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都被人带走了,我们还在这打个你死我活有何用?”忽然剑无涯冷哼一声,大步朝剑冢外走去。
他终究还是不想与剑祖打个你死我活,因为那样就算赢了他也不会有好结果,窥视在旁的群狼绝不会放过除掉大宗师的机会。
闻言,剑祖终于松了口气,他其实心里还是不愿与剑无涯斗个你死我活,多年交情可不是简单的割袍断义便能斩断的。如今见他主动罢手,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赫连兄,还要继续吗?”剑祖看向赫连铁雄,后者冷哼一声,跟着剑无涯走出剑冢。其他人见三大宗师罢手,自然也就各自散去了,却又各自开始打起应顺天的主意来。
虽然暗处的箭枫威慑力强大,但架不住魔剑诱惑力更高,不少人为此还是不惜铤而走险。
并州九原,幽州军军营
得到忽然从九原破关而入的消息后,陈敬之当即果断率领三万骑兵,一万弩兵加六万步兵共计十万大军驰援而来,与九原城内的并州路互为畸角。
吁
陈天行勒紧马绳,目光复杂的眺望着前方密集而森严的营寨。这一次的南下之行,究竟是好是坏?
他已分不清楚!
原本他是打算跟着应顺天一行南下铸剑城的,但因为出发较晚,听到的胡人打算从并州南下的消息,于是临时改变主意北上。
他知道,义父绝不会坐视并州被破不管的,胡人这次整整出动了三十万铁骑,几乎是倾巢而出。
而并州因为当年的动乱,如今不过仅剩不到十万兵马,还大多是老弱病残,若是坐视不理,他们绝对守不住。
如今九原城内仅有五万人,哪怕再加上陈敬之率领的十万大军,人数上仍然少了一半,只能被动防守。
“驾!”
陈天行收回思绪,策马向营寨前进,身后十八个黑衣黑袍手持弯刀硬弩的骑士也紧随其后。
“什么人!”营门口的程昊见有骑兵靠近,虽然人数不多但还是命令部下摆出戒备姿态。
“是陈将军!”有眼尖的士兵认出陈天行,不由惊喜道。
程昊这会儿也认出来了,当即大手一挥“打开营门!”
来的人是自小带他们的大哥,再加上人数只有十多个,陈敬之再三叮嘱的核查手续几乎已经没必要了。
“天行大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大小姐她们呢?”程昊一见陈天行便忍不住问道。
陈天行一行已经下马牵着走,听到这话答道“她们另有要事暂时离开了,我原本也是要去的,听到胡人南下就猜到义父一定会来驰援,便临时改变主意来寻你们了,义父呢?”
“陈大帅和我爹正在大帐商量对敌之策!”程昊便指路,一面又愤愤道“大哥你是不知道,我们人数太少大帅不让打,这几天胡人屡屡挑衅我都快憋疯了!”
说着忍不住握紧拳头,这小子性格和他爹一样暴躁,让他高挂免战牌任人辱骂别提多难受了!
陈天行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们与胡人早晚要决战的!”
程昊点点头,忽然道“大哥你去哪找来这么多勇猛的骑士,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锐士!”
十八骑个个高大威猛,再加上弯刀,弓弩,以及黑衣斗篷之下那杀气四溢的眼神,实在让人看着心惊。
陈天行脸色微变,继而强笑一声“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先去见义父了!”
不得不说十八骑实在是引人注目,陈天行一踏进大帐,陈敬之的目光便落在了他身后的十八骑身上。
“燕云十八骑!”陈敬之目光一缩,心中有些不解。
燕云十八骑不是王丞相的心腹吗,怎么会跟着天行?
难道说
“程叔叔,可以让我跟义父单独说说话吗?”陈天行看向一侧的程猛,请求道。
程猛同时满脑子的疑惑,他自然不会认不出鼎鼎大名的燕云十八骑,于是看向陈敬之“这”
陈敬之对他点了点头,临走之际,程猛深深看了眼陈天行与他身后的十八骑。
陈天行也对十八骑挥了挥手,后者也跟着程猛走出大帐。
陈敬之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义子,他知道自己的疑惑后者会给他解答。
“在长安的时候孩儿被丞相召见,得知了一个消息!”陈天行缓缓开口,与陈敬之的目光相触。
“丞相说天行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子!”
一番话下来,哪怕陈敬之预想过无数可能,如陈天行私下投效了丞相。但他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个结果。
是了,若是一般的投效,王丞相怎么会把大名鼎鼎的燕云十八骑派个他驱使?
“呼”陈敬之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你是怎么想的?”
“不论如何,义父永远是天行的父亲!”陈天行肃然道“若是有一天义父与丞相走到对立面,天行一定毫不犹豫支持义父!”
这是答案,也是给自己立下的誓言!
生父虽然血浓于水,但义父这些年的养育,教导之恩还历历在目,两者相比他更倾向后者。
当然,其实他心底更期望两全其美!
陈敬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了解义子的性格,从不轻易许诺,但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义父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们幽州军不干涉朝堂之争!”陈敬之安慰道。
他忽然想起了应顺天,野心勃勃的小家伙,以为能满的住他?之前他还有些犹豫,如今却是下定决心了!
时代变了,让他们年轻人去争吧,哪怕幽州军的名声被搞臭,被冠以乱臣贼子的名头又如何?
老侯爷一生忠心耿耿,却落得如此下场,此君不值得效忠!
“咳咳”应顺天幽幽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杨婷玉手忙脚乱的场景。
“那个都怪你嘴巴合得太紧,我想给你喝点水的!”杨婷玉有些惊喜,又有些慌乱的说道。
应顺天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悠悠道“不要给你的笨手笨脚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