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阳城。繁华无比,人流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在马车上的汪大虎透过窗帘看着外面的繁华说道:“这么大的城,娘,我们要住此地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酒席。哈哈,我要好好玩玩。”
“到处还不是一样,还是赶早回汪家屯。”
“又不是一日就能到,没个把月根本到不了,多几天又何妨。”
“先到前面的洪福记味道极好,他家的烧鸭和清蒸马螺鱼味道极好,是本城的一大特色。就在前面十字路口右拐就到了。”
“还是小芙耳力好,就听小芙的。”汪大虎撩开帘子和前面赶车的马夫说道:“前面十字路口右拐,洪福记,不要走过头哟。”
“是,少爷。”中年马夫回答后,催着马车前行。
没多久就到了十字路口,马车右拐,顺着人流拐弯过去。就在这时,从东大街有八匹快马疾驰而来。
两两并行一路疾驰,马上之人大呼小叫,路上行人看见纷纷避让。有些忙闪让撞到周边的行人,或是踩踏了地摊上的物品,吵杂声顿起。
那些人相互咒骂,却不敢辱骂这些骑马之人,显然他们知道这骑马之人的身份。骑马之人不收揽骑马速度,反而兴奋不已。
十字路口南来北往东去西来的人、车各色人等车水马龙。马夫见东边几匹快马疾驰而来,而且是非嚣张,忙紧勒马缰绳将马车往路边赶,想让开道路。可路边也是人,挑担的,挑筐的,背小扶老的,马车厢又大竟避无可避。
骑马之人,很快来到。马上之人和马车交错而过,但见这匹矫健的白马上骑坐着一位白脸公子。
忽的他抬起左手,高举马鞭“啪”一声抽打在马车夫勒马缰绳的手臂上,随后“哈哈哈”大笑声远去。
马车夫却惨叫一声,手臂手疼本能的往回一收。那拉车的马被马缰绳一拽,马头被马夫左手拉的马缰绳一拽,以为是往左拐,往左前方一蹿,竟撞到后面一名不笑却脸色露笑意的胖墩的马身上。那马儿被惊吓,往前一个猛蹿,又差点撞到前面那白脸公子的马屁股上。
这匹马奔跑的节奏被打乱,后面几匹马显然要降速度。
后面几匹马上也是青年之人,见前面突变,迅速勒住缰绳将马行走路线中快速调整,可见马技非常好。
其中在胖墩并行一侧的一名头束发用白巾裹住,一根金簪别着,身穿锦绸的长脸青年讥笑到:“陈少,被老头子关了几天,这骑术咋一下不怎么地!呵呵,樊少够阴的,太会使坏了吧。”
说着似乎无意,可听着却有心。那胖墩青年显然已经窝了一肚子火,听长脸青年嘲笑的话,一勒缰绳,圈回马。
他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说道:“贾大少,别拿话挤兑我。待会儿定让你输得将小花送给我伺候几天,给你戴顶绿帽子。”他说着又朝马车夫挥鞭而去。
“小子,看你撒野!给我下来吧。”
说话的是汪大虎,他见车夫老王被打,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他见那陈少抬马鞭又要鞭打老王,抬手抓住鞭稍用力一拉。
那陈少没在意旁边有个人抢他马鞭,竟“噗通”一声被拽落下了马。摔落到地面,摔得“哦呦”一声,呲牙咧嘴。
汪大虎也不管他是谁,抬起脚猛踢了两脚,骂骂咧咧道:“小子,敢打我车夫,活得不耐烦了。”
那陈少连叫疼的声音都没发出就疼昏死去了。
贾少先是一愣随后一抬马缰绳怒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在此撒野!陈六、贾桓,过来将这野小子刮了。”
随后有两名仆人打扮的青年人,忙跳下马抽出腰挎间的弯刀围了过来。跑在前面的樊少,听见后面嘈杂声,也回来一看,陈六、贾桓拿刀围向一个乡下青年,那青年身边躺在晕死的陈少,一下就知道一切。他叫道:“樊凯、卢有,你俩一起上,乱刀砍了。”
汪大虎一听,大怒。他提起陈少欲要行凶。
“大虎,你要干什么?”齐荷花和肖芙、傻个也下了马车。肖芙见大虎又要发威,忙拉住他的衣襟制止道。
“先整死一个再说。”
“大虎,杀人是要坐牢的。”齐荷花急道。
卢少眼睛一亮道:“哟,美女,美,啧啧,太美了!”
“卢少,那啥眼神,这么丑的女人,满脸是疤。嘿嘿只不过嘛,身材,确实,确实,啧啧。”
“贾老二,那啥眼神,你嘴太贱心太坏了吧!呵呵呵,这缺陷美,本少喜欢!”
“咦?小芙,你咋不戴斗笠面纱!”
“哦,我,我忘了。”肖芙看见汪大虎责怪有些不好意思。
正说着,四名奴仆围了上来。
“你们退回,我先把他们收拾了再说。”汪大虎将陈少一丢,拿着陈少的马鞭,往前跨了几步。
马鞭是打马的,本应短短,可这鞭细长细长,应该是打人的。
汪大虎将鞭子在空中一挥,打了个空响,猛地前冲“怕啪啪啪”四声响,几乎是四声惨叫声同时发出。那四名奴仆惨叫的被抽飞出去老远,有落到人家地摊面上压坏了不少东西,有摔在街道上,惨叫不能爬起。
那樊少一见不对,忙跃上马背,提着马鞭一指汪大虎叫道:“小子,你等着。你死定了。”说完,拨马狂奔而走。
那卢少、贾少也落荒而逃。
旁边有路人在旁说道:“小兄弟,快走!你得罪了不该惹的人。那是本地四大恶少,快逃吧!慢了,小命就没了。”
还有人说道:“大嫂,小哥。躺地上的是本城最大势力的三公子。那贾少是本城总兵大人的二公子。那樊少是知府大人的独子,卢少是本城最有钱的卢员外家的三孙子。快走,快走。我们敢和你们讲,看你们是外地人,说不定待会儿也要报复我。我也要躲躲喽。”
“大虎,快走。”齐荷花焦急道:“老王,快走。”
“娘,怕什么?烧鸭和清蒸马螺鱼,我还没吃,我不走。小芙是仙人,我们还怕谁?我仙人都杀了几个,还怕他们几个小痞子!”
齐荷花急道:“小芙,你说说,咱快走,不要惹是生非!”
“娘,不怕不怕。就让大虎行侠仗义一回。呵呵,不给他当一回大侠,他活着也没意思了。”
“对,还是小芙知我意。老王去洪福记。”
车夫老王有些瑟瑟发抖,嘴里有些无力的说道:“是!”
“老王,怕个啥!车钱我都付两倍。”
“大虎,钱不是这样花……”
“娘,上车,上车。”汪大虎扶着齐荷花往车上去,其实是硬拉这她上车。
樊剑霖、贾临、卢辉翎也不管陈翎和那几个跟班,跑得没了影。他们跑去春晖堂,找李栋鑫。
春晖堂是本城最大的地下势力。明面上是个药铺,也是本城最大的药铺。还控制了本城七成经营旁门左道和靠暴力吃饭的行业,如妓院、行乞、镖局等。
李栋鑫是春晖堂的二号人物,也是除了陈老大之下最能打的人物。他们有什么恶心的事都找李大总管办,至于陈翎的爹他们可不敢去惹。他爹正义的很,一些阿猫阿狗的小事他是不会管,而且会生气责打陈翎。
李栋鑫一听小少爷被打了,立马带了五十名兄弟冲出了春晖堂总堂。他们一路寻去,在名扬大街贤德十字路口找到了还躺着的陈翎。陈翎还没醒,那四个跟班还瘫在地上,“哎哟”直叫唤,路人站在老远,围了一大堆。
其实,他们去来没花多久时间。
围观之人一见春晖堂的人来了,一溜烟散了精光。
春晖堂的人忙将他们弄到平板车上,他们对打伤的人处置很有办法。其中陈六叫喊着说他们去了洪福记。
李栋鑫鼻孔里冷哼一声,挥手带领一众气势汹汹朝洪福记而去。
贤德路口离洪福记并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
洪福记本地最大的酒楼,酒楼梁柱都是有人腰粗的大树木头建造而成,高三层,台阶用花岗岩铺垫而成,占地有十多亩。
店堂很大,楼前是很大的场地,供车马停放,楼后是小桥流水,苍松绿树,一些独栋小亭隐约可见。
二楼一个包厢里,汪大虎正吃得开心,嘴里还不停的赞美好吃。
齐荷花满心欢喜的边吃边看着汪大虎,一副慈母样。
这时,老王慌里慌张跑进来说道:“那帮人叫了一群黑帮来了。”
汪大虎放下筷子看了看窗外,说道:“没事,你把马喂好。”随后挥挥手。
老王很紧张,见汪大虎挥手,他只得退了出去。
齐荷花现在也不紧张。这么多年她住在仙山里,常和仙人碰面耳濡目染,也不是以前农家妇的心态。她原先是不想惹事,如今看汪大虎就是想惹事的样子,也没辙了。
汪大虎伸头看了看窗外李栋鑫那帮人,那帮人正被一个掌柜模样的老者挡着,双方正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