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31）

“工作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啊？”

“反正工作的时候一直都是有不顺心的事情，你可能也知道吧，因为你在我身体里面，如果说你不知道的话，那你到底存没存在过呀？”

“到底有没有存在过？可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而是存在的到底好不好，这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有的时候做梦的时候我会梦到某一些人。我会梦到有一些人，他出现了，但是她又消失了，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那样。一闪。一闪。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一颗闪闪的星星就消失了。”

“你们这一帮无聊的影子睡觉还能做梦啊，我真是第一次听说，如果说你们真的做梦的话，我真的想问你们平常都能梦见什么？你们到底梦到的东西是你们真正见过的吗？”

“到底是不是真正见过的我可能说不清楚，但是有些时候我觉得。我梦见了某些东西，他可能确实是存在过，他也可能没有存在过。”

“你的意思是你有的时候存在过你有的时候也是不存在的吧，难道你是我的一个幻想吗？”

“如果说我是你的一个幻想的话，那我迟早都会要离开的吧。”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离开，但是我只能说如果要离开的话，可能不是你先离开，就是我先离开吧。”

“到底是谁先离开？其实我也不知道啊。如果说真的有一天我先离开，或者是你先离开的话，那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生存的价值吗？”

“生存的价值，什么才是生存的价值，你觉得我们这一辈子有没有什么价值，是我们这一辈子值得拥有，或者是很少拥有的。”

“我觉得这一辈子可能人很少会有那种大富大贵，很少会有那种亿万富翁，百万富翁的吧，但是我觉得有一点点钱，我们可以够花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们这些有有肉体的人想的真是不错呀，有自己够花的钱就行了，但是你觉得花钱有够和不够的说法吗？你不觉得有的时候我们会想为什么我们手上没有那么多的钱，为什么有的时候我们做不到我们应该做的东西，我们根本追求不了我们应该追求的东西，可能真的就是我们没有钱吧。有的时候钱真的是重要的我这样的一个影子，我都想的很开，钱真的重要，如果说没有钱的话，我们谁也过不好我们以后的生活。”

“生活是什么呀？生活就像是一滩浑水，越搅越活越搅越浑。”

人生真的就像是拿一碗水一样，一开始的时候，刚生下来真的就像是清水一样。但是越到后面，这一碗水就越不停，车越到后面这一碗水就越不清楚，为什么这一玩水越来越不清澈呢？可能大家都找不出这样一个道理吧。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一碗水已经不清澈了，因为这碗水真的已经没有人再去理会，他到底是干净还是浑浊了。

农历新年（7）

公历1929年，大年三十。那一天是2月9号。和马局长一起过新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保安局的局长，文局长。

说到过年，应该是举家团圆，阖家团聚，吃吃喝喝，快快乐乐的一天，但是马局长和文具厂就像是谈什么重要事情，谈什么重要项目一样，这两个人真的已经好长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吧。

可能这两个人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脑子坏掉的人吧。为什么要说这两个人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脑子坏掉的人呢？

如果说这两个人脑子不坏掉的话，为什么两个人会挤在一间办公室里面，喝一杯红酒，谈着那些无聊的事情了？这两个人应该去找一个餐厅开一瓶红酒，一人一块牛排，就像是请杜先生吃饭的那样的高规格，或者是请罗伯特教授吃饭的那样的海鲜规格。至少这两个人都是局长以上的级别了，而且这两位局长说话都是有面子的。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面子的吧？难道说这两位局长真的不要面子了吗？自己的面子可能是小事，但是，这个政府的面子可是大事呀，如果说让大家传出去了，可能真的不好吧，除夕大年夜，大年三十的晚上，两个局长级别的人物，在一间办公室里面喝着劣质的红酒，但是不知道那一瓶红葡萄酒是不是年轻女子用自己的双脚踩出来的，还是一位抠脚大汉踩出来的。如果说那一瓶红酒里面的树葡萄都是那一位抠脚大汉才出来的话，那我可以吐一年，虽然说我没有喝到一滴红葡萄酒，但是我觉得真的很恶心呐。

反正怎么说呢，现在的这个社会，现在的租界地里面那些洋人真的就是开朗奔放，真的就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让他们干的，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强迫他们干的，但是他们真的可以干出来。可能洋人的性格就是那样，把开朗奔放的性格。这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为什么要管他们呢？我们可能真的是闲的呀，如果是我们闲的的话，我们应该出去找一些事情做呀。出去听一场音乐会多好啊，出去吃一顿饭多好，出去看一场戏多好，出去看个电影多好啊，为什么要在这个小小的办公室里面待着呢？可能真的是无所谓，无聊吧。

“搞什么呢？搞什么呢？怎么我感觉今天你都说这么多呀，还谈到了生死。还有你们保安局是不是真的要解散呐？如果说你们保安局真的解散的话，那我真的会很高兴的呀。”

“我们保安局解不解散，可能跟你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但是有的时候我觉得保安局不应该解散，因为保安局还在这个社会存留的有一定的价值。”

“我觉得你有的时候想错了，有的事情有的东西它存在的价值，但是她早就已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就像是你就像是我。你觉得我们还有价值吗？你觉得我们在这里生活还有价值吗？有存在的价值吗？如果说你觉得有存在的价值的话，那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但是有的时候我们价值已经消亡了就像是你们保安局。你们保安局不应该出现在现在的这个社会，因为现在的这个社会，有警察，有法院。你们保安局是以前那个清政府残留下来的东西，我们接纳了你们，你们应该对我们表示感激，但是好像你们从来都不对我们表示感激，有的时候你们还会调查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保安局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清朝要回来了吗？。”

“秦朝回不回来，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按照我的上头给我们颁布下来的命令，我们来做事，所以说有些时候做某些事情，不是说我们想去做，而是上图让我们做的，如果我们不按照上投的话来做的话，那我们可能真的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了吧。”

马局长终于不再摇晃他的那一杯红酒了。马局长喝了一口红酒。

“你别说这破红酒里边还真没有一点儿葡萄味，我怎么感觉我喝到了一口烂木头的味道啊。”

“你看看，我都说了吧，那些人都说了，这瓶红酒喝不出来葡萄味儿，你非要说这瓶红酒能喝出葡萄味，但是到最后你都没有喝出葡萄味，这个事情告诉我们什么呢？”

“对啊，这个事情到底告诉我们什么呢？”

“所有的东西可能有两面，一面是我们想象到的，而另一面可能是我们接触到的我们有的时候接触到的另一面，可能才是真正的那一面吧。”

“但是那一面可能感觉有些邪恶吧。”

“邪恶到底是人邪恶呀，还是你觉得这个社会邪恶，如果说是人邪恶的话，那可能是人的问题，如果说是这个社会邪恶的话，那可能这个社会真的就是没有救了吗？”

“你想挽救这个社会吗？”

“我就这个社会不是我说的事情，可能每一个做政府工作人员的人都需要挽救这个社会吧。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挽救？你觉得我们保安局的人可以做到什么呢？我们只能去调查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是不好的人。但是到最后我们保安局到底能做什么？到底能为这个社会做什么，到底能拯救什么？有些时候下大雨，下大暴雨了，所有的水，都在这样的一个像坑的小镇子上。你觉得外界会说什么，外界只能会说天水把这个城给围起来了。但是说实话，这个天使到底为什么要来把我们的城给围起来，为什么天水要来围城的，可能是我们做的一些不好的事情惹到了上天吧。”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得罪了上天的话，我希望我们能让上天来重新的原谅我们。我知道从新的原谅我吧，可能真的有一些，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问题吧，如果说真的有一天，真的有一天出现了这样的问题的话。如果说让我们自己去想想，到底哪一个环节出错的话，可能我们真的想不出来吧。”

“你希望哪一个环节出错？”

“我希望保安局也好，还是警察局也好，都不要出错在我们这一块儿都不要出错，出错的话，可能我们所有人都要死死，这个事情是我们所有人想象不到的。”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很有名的人说过那样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啊，总是要死的。但是有些人呢就轻于鸿毛有的人那就重如泰山，那你觉得马局长你你是重如泰山的那一种人，还是你是轻于鸿毛的那一种人？”

马局长沉默了，他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红酒。然后将红酒杯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又开始摇晃起了那红酒杯里的红酒。

“你觉得我是应该。什么样的人？反正我觉得我已经。到现在这个状态了，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警队的明日之星，大家都觉得我以后会对整个警队，为整个社会做出很多很多的贡献，我可能是一个有罪的人吧，我希望我的死应该是轻于鸿毛的。大家都在说我可能是一个娱乐明星，而我觉得我可能真的就是一个娱乐明星，娱乐大众，娱乐这个社会，如果说真的有一天，我不用去做那个娱乐明星的话，可能这个世界会另眼相待我吧。”

这是马局长第一次承认，他可能真的是一个娱乐明星，而其他的警察都觉得马局长还是一个真正的警察，以前马局长也说，他要做一个真正的警察，做一个真正的好警察，他从小就是想当警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马局长这一次突然变了，他竟然不想当警察，他想当一个娱乐明星。当一个娱乐明星也好当一个警察也好，可能这两个人都是需要有一定的本事吧。如果说马局长真的当了娱乐明星的话。可能他的选择就是出了问题的。他可能以后就再也不能拿枪了吧，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明星，明星一般的话是不可以拿枪的，就算是你有持枪证，你也不可以拿枪，因为你是明星，你是名人，你是社会人物，你是娱乐大众的。

“如果说你想好了你自己的一步的话，你想好了你做什么的话，那你就去做吧，有的时候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可能做什么娱乐明星也是做不好的，但是有的时候像你们那些保安局的人总是在说，保安局做事。外人，无可奉告，保安局做事无可奉告。你就不觉得外界突然有那么一天会反感你们说这样的话吗？如果说外界真的反感你们说了这样的话的话，会不会外界好多人都在说，你们保安局做什么事都不是在用心，都不是在用自己的脑子做事。我希望你走之前我送你最后的一句话就是，脑子很重要，做什么事情脑子都很重要。如果没有脑子的话，你觉得，这个世界我们还能玩下去吗？”

这句话真的很耳熟，这句话好像经常有人说过吧。真的很多名人都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可能这辈子脑子真的很重要吧，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脑子，你会失去什么呢？你可能失去了你的明天，你可能失去了你的未来，你可能失去了你一切的一切，你可能失去了你最心爱的人吧。如果说按照这个方法来说的话，我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嘛，可能真的是那样的吧，如果我真的有一天有脑子的话，那我可能就不会让我的老婆离开我了吧，如果说我的老婆，他没有离开我的话，那我现在的生活不就是很好吗？我希望我的生活是好的，我希望生活是不会欺骗我的。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