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战斗,只是单纯的征服和毁灭,有什么意义呢?”布拉瓦茨基见到贝奥武夫逐渐狂热的神情,心中恼怒无比,叹了口气。
这群凯尔特人都是神经病!
明明实力都很强,但做起事一个比一个神经!
想到之前自己面对的一个名叫芬恩麦克库尔的英灵,明明也是历史上出名的英雄,结果见到自己就喊老婆,布拉瓦茨基胸中怒气就更甚。
“小丫头,胡说些什么呢?战斗的意义,就在于斩杀敌人的n啊!”贝奥武夫面露不屑之色,大笑起来。
一把巨大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散发出浓郁的血腥气。
传说中嗅到血的味道而自行追踪,仅仅只是挥动,就能变化出最为合适于斩击的魔剑。
一旦命中敌手,剑身都会吸入对手的血液,发出赤色的光辉。
级宝具赤原猎犬!
“该死!你们这些狂战士真是麻烦,一点都不懂优雅的对决。”布拉瓦茨基心中虽然恼火,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源源不绝的魔力震荡空间,如同水纹一般流动起来。
魔力同调,协调自己与所处环境的魔力,并大幅度活性化。
“赌了,希望这次运气好点吧。”布拉瓦茨基撅了撅小嘴,轻轻划了个十字。
几乎将全身的魔力释放,级技能“伟大之魂”开启,与高次元存在进行沟通,赋予她对应的魔术力量。
使用这世上所记录的无数魔术基盘,甚至可以将数个魔术基盘并联使用,得以成功行使奇迹级别的强力魔术。
当然,这种并联使用并非每次都能成功,甚至绝大部分还是基于幸运与偶然才得以达成,因此是“偶尔使用极其强力的魔术”的形式。
这也意味着,布拉瓦茨基本身也不能控制她跟高次元的谁进行沟通,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施展什么形式的魔术。
运气好,一发禁咒毁天灭地,运气不好,大概连个小火球都放不出来。
如果不是实在打不过,布拉瓦茨基也不想用这种技能。
光华闪过,幽冥的歌声响起,带着一丝凄冷的味道。
然后布拉瓦茨基面色铁青的发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小骷髅
标准的骷髅,白森森的骨架,左手持盾,右手短刀,眼眶里还有绿油油的幽火,带着几乎察觉不到的魔力波动。
嗯,看起来还可以吧,起码杀鸡屠狗是足够了吧?
问题是,面对史诗中的英灵,这玩意有什么用!
“又翻车了?!这次是哪个混蛋跟我签订的契约?”布拉瓦茨基虽然反应了过来,但更是差点骂出了声。
冥界的?还是高位的死灵法师,你实力不强也无所谓,但传个小骷髅过来搞毛?
这是诈骗吧!
小骷髅有些茫然的望着贝奥武夫,然后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短刀,砍了下去。
布拉瓦茨基准备扶额的手停了下来,灵动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期待之色。
嗯,万一,只是说万一,这是一个喜欢扮猪吃老虎的绝代高手,故意伪装成小骷髅,那其实是可以接受的!
作为一个高智力的法师,布拉瓦茨基博览各类书籍,倒是对某些套路了然于胸。
反正既然也是人写的,那么理论上也可能符合那些特立独行的高手的思维吧?
“嗯?你不是弄神秘学的么?怎么居然还是亡灵法师?”贝奥武夫也有点迷,赤原猎犬信手一个旋砍,挡下了短刀。
虽然布拉瓦茨基夫人的英灵形态不过是一名纤弱的少女,但她同样也是b级的魔术师强者,如果是她全力施放的召唤物,贝奥武夫还真不敢让它砍一下试试看。
“咔”的一声轻响,小骷髅全身泛起裂痕,然后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
微风吹过,将残存的死灵魔法的痕迹抹去,地面上只剩下残缺的骸骨。
贝奥武夫怔了怔,看了看手中的赤原猎犬,脸颊抽搐了几下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布拉瓦茨基犹豫的看了下身后,暗自考虑要不要跑路。
“跟我作战,居然存了戏弄之心!嗯?还敢分心回头?你是太过自信,还是打算死在我手里?”贝奥武夫咆哮起来,一个跨步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凝出一把比赤原猎犬稍短的重剑,直接向布拉瓦茨基锤了下来。
贝奥武夫狂战形态最喜欢的宝具,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钢铁铸成的接近于棍棒的东西,基本上是以锤爆为目的的剑,没有丝毫斩击的感觉。
b级宝具,铁锤蛇溃!
“该死该死该死!这时候再去进行魔力同调的话,都来不及了。”布拉瓦茨基尝试着抽取一下魔力,发现魔力空空荡荡,根本不足以格挡这次攻击,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布拉瓦茨基既然下决心使用伟大之魂,进而沟通失败,那也基本等同于断了自己的退路。
b级英灵硬抗级英灵,本来就是步步惊心,一步错,全盘崩溃!
“早知道一开始就跑路了,作为魔术师这么有梦想,不是找死么!”布拉瓦茨基暗叹一声,闭上了小巧的眼睛。
呼啸的剑风极快逼近,刺的她皮肤微微泛起鸡皮疙瘩。
“搞快点,该死的狂战士!老娘不对,本淑女下辈子一定要打爆你的头!”布拉瓦茨基缩了缩脖子,恨恨的想。
响彻天地的兵器对撞声传来,发出清脆的回音。
半空中似乎传来了贝奥武夫的闷哼声,然后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
“嗯??”布拉瓦茨基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是海伦娜小姐么?初次见面,你好。”清冷的声音传到耳边,半空中静静站着一名身穿黄衫的美貌女子,素手轻点,衣袂翻飞,飘逸绝伦。
在她面前,一道足足三米多长,形状奇古的长剑虚影将贝奥武夫砸回了原本的位置,剑影却散发出慈悲寂灭的味道。
慈航剑典剑主天地!
贝奥武夫的神色狰狞无比,双剑呈十字状,死死抵住剑影的下劈。
在他脚下,大地无声无息出现了一道道蛛状的裂纹,让布拉瓦茨基越发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