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意思,反正也没人会相信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你不怕被雷劈就来试试。
路鸣泽索性不去想了,这个时候什么解释都没用,就看源稚生心胸宽不宽阔了。毕竟是和人家妹子开了房,要是他也不在意,应该就死不了。
路鸣泽见绘梨衣也没什么换洗衣物,到外面商店里买了一套衣服。经常和夏弥逛街的路鸣泽审美绝对在线,那手指缝的惊魂一瞥,大致身材也是了然于胸。
“那个跟绘梨衣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樱开车简直是贴地飞行,源稚生回到了东京坐镇大本营。
“没能拍到他的脸,他始终是背对着摄像头的。”乌鸦说。
“交通枢纽查过了么”
“机场、车站、港口、地铁都查过了,没有发现绘梨衣小姐,初步判断她人还在东京。”夜叉说。
“已经六个小时了!她一辈子都没有离家那么久!!!”源稚生缓缓地握拳,“其他事务都给我暂停!调用所有人力,就算把东京的每栋楼都连根拔起,也要把绘梨衣给我找回来!”
“是!执行局会全力以赴!关东关西两大支部的干部也已经加入搜索阵列!”樱站直了。
“不!还不够!向东京的各大帮派发出悬红,悬红十亿元,只要他能提供绘梨衣的准确消息!但如果有任何人伤害到绘梨衣他的人头就值十亿元!”
“我知道你们非常疲倦,我也非常疲倦,”源稚生缓缓地靠在椅背上,“但在找到绘梨衣之前大家都不能休息,我们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绘梨衣早点回到我面前我才能安心。”
夜叉和乌鸦对视一眼,又悄悄地瞥了一眼樱,都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他们两个一直想不通源稚生为什么对樱这种性感美女无感,从脸蛋性格到办事效率樱都是第一流的,尤其是身材撩人,要是别的老板有这样美貌的女助理怎么也得泡上一泡。
直到今天目睹源稚生为绘梨衣的离家出走而焦急,他们心中才恍然大悟,原来老大是个妹控。
“请放心!”夜叉深沉地回答,“在这个灯红酒绿的东京,单纯的绘梨衣小姐跟一个身份诡秘的男人在一起,太危险了!我们很理解老大你的心情,不会给那个男人机会的!如果他敢对绘梨衣小姐有半点杂念,我就捏断他的脖子!”
源稚生无奈地看着这个头脑简单的属下,虽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苦笑起来。
“你们还不明白我担心的是什么,我担心的不是绘梨衣的安危,而是这座城市的安危,这六个小时足够绘梨衣毁灭东京如果她想的话。”源稚生幽幽地说。
就在新宿区,窗外无数的霓虹灯招牌堆叠起来,歌舞伎町的长街上出没着各色人等,喝得烂醉的上班族这个时候才从酒吧里出来,沿街走了没几步又互相拉扯着走进下一间酒吧,衣着性感的少女蹬着高跟鞋在街边招揽客人,“无料案内所”的幌子在暴雨前的冷风中颤抖。
“东京还是座知道睡觉的城市,可新宿区却是不知疲倦的少年啊!”宫本泽自言自语。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只能远远地感慨一下年轻人燃烧青春的生活方式。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一声,半分钟后,成百上千人从酒吧和舞厅里涌了出来,争先恐后地奔向各自的摩托车,几分钟后街头就出现了拥堵。每个人都轰着引擎,谁也不肯为对方让道,这不像是讲究礼让的日本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在这条酒吧街上混迹的很多都是黑道底层的混混,这种人一旦急红了眼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在街头对峙的就是这帮人。几分钟之前他们还在酒吧里摸着舞女的大腿喝酒讲笑话,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他们为了抢先离开这条街几乎能拔刀对砍。
宫本泽不由得诧异,混混都是些散漫无纪律的人,就算是警方突击搜查也不会让他们如此紧张,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在半分钟里把这群无法无天的醉汉聪夜场里揪出来呢?
他摸出手机,打开刚进来的那条彩信:“本家发布紧急消息,悬红十亿元征集照片中女性的信息,令她受到伤害者将被列入本家的报复名单。”
彩信中所附的照片是个红发红瞳的女孩,明人,但双瞳中一片朦胧。
“家族丢了这样重要的东西啊!”宫本泽明白了。
宫本泽是蛇岐八家中宫本家的人,家族的文职干部,所以他的手机号码也在家族的群发列表上。
引动那些混混的是十亿日圆,家族有史以来最高的悬红以彩信的形式发给数十万人,这种悬红的方式比警方的通缉令还有效。今夜,东京城里的每个黑帮成员都会为了十亿日圆而不眠不休,他们会横扫这这座城市搜寻照片上的女孩。
“走吧走吧,大晚上的就适合吃宵夜!”路鸣泽在外面等到花儿都要谢了,绘梨衣才哼着歌走出来。“女生洗澡都这么久的吗?我都饿了。”
路鸣泽不由分说,赶紧把新衣服扔给绘梨衣,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啊!一条小浴巾若隐若现,你这是打算破我童子功吗?
绘梨衣倒是没有什么抗拒,虽然夜已深但是还是很有性质的换上了衣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路鸣泽背过头去。
白色连衣裙,白色丝袜,黑色小皮鞋,分外可爱。路鸣泽往她头上插了一只小簪花,推到了镜子前。
这也太上头了吧,路鸣泽的咸猪手还放在绘梨衣的肩膀上,这么乖巧的女生他是第一次见到。
好可爱啊!
路鸣泽是屠过龙的人,四大君王中以暴虐闻名的青铜与火之王,就死了一个在他手上。在国内也和另一位君主关系莫逆,还在奥丁脚下和这个神明打过一个招呼。
自然不会害怕绘梨衣,哪怕她是超级混血种,有着宣告死亡的言灵审判,和原著中一直把绘梨衣当作怪物敬畏着的路明非完全是不同的心态。
路鸣泽只觉得这是一个,好可爱的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