛微微点头，微笑答到。

同时心中暗道：“等你完全做到一点，就自然而然进入归元境了。

道家弟子，在这一阶段可以很慢，蹉跎岁月数十载不得其门。

也可以很快，一朝悟道，夕入归元。”

“那我具体应该怎么做？”李若虚还是有些似懂非懂。

“其中过程很难用言语形容，真要说的话，就是把自己的心、意融入进去，能成功，就成了。”邓涛眉头微皱，言语描述显得有些为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