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屠正勇刹那疑惑,随后领令转身上马奔走。
这时那名旗牌官跑来,说道“将军,仙师说还需十拳就能击破屏障。”
“十拳?”青年将军喃喃自语。
防护法阵已经暗淡的光圈忽的亮了不少。他抬头望去,自己的军卒在光罩里躺在地上一大片,囚困老者的四方宝塔已经不在。一个少年一边向法阵各处更换灵石,一边掐诀抵抗大阵被击震晃之力,还时不时向一些裂缝方位打出符箓。
“这人是谁?”
“韩鸣,落云宗弟子。”
“怎么穿着黄枫谷服饰?”
“这个……”旗牌官不知回答是好时,用眼睛瞄向将军。而青年将军正直勾勾看着东面,只见东面屏障出了个很小的缺口。拿镜中年修士正对着缺口不断向镜中注入法力,镜中不断有黑光射出,打在缺口处,好似那里有巨风搅动,缺口正在缓慢扩大。大阵内黑光所射到的地方,飓风搅动的弥漫黑烟,里面的军卒不敢靠近。那附近己方几千军士快速往后退去,谁也不敢往里冲。
青年将军气得大骂。
黑衣修士几个扭动,来到缺口附近,怒视拿镜修士,说道:“邓虎,你怎么不杀进去?”
邓虎扯了下嘴角,说道:“冲进去?谢老三,那宝塔,你能搞定?你咋不进去!”
“你……”
二人争执中,邓虎注入法力稍慢了些,那缺口弥合了。
青年将军皱了皱眉,驰马而去,对着他俩说道:“仙师,撤军!”
两人在半空中怒对一阵,都冷哼一声。谢修士说道:“赵将军说的对,如此僵持,对我们不利。听从将军命令。”
青年将军将手中令旗一挥,围攻军士如潮水般退去。
韩家军士见围攻之敌退去。韩鸣对韩飞龙说道:“这应该是九盘城的官军,受伤的抓紧医治,受伤轻的,立马放了,还要给些银两,不准打骂。并告诉他们,我们此次是讨伐宋赵两家,不和官府作对。降者给银两回家,拒着杀无赦。”
“好,我马上安排。”
这时左思敏跑来,笑嘻嘻的说道:“老大,这次真过瘾。你看,五千多,哈哈。估计死的有三千多,受伤的也有头二千,主要是被射伤的,被我们砍的,基本是活不了。老大,你猜我们伤亡有多少?外面把守的不算,伤三十二人,死十八人,死的人还是大半被那宝塔压死的。哈哈,讲出去,别人肯定不信。老大,干嘛现在不追击,正好趁打落水狗。”
“安排人救治伤员,其他人抓紧休息。明早出发。现在追敌,你去干掉那个筑基后期修士!”
左思敏本来想邀一下功,缓一下刚才怯阵的尴尬,没想到被呛了一下,他撒腿溜走。
回到石屋里,韩鸣打坐思索今晚偷袭之事。自己想了想,占一卦,还是习坎卦二爻。怎么已经躲过偷袭,来日还有危险?来袭击的主将和那黑衣筑基修士肯定是有主见的能人,敢冒险,敢打破常规,而且决断不拖泥带水。像刚才敌军退敌,双方还处在相持,有筑基后期修士,尚有优势,丢下五千士兵说退就退。难道还有后手?
看着卦爻,三片半边龟壳静静摆在桌上。一块翻着龟壳头朝着坎北虚位,一块盖着龟壳尾对着坎北虚位,一块竟立于坎水位。韩鸣苦思冥想,敌军主将既然敢深夜来偷袭,必是相当自信之人,这次偷袭未果,损伤如此之大,想必咽不下这口气,不会在九盘城等着自己。在九盘城估计他们这脸丢不起,这时他觉得有些头绪。有筑基后期修士坐镇,从战力上比自己强,肯定要把这吃的哑巴亏想法子找回去。
静静看着龟片,大脑不停运行,凶险在哪里?彩霞山与九盘城之间除了彩霞山脉和霞水河就是一望无垠的农田。从卦爻中看是危于山,安于水。
韩鸣传音给王鹏。王鹏过来,韩鸣将卦象说了一遍,以及敌军偷袭不成撤退之事总结了一番。
王鹏说道:“韩道友,在下不精通卜算,但略知一二。观之卦象,由凶转吉。遇利害变化,身陷而心不陷,毫不动摇,自然就亨通坦适。正所谓当险之时,有险之用。知如何行险,又知如何用险,险就不足畏惧,险之时用险,火中取栗,剑走偏锋,如今晚来袭,没有防护大阵,你我就命丧此地。我等处于劣势,身当其冲,进退难选,险而又险,我不入险,险奈我何,我若入险,必将勇往直前,势如破竹。”
韩鸣被王鹏铿锵有力的话语说的心潮澎湃。处在险境中如能实心实意,安于义命,不以困厄而渝有常之守,不以危难而萌侥幸之图,这就是要有信心。有这样的信念,就能不辞艰险,不计较利害得失,心就踏实而亨通。往而济险,也必能静观时势,熟察事机,可以易危为安而成出险之功。由此可见,处险之道,最重要的是有信心。
韩鸣说道:“对,信心是关键。此卦之意危险在彩霞山,坎北位,正是我们去九盘城的方向。望月坡,对,望月坡!我走过这条路。两山,山并不高,但较陡,遍山都是树木密布,便于设伏。两山有一条狭长的路,有五里长,不利行军,完全可来一招关门打狗。”
“是有设伏的可能,以他们胆大的手法,在彩霞山伏击是最好的手段。”
“不知王道友有何高见?”
“卦爻显示危于山,安于水,预示有惊无险。我们固守等乔道友来,他们奇袭物资不够,时间耗不久。他强由他强,明月照大江,哈哈,由他们吧。”
韩鸣不觉皱起眉,心想,振奋人心的话你也说,当缩头乌龟的话你也能讲,太滑头了。怪不得都说修行之人性格怪癖,反复无常。估计这老小子手里还有惊世骇俗的底牌没亮出来,什么法宝、顶级法器都有,不如那话套套他。于是说道:“我韩家这次起事,复我仙祖之威名,还我韩族千年世家之传承。现如今越岩壑,行险境,万古皆如此,只要流而不盈,行事慎之又慎,如水那样镇定自如,始终不改其信,必能成事。我有一策,请道友定夺。卦爻意指险于山,地有山川丘陵,是有形之险。我军行之地中,出之山下,必有其险。我习有一奇功,可水淹望月坡,让其无法设伏。这就成了安于水的卦象。那筑基后期修士如何解决,不知王道友有何高见?”
王鹏眼睛一亮,惊喜说道:“韩道友有此神功,此役定能成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筑基后期修士谢老三谢春亮,我来斩杀,但需道友将其引入我设伏范围,可其储物袋归我所有,你看如何?”
韩鸣笑道:“王道友神功盖世,只要能斩杀谢春亮,区区储物袋就归道友。哈哈。还有那筑基初期修士?”心想,原来是盯着储物袋,储物袋里有好东西!东西在好,我现在哪能稀罕。
“啊。那小菜一碟。以韩道友实力,不足挂齿。我听说,在云城韩道友斩杀筑基后期修士如探囊取物般,哈哈。”
韩鸣心想这只老狐狸,嘴上却说:“侥幸侥幸,对方过于大意。明早,我俩给他们砍些树,做一些简易木筏、竹筏。左思敏带三千甲士,待我驱水时,乘木筏借水势一举冲上望月坡顶。”
“好。明日,看道友一展神威。哈哈。道友,别过。”
韩鸣等王鹏走后,又思索良久。事实并不是刚才所料,敌强我弱。一个筑基后期,其实力是何等恐怖,自己是亲身体验过的。在云州城斩杀那筑基后期修士是大意,沾了他小看自己的光,并不是自己实力所致。而云城那修士才筑基后期初阶境界,谢春亮最起码进入筑基后期很多年了。若不是离结丹一步之遥,最起码也有中阶境界,更是遇见自己不会麻皮大意、掉以轻心,丢了性命。
凭自己水宗无量功才第二层,第三第四第五层有所练习,还只是入门。第三层冰封术没练成,是困不住的。虽对化水这里层独有情钟,勤加练习,但是凭对方筑基后期修为,以他现在筑基初阶根本无法拿对方怎么地。
青元剑法,好像是鸡肋,对同阶修为修士好像都伤不了,估计对谢春亮更没有。这是更没有适合的飞剑有很大关系。
四象五行小乾坤颠倒法阵,估计只有不轻敌,诱骗进阵,以后期修为靠近定能感应到。泽睽小旗估计对他,也没有,对那些筑基初期修士或丹药喂出来的菜鸟筑基还可以。对打打杀杀出了的筑基后期修士估计这些法术根本困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