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经验丰富的斗修,可惜为时已晚!
就见那六面赤红的刑天纛旗早已占据了六个方位。
一股强大的灵压将所有灰衣弟子镇压在阵中动弹不得,只有那几个西秦修士兀自勉力挣扎!
为首的蓝衣弟子以为刑天旗局布开,便可掌控住局面。
却见那为首的几个灰衣人却还能动弹,恼怒道:
“叛修程贤!若是再不出来,就休怪我下狠手了!”
随后,就要带头闯入仓房。
“师兄且慢!不可鲁莽!那日程贤和南宫飞斗法时,我也在场,两人竟然斗的不相上下!”
“他虽然修为不高,但一身功法邪门儿的很,可不是等闲的炼气弟子,要不然刘威师兄也不会特意叫我等随身携带刑天纛旗。我看还是小心为上!”
另一位蓝衣弟子提醒道。
“笑话!我们六个人,难道还怕一个炼气三层的叛修!”
为首的蓝衣弟子嘴上是这么说,但却停住了脚步。
他想了片刻,便向其余五人使了个眼色。
六人心照不宣,齐齐暗运元灵力开始激发旗局禁制!
张鹏等人此刻都被困在旗局中,正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脱困。
忽见那六面纛旗血光大盛,一团团血雾从中散发出来凝成一团!
恍惚间,从血雾中竟然走出一个无头人影!
众人以为是眼花了。
可数息后,那模糊不清的影子竟然凝结成了一道丈高的虚影,赫然是一名手持战斧的无头战修!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就见那无头战修挥舞一下手中战斧,几步就跨到了仓房门前!
也不知道那战修的嘴是长在哪里,就听它狂喝一声后,浑身爆发出一股强烈灵气,俨然不输于筑基!
战修缓缓抬起双臂,将手中战斧高高举起,片刻后便猛然向前方劈去!
众人眼见战修出手便是筑基一击,心都凉了半截。
张鹏虽然知道里边无人,但任然瞳孔一缩,暗道:
“对方这是有意索人性命!”
那蓝衣弟子却连连冷笑道:
“饶是叛修术法高强,也决计是躲不过这一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仓房下一刻就要土崩瓦解的时候,战斧激发出去的灵气斩,竟然撞在一面透明的水墙上。
发出“啵”的一声后,便消失的无隐无踪,犹如被一只无形巨兽吞噬了一般!
六个蓝衣弟子瞪大眼睛,都不敢相信!
这可是堪比筑基初期修士的奋力一击,那程贤究竟是什么样的炼气妖孽,竟然轻易就挡下来!
无头战修也是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一跃而起,再次挥动战斧二次劈出灵气斩!
就见那道灵气斩明显比第一次又强了几分,挥出后急速冲向横亘在前方的水墙!
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听“啵”的一声,灵气斩只在水墙上留下一圈圈的涟漪后又消失不见。
六个蓝衣弟子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无头战修显然灵智不高,见二次无效,依葫芦画瓢的就要发动第三次攻击。
可还没等他挥出第三斧,那面水墙忽然涟漪涌动,接连“啵”“啵”两声,方才吞没的两道灵气斩竟然一前一后的被原样反弹回去!
无头站修此刻双臂高举,来不及护住胸口。
眨眼间,第一道灵气斩就狠狠撞击在战修的胸口上,战修惨呼一声,虚影瞬间便暗淡了一半。
紧接着,第二道灵气斩再次重重撞在胸口的同一个位置!
随着一声惨嚎,虚影剧烈震荡一番后,彻底的化作一团血色灵雾,急速遁回六面刑天纛旗!
那六面原本闪动着血色光芒的纛旗,光彩瞬间便黯淡下去。
原地摇晃一阵后,就还原成手掌般大小,“啪嗒”几声跌落在地!
刑天旗局一破,镇压众人的力量也瞬间消失。
被镇压的灰衣弟子们一恢复自由,便在几个凶悍的西秦修士带领下,怒吼着又要冲上去拼命。
六个蓝衣弟子本来就是全赖着刑天纛旗。
此刻见旗局已破,便再无斗志,瞅准方向就准备夺路而逃。
可还没跑到大门口,就被门外又涌入的数十名灰衣弟子堵在了门内!
前后将近百人,虽然均是炼气一二层的修为,但人数的优势足以弥补修为的不足。
更何况,这六个人早已是斗志全无!
本来是想仗着法器,在杂役面前逞一逞威风,谁知自己却成了被人追打的丧家之犬!
六人腿一软,抱着头就缩成一团。
被冲在前面的灰衣弟子们将几人围在中央,免不了就是一顿暴揍。
“手下留情!”
一个娇冷的声音如春雷般在人群中炸开。
众人心中一凛,头脑中的狂躁便被喝散了一大半。
大家停下手脚,纷纷寻声望去。
就见仓房大门被人从里边打开,一个绝美的白衣女修款款而出。
张鹏忍着疼痛,被人搀扶着走到近前,恭声道:
“张鹏见过姚悦师姐!多谢师姐救命之恩!”
众人听闻是丹霞峰上的大师姐姚悦,也纷纷施礼道:
“我等多谢师姐救命之恩!还请姚师姐为我等主持公道!”
姚悦略一点头,款步走到那六个蓝衣弟子面前,冷冷道:
“方才说有人叛宗的,可是你?”
那蓝衣弟子当然认得姚悦,急忙跪下道:
“师姐饶命!小人不过是开……开个玩笑!做不得真!做不得真!”
姚悦柳眉微蹙道:
“玩笑?区区炼气弟子,竟敢私带护山法器下山,镇杀无辜。按照律刑司的规矩,算不算是叛宗!”
六个蓝衣弟子听得是汗流浃背,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为首的蓝衣弟子趴在地上哭诉道:
“师姐明鉴!我们也不过是受人指派,代人受过呀!”
众人闻言气愤难当。
张鹏让人搀扶上前,问道:
“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家程主事?”
那蓝衣弟子嗫喏道:
“是……是……是……”
是了半天,也没敢说出半个名字,引来众人一片骂声。
姚悦轻抬素手止住众人,说道:
“我也不消知道。你们只管转告那幕后之人…”
“就说,杂役司主事程贤,是我丹霞峰看中的弟子。谁若是想找他的麻烦,便是和我丹霞峰过不去!”
“眼下他身染重疾,在我处修养,新人试炼前盖不会客!”
说完便不再理会这几个蓝衣弟子,重又走回仓房将门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