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判拿笔,顺手挥洒下了王文长三字,笔力苍劲,不愧为当年殿试前30强进士及第。
完啦……
铁三角都在心里哀嚎,这赌肯定输定了。
因为,自己一方已经被剥夺了破案权,那就是菜板的肉,任由叶沧海宰割了。
“王大人,张大人,崔捕头侦破是不得力。既然如此了,此案只能交给叶大人了。我相信,以叶大人的能耐,根本就不用二天,一天内就能破了案子。”蔡道平赶紧说道。
“此话不妥,一天内破案,太难为人了,那本官就给叶大人五天时间。”王通判当然早看穿了蔡道平的心思,张嘴说道。
当然,王文长并不是想帮叶沧海,关键是想破了案子。
一天破案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多给些时间,不然,会搞得一包糟的。
“下官不能接这案子。”叶沧海摇了摇头。
“叶大人,你好嚣张。居然连通判大人的指示都敢违背,难道你不怕王法吗?”蔡道平可是逮到机会了。
“本官海神国良民,当然遵守海神国法制。
本官早就磨刀嗬嗬的想要破案了,奈何吴家不给机会。
而且,前几天在案发现场,吴二掌柜的叫我滚,本官也认了。
不过,本官走前有撩下话,我说他到时会哭着喊着求我回来的。”
叶沧海说道。
“叶大人的意思真要我二弟哭着喊着求你才肯回来侦办案子?”吴发明的嚣张本性又来了。再加有女婿在场,根本就瞧不起叶沧海这个草根出身的八品小官儿。
“君子信守承诺,大到国家,小到老百姓,无信而不立,这话可是通判大人刚讲过的。”叶沧海应道。
“文长,我看咱们家的案子青木县衙这些平庸之辈也破不了,不如直接从东阳府调派捕快过来破案?”吴发明说道。
“对对,东阳府副总捕头阳东可是号称‘神眼’,凭生破下的大案也不下百起。只要他肯下来,破咱们家这小案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吴秋也赶紧说道,打死他也不愿意哭着喊着求叶沧海的。
不然,堂堂吴家二东家的脸往哪里搁?
“也好,我马休书一封,叫阳东下来一趟。”王通判看都没看叶沧海一眼,点了点头。
而且,当堂休书一封叫手下八百里加急送走了。
毕竟,就是王通判也认为叶沧海太嚣张了,居然不给自己面子,那就狠狠的踩他就是。
到时,案子一破,再收拾这小子不迟。
“哈哈哈,叶沧海,我又提了一麻袋来,赶紧给换银子,老子酒虫都来了。”这不,宇文化戟又来找事了。
啪地一声,大堂滚落下一地脑袋。
“放心宇文壮士,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的,我代表青木县老百姓感谢你了。”叶沧海抱拳相谢,带着宇文化戟到了自己的办公地点,交待手下马清点核实。
“一天一千多两,呵呵,也够呛的。”王通判回到岳丈家,听了此事后愣了一下,尔后哑然失笑不已。
“我看他最多再坚持两天了,看他哪里去拿钱?”吴发明笑道。
“这就是嚣张的代价!哥,干脆我们也派一批护院杀几个山贼,到时,他拿不出钱来,我会到衙门狠狠的抽他嘴巴的。”吴秋哼道。
“不可!黄蜂寨可不好惹。一旦惹身,皮也得去一层。咱们是开钱庄的,不能因此而惹大麻烦。”吴发明嚣张并不糊涂,马摇头道。
“那我就跟在宇文化戟后边看他笑话。”吴秋有些悻悻然说道。
“办法还是有的,我们不出手,并不等于别人不能出手。”吴发明笑了笑。
“谁?”吴秋问道。
“青木三霸老三阴元被叶沧海当街斩杀,此事叶沧海倒是站在道义法规面并不为过。只不过,你看,青木三霸的老大罗平昌跟老二李狗蛋怎么一直没动静?”吴发明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不像是他们的行事风格。以前,谁敢惹他们当天就报,绝不会拖过第二天的。”吴秋摸了下胡子,也是一脸疑惑。
“他们肯定在蕴量大的行动,而且,一击致命。”王通判道。
“没错!不如,咱们加把小火。送些银子给罗平昌,叫他派些人杀一批山贼。到时,老二,你可以去打脸叶沧海了。”吴发明说道。
“此计妙啊。”吴秋笑开怀了。
“唉……你们啊。不过,打打脸就是了,适可而止。”王通判摇了摇头。
“我们也是花银子杀山贼,是为青木县除害。”吴发明哼了一声。
“叶大人,你跟我来。”叶沧海刚走到街边,史青冒出头来,一脸神秘样子。叶沧海知道他有事,点了点头跟在了后边。
拐弯抹角之后进了一个相当雅致的园子,一片竹林,书清心园。
史青朝着看门的点了点头,两人悄悄走进了竹林深处。
不久,发现里面有一个幽静的亭子,亭子外边有几个腰插宝剑的英武护卫,而亭中此刻正坐着一个面相英俊,肤色白晰,一身英武的高挑中年男子。
“赵大人,他就是青木县主办刘家牧场的叶沧海。”到了亭子外边,史青微躬着身子,一脸恭敬的拱了拱手说道
“嗯。”
赵大人从鼻腔里应了一声,不过,后边就没任何表示。
自顾着喝茶,也没招呼叶沧海进亭子一起喝茶的意思。
他应该就是赵良了,被杀的刘老爷子妻弟。东阳府河防营协办守备大人,一个从五品的官,比王通判还要高半格。
见赵良这样子,史青也不敢吭声,陪叶沧海呆站在亭子外边。
“叶沧海,你可知罪?”良久,赵良足足的喝干了几泡茶后突然一拍桌子喝问道。
“罪?赵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叶沧海拱了拱手问道。
“你既然接了陶洪义的事务,就应该整顿全县,惩治恶霸,消灭山贼。
可是你不作为,居然让山贼窜到阳凤镇杀死刘家好几口人。
这是天大的血案,如此一来,搞得全县人心惶惶,你居然说不知罪,你大罪知道不?”
赵良转过头来,面朝叶沧海叱责道。
“陶大人一心想剿灭黄蜂寨,下官我也如此。
而且,亲手杀了黄蜂寨几个当家的。
刘家牧场案子一发,下官马点齐人马,不到一天就斩杀了主犯,缉拿了一伙残暴的凶徒,这破案之速度,缉凶之快又有几人能敌?
而下官舍生忘死亲自拿凶,理应受到褒奖,怎么还犯了天大的罪?
难道赵大人不知黄蜂寨之可怕?”叶沧海双目炯炯,犀利反问。
“还敢狡辩,燕凯,给我拿下掌嘴!”赵良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喝道。
亭外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应声而起,一道大力鹰爪抓向了叶沧海。
“赵大人手下留情!”一旁的史青可是急坏了,本来好心想引荐一番,哪料到赵良如此霸道?
赶紧侧身去想挡。结果,被燕凯一脚横扫摔倒在地。
叶沧海身子一个兔跳往前一扑,趁着燕凯脚扫史青之际,一啸风声,清扬卷起一丝风噪扑击而去。
不过,燕凯只是轻蔑的一笑,鹰爪并没有改变,还是照样下抓向了叶沧海。
卟!
清扬木刀被燕凯一抓拍落在地,不过,下一刻,燕凯脸憋得通红,僵硬的站着不敢动了。
因为,叶沧海袖中的精钢短匕已经横切在了他脖子。
“大人,我燕凯没能耐,死了也不能丢了大人的脸。”燕凯悲催的大叫一声,就要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