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巨石山,真的是一个巨大的蚌壳?”
程贤不禁想到。
“虽然这里古怪的很,但总感觉这老蚌并没有什么恶意……”
魂幡清冷的光芒将洞内照的一清二楚。
程贤环顾四周,看到在洞壁上有几百个大大小小的洞穴,小的只有拳头大小,大的足以塞进一头青灵牛。
程贤走到一侧洞壁前,用手探入一个洞**壁摸了一圈,竟然感觉仿佛是人的鼻孔一样,七分柔韧中透着三分坚硬!
当他的手缩回来的时候,那个神秘力量再次出现。
程贤有些惊讶,因为他明显感觉到,那个神秘力量是在向自己求助!
“你千方百计的勾引我到这里,难道是要我帮忙?”
就在程贤问出口的下一刻,他的神识中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应。
程贤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愤愤道:
“我说老蚌,你要想找人帮忙,也不至于搞出如此大的动静吧!整个大行山里,都被你搞得鸡飞狗跳!差点还搭上小爷一条命!”
也不知道那老蚌怎么做到的,反正就是让程贤神识中感受到一个表情:无辜。
“辛辛苦苦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解决问题么。”
程贤想到自己的使命,才正色道:
“算了,小爷我不和你计较了。说吧,我该怎么帮你?”
于是,一群滑不溜丢的小水蛇的形象,再次出现在程贤的神识里。
程贤不再浪费口舌,也用神识比划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
“老蚌你敢耍我,小爷就整死你!”
这样的狠话。
得到老蚌的诚恳回应后,程贤思考再三,决定冒一次险。
他将袁旺财从引魂幡中唤出,正色道:
“如果我一会儿醒不过来,你还是向刚才那样,用引魂幡帮我招魂!”
袁旺财见他明知身处险境还决定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劝阻,只是点头称是。
程贤将引魂幡定在自己天灵穴上方三寸处,然后盘膝坐下闭上双眼。
恍惚中,那无数条神识化成的小水蛇,从天灵**喷薄而出,在老蚌的引导下,分头钻入了大大小小的洞**……
所有的蛇都已消失不见,唯独那只特立独行的小水蛇,在洞壁上游走不定。
它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一个轻微的呼吸声从某个比拳头还略小点的洞**传出,引起了它的注意。
于是,它一头钻入了小小的洞穴,顺着洞壁向前不停的游去。
洞**蜿蜒曲折,如大行山中一条没有尽头的小径。
终于,在小径的一个拐弯处,小水蛇一头撞上一个奇怪的东西。
小水蛇见一个椭圆的东西挡住自己去路,就伸头想要将它顶开。
谁知,那个坏东西死死地卡在洞内纹丝不动。
小水蛇挠挠头,看到坏东西和洞壁之间,还有一点点的狭小缝隙,于是就削尖了脑袋要从那缝隙钻过去。
可是小水蛇如同所有的女修士一样,高估了自己的身材。
它的脑袋钻了过去,可身体却被卡在缝隙里动弹不得,急的它不住用脑袋和尾巴拍打洞壁。
几乎在同一时间,整个巨石山像是被谁挠到了痒痒肉,开始不停的剧烈颤抖。
而身处各个洞穴中的小水蛇们惊恐的发现,许久不见的地陷坑中的地气,就出现在它们的前头!
所有的小蛇们尖叫着,都转头拼命的向回游。
只有那只被卡住的小蛇,还在用尾巴和头拼命的拍打着不停颤抖的洞壁!
过了片刻,巨石山终于按捺不住,打出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那只小蛇也伴随着喷嚏带来的地气冲击力,逃出了被卡住的命运,屁滚尿流的滚回了躯体!
程贤猛地醒过来,他清晰的感觉到,老蚌那种忧郁困苦的情绪竟然消失了。
“解决了?一个喷嚏?就这么简单?”
他有些不敢相信,用神识向老蚌发出了灵魂三连。
得到老蚌的确定回应后,他才长长出一口气!
忽然感觉到有个拳头大的东西滚落到了自己脚边。程贤伸手将那个椭圆的玩意儿捡起来,借着魂火看了一眼。
“这就是老蚌在梦中勾引我神识的神秘珍珠?明明就是一个蛋嘛!”
程贤张口结舌的看着手中椭圆的灵卵。
他看这个蛋的大小,与自己的那枚五灵雀卵差不多,便惊讶道:
“不会吧!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有摔碎,不亏是一千多灵石买来的宝贝!”
财迷附身的程贤见五灵鹊卵失而复得,不由得尖叫起来。
引得袁胖子和几个视财如命的魂魄,纷纷从魂幡里探出头,想要看一看什么宝贝如此值钱。
程贤心满意足的将灵卵小心翼翼的收入储物袋,然后起身拍一拍洞壁道:
“老蚌大兄弟,你的忙我也帮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
老蚌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在程贤的旁边开出了一个裂缝。
程贤见有了出口,也就不打算再多停留。
几步跨出裂缝后,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在巨石山脚下一个隐蔽的洞穴。
来到洞穴外,程贤手脚并用的向上攀去。
一只脚才踏上山顶处,程贤忽然听到巨石山的上方,一连串熟悉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这个鬼地方竟然还有人来!”
他急忙将身体紧紧贴在一处凹陷里,然后立刻施展起鬼隐术。
身形和气息将将隐藏好,就听“啪啪”两声脆响,一白一黑两道人影从空中的无形之墙上直坠下来。
片刻后,一颗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珠子缓缓升起,浮在巨石山顶上方,将山顶处照的一片通明。
程贤爬伏在阴暗处,小心翼翼的抬头向光亮处看去。
从上方的无形之墙落下来的两个人,此刻都是背对着程贤的视线。
虽然看不到二人的面部,但从身形上看却都有几分熟悉。
其中一个黑袍老者向身前张望片刻后,和声道:
“尊使,这里就是您所说的灵宝碎境?”
被黑袍老者称为尊使的修士,身穿一袭素白长衫,头发用银冠高高束起。
白衣人没有回答黑袍老者的问题,而是慵懒的反问道: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