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8）

好多人问我，我曾经过过，没过过甜蜜的生活，我曾经过没过过温馨的生活，我的答案是我曾经过过那样的生活，而且我觉得那样的生活可能会属于我吧。但是有些时候有人会这样问我，你曾经有个好知己吗？你曾经跟我好过好朋友吗？你能知道你下半生是谁陪着你吗？其实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我好知己，我到底有没有好朋友，我到底我的下半生是谁来陪着我的。可能真的就是像很多人说做政府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是成为矜寡孤独的人了吧。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以后能成为一个孤独的人，但是我现在知道我并不孤独。

老友记（8）

马局长和罗伯特教授坐在丰泽县里最大的一个西餐厅。

是的，我没有说错，就是一个很豪华，很隆重的一个西餐厅里面。可能是马局长为了迎合罗伯特教授的口味才去西餐厅吧？但是作为一个北平人，罗伯特教授一般还是喜欢吃土豆啊，地瓜啊，白菜，萝卜这些东西的。说实话，罗伯特教授是一个北平人，还不如说萝卜他交上是一个北方人的啊，可能罗伯特教授连蒸鱼都很少吃吧。

其实大家可以回想一下，每一次马局长去找罗伯特教授的时候，罗伯特教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吃饭，而且吃的都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几样东西，有的时候吃的是面条，有的时候吃的是土豆炖鸡。面食的话，北方人吃面食还是比较多的，土豆炖鸡的话属于炖菜，我虽然说没去过东北，但是马局长去过东北。而且东北的炖菜都是多种多样的，除了土豆炖鸡之外，还有很多很多很多，虽然说我不了解，但是总有一些人会了解的。虽然说马局长去东北只是待了一小段时间，但是马局长下了车之后，吃的第一顿饭就是炖菜，土豆炖鸡。真的就是土豆炖鸡，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堆人真的很喜欢吃东北菜，可能东北菜，在东北来说，就是一道暖心又暖胃的菜吧。

其实说实话，来到这样的西餐厅吃饭，可能就是马局长的，怎么说呢？是马局长的一个承诺吧，真的就是马局长的一个承诺，如果马局长真的请罗伯特教授吃饭的话，那一定要请罗伯特教授吃波士顿龙虾，因为从吉阳萝卜的教授真的说过啊，他想吃波士顿龙虾，他这一辈子真的就想吃一只波士顿龙虾，而且是自己吃一只波士顿龙虾。

说实话，马局长每个月开的那么一点工资的话，一个月最多只能吃两次波士顿龙虾。虽然说波士顿龙虾在国内来说真的就是比较牛。真的就是比较厉害，因为好多租界地的人可能都吃不起，波士顿龙虾，但是外面的很多警察，那些收费权的警察，竟然能吃得起那波士顿龙虾。你不觉得这是大大的讽刺吗？但是说实话，麻局上真的没有吃过波士顿龙虾，他可能都不知道龙虾长什么样吧。

龙虾上来了。马局长可能只会点一些自己平常吃过的，而且自己能叫得上名字的东西，就比方说意大利面什么的。

“马局长，我们现在在的是高级西餐厅里，为什么你只点了一份汤，一个意大利面呢？你不觉得在这样的高级的餐厅里面应该教一些海鲜，然后再叫一些洋酒吗？”

马局长这个时候开始了自己的辩解。其实马局长对自己的辩解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因为好多的事情都是马局长能想到的。

“不好意思，罗伯特教授，其实我不喜欢吃龙虾，而且我觉得我们这种人的胃口并没有吃龙虾的习惯吧。你想想，我们都是经过了大清早的人，有什么习惯是我们早就养成了呢，你也知道你也是大清早的人。”

“如果说大清早的人养成了什么习惯的话，那可能就是留着大辫子吧，如果说像我们北方的话，可能要吃一些馒头啊，饼啊，或者吃一些面条之类的东西。我家里面可能会吃的比较好一些，因为可能自己家里在农村有庄园吧，我们可以喝到纯正的鲜牛奶。吃自己种的东西，可能对我们来说，会让我们有一个好身体，你也知道我们美国人少地多有很多人在种东西，但是你也知道北平人多地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只能找到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来种东西，来中一些我们喜欢吃的东西，比方说什么西红柿啊，比方说什么黄瓜呀，比方说什么大蒜呐这些东西。白天我们都不敢在家里种，如果说种白菜的话，肯定就会被很多人给偷去的。而且你应该知道，在北平有好多人都吃不了饭，都是被饿死的，如果是那些被饿死的人都来偷我们家白菜都来偷我们家吃的的话，你觉得我们家不都遭殃了吗？”

“说实话，在我们这里，虽然说你们那里是，北平大区。但是到我们这床特别区，你以为我们也是天天吃，鲍鱼龙虾海鲜吗？反正我就跟你说吧，经常吃鲍鱼龙虾，海鲜的那一拨人可能早就已经死了吧，而我们只是吃一些普通的家常便饭，有的时候最好的时候也就吃一些烧排骨，但是又不能天天吃烧排骨，你也知道现在买一块儿肉真的是很贵的。”

“我当然知道啊，你看看我这波士顿龙虾一只就要几千块钱，我感觉真的是让你马局长破费了吧。”

“不破费，不破费，真的不破费。其实我早就应该请你了。应该请你吃饭了，而且你这段时间帮了我很多很多的事情，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说有一天我不请你吃饭的话，可能外界会对我们说，我们这些做政府工的，连一句感恩的话都不会说，连一句感谢地餐都不会请你们吃。其实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政府的人会说这样的话，然后传到你的耳朵里面，我不希望你认为我是一个不好的人，然后我做的什么事情都不认可，然后你觉得我给你带来了很坏很坏的印象，我不希望我是那样的人，因为我总觉得我应该做一个很好的表率，毕竟自己现在也是一个警局长，不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了。”

“我知道你现在是一个局长了，你现在面子也有了你，财富也有了你的官职也有了，但是有的时候我想让你知道的是你不要那么的狂妄自大，因为有的时候我们这些普通人，我们这些普通的给政府打工的人还是在监督你的，可能我不想监督你，因为我觉得我永远是相信你的，但是希望你知道有很多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再盯着你的那个位置。这顿龙虾我不一定真的希望你请我，或者说这顿龙虾我们可以做到什么？我觉得只是普普通通的吃一顿饭而已，我不想让外面的媒体，外面的报纸，或者其他的政府工作人员认为你请我吃龙虾是你在贿赂我，然后我还真的接受了你这个贿赂。如果说真的就拿食物来贿赂别人的话，那我觉得我早就做到了，我用我的一份土豆炖鸡，我就收买了你我就收买了你的人心，你不觉得这样才是最有意思的嘛。”

“如果说一顿土豆炖鸡就能收买我的话，那我觉得你还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小老头儿，我不知道你这一辈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可能对于我来说你那些丰富的经历，可能对于我是一种宝贵的财富吧。我不想从你嘴里获取什么，我也不想获得你的金钱，但是我想知道。你可以交给我什么？”

“我教给你什么，这个社会上连老师都教不给你什么，我能给你什么呢？如果说你想跟我学做人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做人，你一定要相信两句话。一个就是诚实，一个就是勇敢。”

“这两个词怎么讲的？教授。”

“如果说先拿勇敢来说的话，我觉得你们这些做警察的，你们这些做政府工的，你们这些手里面有枪的，有权利的可以去调查人的，可以去破案的人，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手里面权利真的很大吧，但是我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我只是。做停尸房工作的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我，但是我有的时候觉得我并不是那样的勇敢，可能我的钱包丢了，都是要你们警察来，帮我找到我的钱包，有的时候可能我觉得我不是那样的英勇，可能有的时候我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我还得要找警察来帮助我。你们这些人可能真的就是人民的公仆吧。但是如果让我做人民的公仆的话，我不敢，就算是有枪的话我也不敢。”

“那怎么说诚实这个词呢？”

“我就跟你说吧，保安局是做不长的。宝安区永远做不成保安局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社会，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国家，也不应该存在这个星球上面。大家都说。地球是圆的，但是保安局会告诉你，他们所知道的东西是无可奉告的。你问他们什么东西，他们都无可奉告，假如说你有一天觉得保安局的人偷了你的钱包，你问她是不是你们偷了我的钱包，但是他们只能告诉你四个字，那就是无可奉告。你觉得火花像什么？我觉得谎话像一把剃刀，特别的锋利。如果真的是保安局他们偷的话，但是保安局的人永远不承认的话，那这个案子还怎么往下进行，可能这就是一个死局，这就是我们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死局。虽然我们觉得有些时候我们不应该对政府工作人员作出什么样的。好事情，或者是不好的事情。说实话，有的时候我真的好奇，保安局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事情，他们为什么不能诚实的告诉我们这些普通的百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他们如果说有什么需要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可以帮他的，毕竟我们在这个社会上也是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要是保安局那一堆人，可能在我们看来，真的就是什么话都不说，而且他们也不喜欢跟我们交流。虽然说身边有几个保安局的朋友，但是我们说话确实是很少的我宁可和警察局的人说话，我也不想跟保安局的人说话，因为他们每一次都是说保安局座事情无可奉告，保安局座事情无可奉告。可能我这一辈子，等到他们死了，我也只能记得他们说得话是保安局在做事情，无可奉告，其他的我都记不住，而且我还记不住他们到底叫什么名字。他们永远都做不出像你们警察能做出的那种特别让人能记住的事情，就比方说你马局上你上了新闻上的媒体上的杂志，我们可能都能记得住你，但是那一群人，我们可能真的是记不住，但是如果说让我们能记住的话，除非他们做他们觉得是对的事情，然后让我们这些普通的百姓来认可，但是现在如果说能做上那些事情的话，可能真的很少。”

“其实就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觉得我现在是一个娱乐明星，还是一个警队的警察？大家都说我现在是一个娱乐的明星，而不像是一个警队的普普通通的警察，其实我有的时候我也迷茫，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了娱乐明星来娱乐大众了。”

教授这个时候放下了自己的刀叉，喝了一口水，便接着对马局长说道。

“有的时候你要看你可以为这个社会做出什么，你要看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价值，你要看你自己在一个什么位置上可能那些记者，那些媒体，那些杂志的人那些报纸的人，可能就觉得你可能做了一件好事，应该让大家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会说你真的是一个娱乐大众的娱乐明星，而我想说，你要认清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要觉得你自己就是一个娱乐大众的娱乐明星的话，那好，你就可以辞去警察的工作不用做了，如果说你觉得你是一个警察的话，那你继续做好你的警察的工作，其他人你就不要想他们说什么了。因为这个世界你发生的任何事情是掌握在你的手上的。”

是啊，这个社会好像真的就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