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之下红枫树叶在微风中摇曳,远处三两只雀儿叽叽喳喳的兴奋不已,红枫树下的池塘之中波光粼粼的清澈水中成群结队的小鱼儿游来游去的嬉戏!
岸边一席黑袍的高大英武男子手中把玩着一片方才刚刚飘落的树叶,只是那握着树叶的手指却是在微微的颤抖,不觉间那手指稍微用力了几分,却是把那树叶的叶柄给攥折了去。
紧接着那树叶悄无声息的继续落了下去,然而这时却有一只妙曼的玉手伸了过来,用二指轻轻的夹住了飘落的树叶;
女孩子道:飘凌飘落落飘凌,无风自也自飘落,师兄你可知否?
高大英武男子那白净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讪笑,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知如何作答!
风景很美人也美,只是多了一个讪笑人。只是还没等这榆木之人稍加争辩,只是在那一眨眼方才的婉约女子却不见了踪影。
正愣神之际,远处又传来了那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响,声音由远及近,不多时在巨大的红枫树背后又转出一女子来!
却不是了那方才之人,只见这人英姿飒爽一副高冷模样。看见高大年轻人也是一副嫌弃的模样,看见这高大之人就好似看见了那传说中的瘟神一般,好似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奇怪的是那高冷女子脚步顿了顿却还是依然朝着高大年轻人走了过来。
女子走到年轻人身前确是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直接伸出了那修长的右手……
看到这样的动作高大榆木之人心里却是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右手也是不由自主的朝这自己的胸口方向摸去,好似那胸口的口袋之中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生怕女子出手抢夺一般。脸上也是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当真是有着几分滑稽之色。
二人四目相对,却是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当然当真开口说话对方也未必知道那话中之意就是了。
然而这样的场景却也没有僵持多久,渐渐的那那英姿飒爽的女子身影也如方才那般没了踪影,原地之上就只剩下了那捂住胸口的惊慌之人。
不多时高大年轻人又是眼前一花,在身前的不远出却是多出了一只看着平平无奇的山羊。
在那微风之中山羊脖子之上的铃铛也爱叮铃铃的有规律的响了起来,山羊“咩咩”的朝着高大年轻人叫了两声,然后自顾自的朝着不远处的草丛走了过去,紧接着确是自顾自的开始吃起了草。
看到这只平平无奇的山羊,高大年轻人却是再也绷不住。
只听见一声扑通的沉闷声响,却是那年轻人重重的跪了下去。只见此时那高大榆木之人就好似那孩童一般泪眼婆娑的看着那只自顾自吃着草的山羊,渐渐的呜咽声响起当真是哭得给个孩子一般。
然而那山羊却依然无动于衷的在那自顾自的吃着身前的青青绿草,好似根本就只是那没的感情畜牲一般。
看到如此情形的高大年轻人哭得更是稀里哗啦,口里喊着那不明的奇怪话语,这样的语言绕是精通宇外各种语言之人听了也是不明所以。
只是奇怪的是听到这样的语言,方才还在那自顾自吃着嫩草的山羊却是突然抬起了头,转而看向了那泪眼婆娑之人的方向。
只听见又是几声“咩咩”叫唤,身形也是朝着那泪眼婆娑之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到如此情形高大年轻人立刻破涕为笑,膝盖当做脚掌三步并作一步的跪着朝着山羊的方向冲了过去。
待到山羊身前年轻人又是不由分说的咚……咚……咚……的磕起了头……
一个、两个……
十个……
一百个……
千个……
年轻人脑门都磕出了血依然不自知的磕着头,直至那愚笨的“畜牲”又是几声;咩咩……咩咩……的叫唤,方才让那年轻男子停止了那好似无休无止的磕头动作。
年轻人看着山羊,脑门不停的有血线淌落,可年轻人却是在笑,笑的天真、笑的灿烂。好似那顽劣不堪的游子回去看见了自己那已然年迈不堪的母亲一般,用那期待的眼光看着“母亲”,希冀着年迈的“母亲”用自己那长满了老茧的枯槁手掌抚摸自己的脸颊。
果然山羊没有让那高大年轻人失望,用自己那粗糙的舌头舔舐起了那年轻人的头颅。从脸到发梢竟然也是完完全全的用自己的舌头给年轻人“清洁”了一遍,竟也好似在为自己的羊羔清理皮毛一般,一副舐犊情深的模样。
这副情形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的荒诞不经,可当事人的“一羊”“一人”却是理所当然的一般,世间真情也不外如是……
然而此处的场景又再次一变,逝去的终究已经逝去,终将不复再回,剩下的也就只是那内心深处的回忆,犹如过眼云烟一般,终究只是那一场场的虚妄!
世间之事却也是如此的讽刺,只有自己碰得遍体鳞伤之后,最后才会想起自己的父母,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不!其实还是有用!不管到了什么时候,父母是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更不会因为孩子过错而责怪孩子,他们只会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只要有着最后一口气,也要让自己的“孩子”好!
最终山羊还是犹如方才那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不同的时随着山羊的消失。这片美丽的犹如梦幻一般的场景也犹如一面镜子破碎了一般,开始层层碎裂,最终变成了那年轻人记忆中的一片片残存的回忆,这份记忆犹如尘埃一般微不足道,却是守护着一方记忆深处的“净土”,那里生于尘埃却是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