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道雪壮年时曾在大树下躲雨,响雷落地打向道雪,他以爱刀“千鸟”劈向雷光。”越师傅缓缓道。
日本版李元霸?
“结果他劈开了雷霆虽然结果被雷打的脚部受伤,从此不能骑马,只好由亲兵抬舆,指挥作战。但是之后也由于他一生作战毫无败绩,同时有劈开天雷的神力,在日本,人们称道雪为九州军神、雷神的化身、武神、鬼道雪及大友之魂。”
所以这又是一把炼金武器?还是传说级装备,可以劈开雷电的那种神仙装备。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外号叫雷电法王嘛?这对我也太合适了吧。
“这也太强了吧!”路鸣泽爱不释手。“所以也是个假的?”
“那那是当然,真的肯定要被天皇收藏或者在东京国立博物馆展示,怎么可能在我这个拉面师傅这里。”越师傅说,“回去你找几个好一点的刀鞘吧,这刀鞘是我随便做的,做的不太好,带过去丢脸。”
如果这两把刀说的是真的,那肯定是混血种的炼金武器,饱饮过混血种的鲜血。
而且这种国家级宝物,怎么可能在天皇或者博物馆,肯定被蛇岐八家收藏了啊,能让人看到的都是仿制品。
真正的雷切和长曾弥虎彻可能和童子切、蜘蛛切一样,在蛇岐八家的某个执法人手上,随时准备斩杀他们所认为的一切妖魔。而摆在博物馆里的只是一个精美的仿品。
“没事没事,反正也是一柄仿制品,就不好好装饰啦,万一被路过的小偷看到了怎么办。就用你这个啦,不会遭惦记,也可以放松敌人的警惕。”路鸣泽小心翼翼的把两把刀收回刀鞘,莫名的阻塞感让他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好好保养一下。
“对了,我听说在日本如果有那家店被发现卖假货,店主会羞愧地自杀。”路鸣泽突然问,“所以卖你这两把刀的人,应该死了?”
“哪里来的谣传现在怎么还有这种人,又不是江户时代了。”越师傅说,“再说,这是古董!古董懂吗?古董没有什么假货不假货!”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了。”路鸣泽用布重新把两把刀裹好。“我知道如果这不是真的肯定也是千金难求,我也很喜欢他们,这样吧,师傅你开个价。”
“老头子了,不用什么钱花,你多攒点钱娶老婆吧。”越师傅嘿嘿直笑,“我看上次那个女生就很不错,又乖巧又可爱的,现在日本这样的女生可不多咯。”
“她?我哪里娶得起哦,再说了她心理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我感觉我都可以当她爸爸了。”路鸣泽也不知道那个傻白甜现在在干嘛。
“我听说在中国,结婚男生要出很多彩礼?你凑不上啊?现在还嫌弃人家小姑娘,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越师傅啧啧了两声,“你还说什么要给我钱,说不定你比我还穷呢,至少我当年结婚,一点都不愁没钱。”
“那要看什么彩礼了,要是只是房子车子啥的,我倒是不愁”路鸣泽不自主地被越师傅带偏了话题,不经意想到未来中国恐怖的房价和挑剔的岳母娘。而现在自己的身家,哪怕放下混血种的一切跑回家也能过上富裕生活了吧。
两个人一老一少又开始谈起了,中日文化和风俗,尤其是在红白喜事这方面,越师傅显得格外感兴趣。
又一次喝得晕晕乎乎的,不过这次没有可爱的女生扶着路鸣泽回去了。路鸣泽一个人在细雨中跌跌撞撞往旅馆走去,紧紧抱着这两把长者的馈赠,路鸣泽很难得地感受到了日本的又一丝温暖。
老板娘看到路鸣泽浑身湿透还酒气冲天,不由得心中更加酸楚,多么痴情地男儿啊。如果当年伊藤对我有他一半的痴情,我肯定不管不顾也要和他私奔。
老板娘不经更加怜惜这个少年了,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却已经饱受了爱情和社会地折磨,多么苦命的孩子啊。
“路桑,怎么这么晚了还喝这么多酒啊。”老板娘连忙走入雨幕,搀扶起了踉跄的路鸣泽。
“越师傅,我一定我一定帮你报仇”路鸣泽含含糊糊说些听不清的话,“对了谁是你仇人来着?”
“怎么喝这么多啊,还下这么大的雨,感冒了怎么办。”老板娘把路鸣泽搀扶进了他的房间,这时候已经完全把路鸣泽带入了一个痴情而脆弱的晚辈,没有拘泥于客人和老板的关系了。
“都湿透了”老板娘脱下了自己的木屐,轻轻走入房中,把路鸣泽扶了上床,“我女儿都快有你这么大了,看来我是真的老啦,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啦了。不过,我现在就要得罪啦。”
说着老板娘开始帮路鸣泽脱着湿透了的衣服,但是由于路鸣泽一直紧紧怀抱着胸都可长条形包裹,湿透了的外套一直脱不下来。
“真是的,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喝了这么多都不放手。”老板娘开始扳动路鸣泽的手指,想把包裹从他怀里取出来,“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嘛?这么在乎地抱着”
路鸣泽其实由于所学武功和言灵的特殊性,无论有无意识都会保持在一个很警觉的地步。但是这种警觉只限于对威胁自己的东西,或许就是那一丝淡淡的杀气吧,在战场中总结完善的武学,对杀气敏感到了极点。这也是为什么,路鸣泽看着源稚生的邪眼会混身炸毛的原因,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对着声纳探测器吼叫一般。
但是像老板娘这样,善意的轻柔动作,路鸣泽就像一个普通醉汉,一团烂泥。
终于包裹被拿了出来,还没等她扶路鸣泽躺好,两把刀就掉在地上,散落开来。
“这是”老板娘脸色煞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嘛?”
一把太刀,一把肋差,虽然没有正式的刀鞘,但平时经常看大河剧的老板娘,显然认了出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