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里？”阿九停在c座114房间门口，扭头问关青。

“是吧！”关青看看教室里的学生，说道。

阿九猫着腰，悄悄走进教室，关青跟在阿九身后。教室里的座位，学生已经坐的差不多满了。直到走到倒数第三排，阿九才找到相对空余的座位。两人坐下后，阿九放下背包，拿出一个软皮笔记本，和一只针管笔，准备记录老师讲课的重点。关青也拿出自己的硬皮笔记本，和黑色签字笔。

两人都各自在本子上，写着老师讲课的内容。关青看到阿九写的字，说道，“哇！你的字，写的真好看。”

阿九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其实想说，“你是第一个，夸我写字漂亮的人。”但是，看见关青写的字，阿九也就恍然了。

今天上课的老师，是电影学院的院长。学生们听课，积极性还是很高亢的。这节课主要是讲，电影投资发行的课程。老师讲课的风格，很现实也很幽默。

学生们听起来，也就没有那么枯燥无味。偶尔，课堂上，还能发出一阵阵笑声。阿九静静的看着老师讲课，学生哄笑，想了很多。生活的真实，有时候在别人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但是，生活在现实社会，别人的生活，在你眼里是笑话。你的生活，在别人的眼里，也是笑话。每天用别人的笑话，缓解自己难堪的现实。

电影投资，是个小概率的事件。投资N多个，可能只有一个是成功的。还有可能，一个都没有成功的。有人可能会问，这么小的概率，为什么还要投资。因为你投资的影片，都是你看好的片子。你觉得它成功机会很大，只要成功你获得的回报，将会改变你的人生。但你的眼光和市场，有时候会有冲突。也可能那个片子确实不错，只是遇到很多现实的阻碍，不可抗力的因素等等，导致投资失败。

所以后来投资人，总结出一条规律。什么类型的片子，不能碰。什么类型的片子，成功机会大。即使这样，失败还是很多。后来很多投资人，都离开这个行业。

什么样的投资人留下了？钱花不完的，电影行业专业人士……

“现在所谓的风投，什么天使基金，都没有了……”孟院长在前面讲台上讲着，“现在拍电影的分四个等级，一类导演，大咖获奖的，有名气的；二类导演，是拍院线的；三类导演，是花别人的钱拍片的；四类导演，是花自己的钱拍片的。你们对号入座一下，你们是哪一类的？……”

学生们又是一阵哄笑，阿九听着很是心酸。自己现在别说四类，连拍片还有很多问题呢！那些哄笑的，他们都是大咖，拍院线的吗？不可能全是，这笑声是自我的嘲笑，尴尬的转场……

孟院长又接着讲，“有同学可能就问了，老师我们什么都行。出去怎么办？”

学生们等待着，不说话。

“怎么办？老师，拍不了院线，那我们去拍纪录片，行吧？”孟院长站在讲台上，模拟学生的口气，说道，“拍纪录片，当然可以，而且是成功性很大的事情。而且，纪律片拍好了，当地政府就直接收购了。但是，有一点要记住。一定是当地人，拍当地的事……”

阿九被孟院长的话，吸引住了。也陷入自己的思考。自己离开家乡很久了，久到阿九已经忘记，自己老家是哪里的了，又或者说，不愿意想起。那里有什么事情，值得拍成纪录片吗？好像没有……

“拍纪录片，也是有套路的。拍纪录片要拍一系列，拍个50分钟一集，拍10集以上。然后呢！再形成文字版的书籍介绍，来个25～30万字的容量。最后再剪一个40～50分钟的新闻报道，花絮。这些一套下来，就是纪录片，常用的3件套……”孟院长讲着，还套用以前学生是如何拍摄，如何成功，如何卖钱的……

作为新入行的导演，面临最大的问题，是拍片的费用。你刚入行，要名气没名气，要能力没能力，谁会投资你？除非你是富二代，家里有矿的。

那么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拍短片投展；二是拍纪录片换钱。两条路都可以走，投展走的是文艺路线。拍纪录片，走的是现实中庸路线。也不能说谁好，谁不好。只能说，个人追求不同。

阿九听着孟老师的课，感触良多。有很多现实问题，在课堂上毫不留情的揭露出来。生活离不开金钱，事业离不开人脉。这也是为什么导演，一定要找一个欣赏他的制片人。

电影不是一个人的艺术，是一群人的作品。至少阿九现在，是这么想的。没有团队，是没有办法，拍摄制作电影的。孟院长喜欢用现实中的真实案例，和课堂知识相连。即生动形象，有让人记忆深刻。上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阿九还没有听够。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阿九和关青，往校园食堂走去。出门的时候，看见招生赵老师，关青问赵老师，“我们下午还有课吗？”

“你们脱产班的，下午没有课了，明天也没有课，周一上课。”赵老师看着关青说道。

“好的。谢谢老师！”关青说完，旁边在职班的学生，也问道，“我们下午有课吗？”

“你们下午上入学教育，还在113教室。”赵老师看着那个学生说道。

“好的。”学生回了一句。

阿九和关青，渐渐走远。他们的谈话声，也逐渐听不清了。阿九和关青，走上食堂三楼，二楼饭菜两人都不喜欢。

“你吃什么？”阿九问关青。

“先走一圈看看吧！”关青说道。这是两人第一次，走进学校食堂，确实有必要都看看。两人看完一圈，关青问阿九，“你想吃什么？”

“吃这个拌饭怎么样？”阿九停在韩式石锅拌饭前面。

“可以。”关青叶停了下来。

阿九看着里面的厨师，拌的饭菜。发出一声惊呼，“啊！”

“怎么了？”关青不解的问道。

“太可怕了。看他拌的饭菜，瞬间没有食欲了。我们还是换一家吧！”阿九皱眉说道。

“那走吧！”关青没有什么表情，和阿九离开那个摊位。

阿九停在铁板烧的摊位面前，问关青，“我们吃这个吧！”

“可以。”

“你吃什么？”

“番茄牛腩吧！”

“那我来个番茄豆腐吧！”

点完饭菜，阿九和关青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等待服务员，饭菜好了之后，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