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历九九七年三月,这一年,市场上可没有了平价的魔兽肉。居住于城市的市民只好稍稍紧衣缩食,来渡过这个春荒期。
作为领主,从新年之后林克下令抛售了几次库存的小麦,也只是稍稍稳定了粮价,没有让粮价涨到天上去而已。
林克和露西两个传奇强者,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一起在花园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这一年开始,神圣帝国抽调了部分贵族参战,不过,林克.拉斐尔侯爵领地的位置很好,就在魔蚁潮前线不远的地方,但又不是第一线。最后神圣帝国给出的命令是拉斐尔侯爵镇守地方——毕竟魔蚁潮也很有可能会沿着魔兽迁移的路线从荒原上冲过来。
至于神圣帝国的五大军团,都已经轮流参与过和魔蚁潮的战争了。现在的神圣帝国五大军团,除了一个轮休驻守帝都可以修正一下,剩下的不是在前线和魔蚁厮杀,就是在边境巡逻和想要进入边境的魔蚁战斗。
这五大军团,战前都只有十万人的规模,战争开始之后,也都进行了扩编。各自扩编到二十万人以上。
不过这和林克暂时没什么关系,林克暂时要做的就是休息,然后看着老邻居加图索公爵家不断地流血。
魔法治疗药剂的市价是三个金币一瓶,大批量购买可能便宜些,但也不会低于一个金币一瓶。每次有战士受伤,就要来上一瓶,不然只好等这个伤员死去或者是残疾退役。
在战争期间,一个老兵的价值显然高过一瓶魔法治疗药剂。
加图索公爵和亚当斯伯爵的联军也不过几万人规模,日复一日的对抗数以万计的魔蚁潮还是很吃力的,加上加图索公爵军队里并没有太多的魔法兵,也没有传奇强者坐镇。不断的失血就成了加图索公爵战斗的日常。
加图索公爵领军和亚当斯伯爵征战一年,做到的,也仅是让领地内没有大幅逃亡事件发生。毕竟这里距离魔蚁潮还是有些近了,一些看重安全的人更愿意去帝都。有条件的,也会选择在北方的一些城市去生活。
好在帝都粮贵,生活不易。
像是拉斐尔侯爵这等领地,粮价比起战前涨了五六成的样子。可是帝都麦子的价格战前就要高于拉斐尔侯爵这样的边境贵族领地。现在的话,帝都的粮食价格比起战前要翻了一倍。那么多军队、民夫、难民、新移民都要吃粮,粮食价格没涨上天就已经是调控得力了。
过了半晌,躺在躺椅上的露西说道:“这里很适合养老啊。”
林克想了下,从储物护腕中拿出一个玻璃瓶子扔给露西:“送你的。”
露西用魔法鉴定了一下:“不错嘛,不过对我们两个用处不大。”
林克:“还可以送人吗。”
露西看着生命晶露:“只有一个,送谁不送谁呢?”
林克想了下,又给了露西二瓶十年份的生命晶露,除了自己两个老婆喝掉的两瓶,十年份的生命晶露都在这里了。这东西基本也就是人类用一下,对半精灵强者们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对林克和露西而言,已经吃过黄金世界树的果实,哪怕百年份的生命晶露,也只是锦上添花。
林克手中那瓶百年份的生命晶露,准备留给小妹林琪。以小妹的资质,除非能够连连觉醒血脉技能,不然要进阶魔导师,还是有些难度的。
林克自己对于研究魔法,大约已经放弃了,太耗时间。海伦娜殿下那样的魔法研究者,一天有大半天时间要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
这不论是对领主还是人类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
可是对圣精灵海伦娜殿下那样的长寿种来说,不找个事情常年去做,是很容易产生厌世情绪的。或者说,长寿也有长寿的痛苦。
露西拿到三瓶生命晶露,放进自己的储物空间:“以后多搞几瓶来,我闺蜜比较多。”
林克:“很快的。”
对林克而言,生命晶露不过是魔蚁的蚁后和魔蚁卵。虽然一大窝魔蚁卵只能换一份十年的生命晶露看似有些亏,可是换了其他人只能烧掉这些魔蚁卵。
魔蚁潮已经有两个年头了,而且攻击的范围越来越大,这也是没办法,谁让魔蚁潮是执行的所过之处寸草不留的政策呢。
只要飞到高空中,眼里好一点很快就能看出魔蚁潮已经到了哪个位置——因为那里只会剩下光秃秃的石山和黄土,剩下的地方是草绿色的,界限分明。
林克和露西几乎每天都要到高空中看一看魔蚁潮到了哪里,当然魔蚁潮遇到露西的话,每次露西都是一个火海术扔下去,最少也能烧死几千魔蚁。虽然对魔蚁的总数量来看是微不足道的,可是每天一个火海术扔下去,向着林克.拉斐尔侯爵领地进军的魔蚁潮还是比魔蚁潮控制的其他几条战线进度要慢了一些。
这么看着魔蚁潮的肆虐范围一点点的在大地上前进,新月历九九七年四月五日的时候,林克和露西就断定,一个月后,魔蚁潮就会来到拉斐尔侯爵的领地上。
准确的说,是一个月后魔蚁潮会进入到林克.拉斐尔侯爵领地的移民新村。前提是魔蚁潮没有转向或者受到其他的大型打击的情况下。
对林克而言,拿起武器去魔蚁那边战斗的日子,也很快要临近了。林克不可能等到魔蚁潮到了自家家园的时候再出手。
根据林克的经验,只要杀死或者重伤献祭掉基本没什么战斗力却是传奇级生命的魔蚁蚁后,这一窝的魔蚁就会根据不同的兵种而互相残杀。不过胜利的肯定是最普通的魔蚁,毕竟这种魔蚁的数量最多。
到时候,只要找到堆放魔蚁卵的房间,献祭回来生命晶露只是小意思。
可惜被露西烧成渣渣的魔蚁失去了献祭的价值,不然林克说不定能通过这些残渣的献祭稳定领地内的粮价。好在现在粮价虽然高,但也没到不能接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