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地处亚热带地区,这里终年无雪,气候很是宜人。可是滇西越入秋天气就越热。
中午,一个身穿黑色的短衣短裤的年轻人笔挺的站在这毒辣的阳光下,他全身湿答答的,犹如刚刚从水里捞出来。还有液体不间断的往下滴落,那滴落的液体刚刚落到地板上很快就会蒸发,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可是那液体好似很执着,拼命的想要留下自己存在过的痕迹一般,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人就是太一,太一从早上刚刚爬山回来,现在已经是中午,他滴水未进,早已经是口干舌燥。腹部也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在不断的撵动着。可是太一脸上丝毫没有波澜,并不是太一不痛,是因为他没时间感受痛苦。
三个小时前父亲问太一:你觉得爬山的时候痛苦还是现在痛苦。
太一道:虽然很累,身上也奇痒无比,还伴随着刀割般的疼痛。可是并没有感受到痛苦。
父亲道:很好!那说明你这些年你也没白混,至少知道什么是疼痛和痛苦。
太一露出期待眼神的道:那老爹,看在你儿子这么优秀的份上是不是可以让我休息会?
父亲道:可以呀,那你去做饭,今天你妈妈没在家里。在你和我没出门前就出门了,说是要去接你妹妹,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太一缩了缩脖子一本正经的道:老爹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一会。
父亲笑了笑道:你确定可以再坚持会。
太一斩钉截铁的道:是的,我确定。
太一家里平时都是太一母亲做饭,不是因为母亲做的菜好吃,母亲做的菜中规中矩不难吃也谈不上好吃。可父亲做的菜却相当可口,但是父亲做的菜平时很难吃到。
所以太一觉得,趁着今天母亲没在家,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让父亲炒几个菜来解解馋。错过这次机会又不知道猴年马月才可以再吃上一回。自己做的菜自己都没胃口,去添什么乱。还不如多呆一会吃现成饭多好。
父亲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好学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在这继续傻站着也没多大的作用。那就再给你个任务。
太一道:没问题,什么任务。
父亲道:这任务也简单,数一数你接下来落到地上的汗水,记住不能用眼睛看着数。你要站直了,用你的直觉用心去数。
记住别想着敷衍你老爹,一会你要告诉我到底是多少。
太一保证道:没问题。
父亲道:那我去准备做饭,算算时间你妈和你妹妹也快回来了,一会我们一起吃吧。
说完父亲随便的清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走出了大门。
太一在背后道:老爹你干啥去,不是要去做饭么?
父亲头也没回的道:你妹妹不是要回来了么,我去街上买点菜,难得团聚,做点好的给你们吃。
这回太一真的是追悔莫及欲哭无泪,真是“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太一家离街上还有十多公里呢,又是山路,有车也走不快。这一个来回没两个小时想都不用想,果然差不多两小时父亲大包小包的拎着回来了。
顿时让太一又喜又悲,洗的是父亲没有像往常那样磨磨蹭蹭的,平时父亲一个人上街不喝点小酒不找熟人吹会牛是不会回来的,今天看样子是转了性没闹什么幺蛾子。
悲的是这大包小包的收拾起来都是大半天,再做出来那没几个小时想都不要想。
这时父亲一个人在厨房里忙里忙外乒乒乓乓很是起劲,只有太一一个“闲人”,在那百无聊赖不厌其烦的数着落到地上的汗珠。
也不知道爷爷和那几个老头子今天干什么去了,平时他都在家里喝喝茶,没事情就捣鼓捣鼓他那花花草草的,虽然眼神不好,可是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发挥,可见太一爷爷平时没少捣鼓他那些花花草草,不用眼睛都不会出错。
这时父亲走出厨房来到太一身旁。
父亲道:觉得怎么样。
太一哭丧着脸道:老爹,对不起我不应该耍那点小心眼。
父亲皱了皱眉道:你觉得我问的是这些?你觉得我不知道你那会会那样回答我?你觉得我是在变相的折磨你?还是你觉得我很闲?又或者说我会那么无聊的让你数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