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店的伙计看了一眼其貌不扬的林江北,心里犹疑,脸却丝毫没有带出来,殷勤地问道:“不知道老板您是打算看男表还是女表啊?”
“当然是男表!”林江北说道。
“男表的话,最贵的浪琴手表和亚米伽手表都有,不知道老板您喜欢哪一个牌子啊?”伙计笑眯眯地问道。
“两款都拿过来吧,我挑挑看!”林江北大气的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间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林医生,我看了老半天,才确定真的是你!你次救了我弟弟的命,我还没有好好感谢您呢!”
林江北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气质轻灵的少女站在身后,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他一开始还没有想起来这个女孩子是谁,但是当少女身淡淡地略带点香甜的气息传到鼻端之后,林江北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这不是去年六月份,自己在西湖边游玩时碰到的那位喂三岁的弟弟吃樱桃,导致弟弟被噎住了气管的少女吗?如果不是自己用海姆立克急救法现场施救,她弟弟恐怕早已经托生到别的人家了吧?
“徐冰晴,是你啊?”林江北说道,“没有再给你弟弟喂樱桃了吧?”
“哎,别说是喂东西了,”徐冰晴叹了一口气,“自从次那件事情之后呢,我爸妈甚至都不允许我碰弟弟一下。”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林江北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们这样做既是为你弟弟好,也是为你好!”
“林医生,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笨嘛?连个孩子都带不好?”徐冰晴幽怨地看了林江北一眼。
“我没有说你笨,我只是说你带不好孩子。这是两码事!你别误会!”林江北认真地强调道。
“林医生,我刚才听到你要选手表?”徐冰晴明智地决定换下一个话题,不然再继续讨论下去,自己还不知道被气成什么样子呢!
“对,选手表!”林江北点了点头。
“要我帮你参谋一下吗?”徐冰晴说道,“不瞒你说,对于手表,我还是有点研究心得的。”
说到这里,她瞟了一眼恭立在一边的钟表店的经理,说道:“你说是不是啊,娄经理?”
娄经理连连点头说道:“徐小姐说的是!要论起对手表的研究来,恐怕小店也没有几个人能比您!”
一边说着,娄经理一边比了一个往里请的手势,说道:“林医生、徐小姐,咱们里面谈!”
于是林江北就跟着徐冰晴来到里面的接待区,娄经理亲自泡了一壶西湖龙井,给两人倒茶,然后把林江北刚才交代伙计的那两款手表用丝绒托盘端了来。
他先拿起一款表壳呈长方形的浪琴表为林江北介绍道:
“林医生,这款是浪琴duo dial系列纯金腕表,大胆地采用了狭长的双猎x表壳和像马缰绳一样的表链,面的表盘指示小时和分钟,下面的指示秒钟。这款双表盘腕表散发出运动和冒险的魅力,无论是海滩还是我们杭城,都是最流行的款式!”
“这款手表在小店的售价是两百四十五元。但是林医生既然跟徐小姐认识,小店可以跟您一个最低折扣,您只要拿二百二十五元,就可以拿走了!”
林江北把这款浪琴表接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说实话这款手表并不适合他个人的审美观。可是放在民国这个时代,就是最流行的款式。
他把浪琴表放回托盘,指着那款亚米伽手表,问道:“那这块手表呢?”
“这款是小店特别定制的欧米茄marine纯金潜水腕表,可以在水深十几米的地方使用。原价是二百七十五,打过折之后,算您二百四十元!”
林江北拿起亚米伽手表端详了一阵,对外观也不是特别感冒。于是就问娄经理道:“那你们这里有劳力士金表卖吗?”
“劳力士金表有是有,不过在国内最响亮的牌子就是亚米伽和浪琴,劳力士买的人极少。您如果坚持要买,我这就去跟你拿!”娄经理回答道。
“拿什么劳力士!”徐冰晴看了一眼娄经理,“你是不是诚心让林医生花冤枉钱?”
“不敢,不敢,我是说林医生如果坚持要买,我再去拿!”娄经理连忙解释道。
“好了,还是我来给你参谋吧!”徐冰晴把捧在手里的茶杯放下,问林江北道:“林医生,不知道你买手表,是自己用啊还是送人啊?”
“一块自己用,一块送人。”林江北回答道。
“那你自己用的,我就建议你选亚米伽。”徐冰晴说道,“虽然说浪琴表最好卖,但是亚米伽实际更高档一点。”
“不过呢,我并不建议你买这一款特别定制的纯金亚米伽。因为纯金的腕表使用时间长了,颜色会显得比较黯淡,看去陈旧没有档次。不如让娄经理给你拿一款18k金的定制亚米伽腕表,不管戴多久时间,颜色和光泽都鲜亮如新,永不改变!”
“至于送你朋友的,就选浪琴,毕竟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觉得戴浪琴出去有面子。你送他一块亚米伽,他说不定还不高兴!”
“至于说浪琴表你是选k金还是纯金,就看你和这个人关系怎么样,自己掂量了!”
林江北思忖了一下,说道:“那就拿两块18k金的浪琴表吧!”
娄经理于是就去换了两块浪琴表过来。
林江北检查过一遍,就让娄经理包起来准备付款。徐冰晴却不放心,又拿到手里提林江北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毛病,才又交给娄经理包起来。
“多少钱?”林江北掏出了钱包。
娄经理看了一下徐冰晴的脸色,对林江北说道:“对外售价是二百二一块,我就算您一百七一块,这也是我给徐小姐的价格,一共三百四十。”
“那就谢谢娄经理!”
林江北倒是没有想到,今天碰到徐冰晴,竟然让他省了八十块。
他数了三百四钞票交给娄经理,拿起包装好的手表,冲着徐冰晴摆了摆手,“也谢谢你啊,徐冰晴!”然后就要走。
“哎,林医生,别忙!”徐冰晴拦住了林江北,“次时间太聪明,还没有问你在哪个医院工作呢!”
“我不是医生,也不在医院工作!”林江北说道。
“啊?你不是医生啊?”徐冰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那你怎么会那么专业的手法,让我弟弟把樱桃给吐出来啊?”
“我家里是开国医堂的,我碰巧学了一点。”林江北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道:“我还要赶时间,你没有其他事儿,我就先走了!”
“林医……先生,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我家的车就停在外面!”徐冰晴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叫辆黄包车走就行,很方便的!”林江北说道。
“林医生,你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好不好?你救了我弟弟的命,我不说感谢你吧,用家里的车送你一程纵使应该的吧?”徐冰晴固执地拦在林江北面前,不肯让开。
“呃,好吧!”林江北想了一下,确实是如此,于是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徐冰晴脸的阴云这才散去,喜滋滋地在前面领路,带着林江北了路边一辆福特牌y式轻型家用车。
“小姐,请问要去哪里?”一个中年司机坐在前面问道。
徐冰晴就看着林江北。
“省会警察局!”林江北说道。
“遵命!”中年司机应了一声,发动着车,向省会警察局驶去。
徐冰晴心中默默地记住了“省会警察局”几个字,只有了具体地址,还怕查不出这个林“医生”究竟是做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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