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很艰难的在承受成所谓洗剑，但他能感觉到身体里原本除了覆盖自身和武器上的锋锐能量正在这种冲刷下越来越锋锐，同时这股能量正在想着腹部收拢。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一轮又一轮的冲刷着，未央几次感觉到自己就要承受不住而晕过去，每当这个时候了尘剑子就会开口说点什么吸引一下未央的注意力，那一瞬间的注意力转移虽然让未央感觉到更加的煎熬，但是他并没有就这样晕过去。

其余的时候了尘剑子始终没有动作就那样坐在对面独自小酌，时而望向天际像是在缅怀什么。

未央的意识虽然有着了尘剑子是不是的牵引，但是随着炙热与冰寒两种能量的反复重刷下依然在逐渐模糊，他已经完全记不清到底自己被冲刷了多少次。

身体里弥散着的锋锐能量也随着这种冲刷逐渐聚拢精炼，就像一块粗铁被反复折叠锻打一样，但是这种感觉无比的痛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未央第无数次感觉要撑不住的时候那种冲刷突然消息了，但是未央此时脑海里昏昏沉沉犹如一片混沌，只有一股冲动不知道如何发泄。

突然未央感觉到一片混沌黑暗的意识中出现了一点亮光，他本能的想要去冲向那个放想，但是始终迈不出哪一步，光点始终在那个遥远的彼方。

“扪心自问，汝所持为何？持之何为？”

了尘剑子的话仿佛在四周同时响起直直的传入未央的心底，未央此时没来由的眼前闪过一个亮光，是一个灵感，他压制住冲向意识中光点的冲动去仔细体会和辨别那个灵感。

灵感中的亮光成竖长形，此时它静静的悬浮在未央身前以一种奇异的韵律和节奏旋转着，未央伸手想去抓住它，每次都会被它灵巧的避开就像在和未央捉迷藏。

未央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眼前的光亮像是在说你先说出他是谁，不然就别想触碰他，但他很确定他知道，并且他知道这不是玩笑，是眼前光亮之中的某样东西的骄傲。

未央没有再次伸手而是就这样站着，他不知道此时自己是个什么状态，他只是感觉自己现在光亮前，他努力思考着刚刚环绕比身周了尘剑子的话语。

未央根本没意识到了尘剑子刚用的不是联邦的通用语，而是一种繁复奥妙的奇怪需要，至少如果未央此时如果清醒他一定会好奇，因为这从来没听过的需要他居然听懂了。

“我所持为何？”

未央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此时他正摊开手，掌心中空无一物…

“我所持何为？”

再次抬头看向眼前的光亮，前一个问题他一时没有答案，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他不明白，但是第二个问题他知道，从自己有了记忆开始他就一直有一个念想。

他想回家，他想见到自己的父母，无数次的他作为一个实验品嫉妒着一些研究员的孩子，甚至一段时间里，他对研究所最大的厌恶是来自那些他认为比自己幸福亿万倍的同龄人。

“我想回家…我想去到那个抛弃了我的家！我要问问他们为什么！…为什么…”

眼神不再如刚才的空洞，这一刻的未央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他斩钉截铁的诉说着自己所持何为，只是越说越没有底气，而最后重复的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怕自己走不到这条回家之路的尽头还是没有勇气真的去问这个问题。

说完未央试着再次伸手向着光亮握去，光亮再次旋转了一圈避开了未央的手，这一刻仿佛错觉但是未央就是觉得眼前的光亮微微颤抖就像实在摇头。

“我错了么？还是你不满意？还是…还不够？”

未央有点悻悻然，显然自己的回答并没有得到光亮的认可，他不知所措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错了这个想法，了尘剑子让他自问两个问题，那么自己应该只是还没填完答卷。

“所持为何...所持...为何...”

未央喃喃自语道，他突然眼前闪过一个画面，是赢晨婕当初教自己起手式的场景，那一天自己问赢晨婕能不能将那个姐姐一直视作大招的起手式教给他。

赢晨婕没有拒绝，但是她问未央她的起手式是刀法，他学来干嘛？

未央此时也在想当初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学那个起手式，随后是反复的教和反复的练，镜头切的很快，一幕幕是那么的熟悉和怀念，直到某一刻味未央愣住了。

赢晨婕的起手式确实很强，未央也学的很好，用六爷爷的话就是差的不多有7分神髓了，但是未央始终无法继续提升，总觉得哪里错了或者少了点什么。

那一天未央又一个人练了许久，突然他看到旁边的武器架上有一把剑，非常普通的剑，不知道谁留在那边的，未央没来由的有一种冲动，他走向那把剑缓缓拿起，他四下环顾没有人在训练场。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虽然很普通但材质在外面的市面上应该算是比较高级的了，毕竟这里是赢家，对赢家来说普通的材料可能是其他势力里不可多得的小极品了。

缓缓举起长剑平眉，未央看着剑身下意识的他抬起左手双指并拢慢慢抹过剑身。

“吟！~”

一道微颤自长剑中响起，未央开始下意识的舞剑，六爷爷下过禁令任何人不得传授未央剑道基础以外的剑术，而剑道的基础未央已经练到连六爷爷都说已经没什么能教的了，那么别人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未央一招一式，一遍又一遍的将剑术基础的所有招式演练循环，到演练完第9遍最后一招时未央下意识的没有立定站直而是接着后收的左脚向后一个弓步将赢晨婕教给他的起手式摆了出来。

但是之前都是各种刀法的出招未央将起手式摆好后就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眼神直盯剑尖所指整个人纹丝不动。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刺出去！刺出去！刺出去！刺出这一剑！刺！...”

之后未央就看着记忆力的那个自己毫不犹豫的就刺出了这一剑，没错这一剑就是未央这些年来一直压箱底的一剑，就是和莫卡决斗时故意刺偏的一剑，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或者说看不到的世界里一剑报废了整个决斗场四分之一护盾的一剑。

等等？

剑？

剑！

未央低下头看向掌心，此时一把没有柄的剑体正安静的躺在自己掌心之中，他再次猛然抬头，身前的光亮已经不见，他再次低头看向掌心中的剑体，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