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几个废物,居然就是灭掉他们整整一队人的凶手,他恨的咬牙切齿,不能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罗浩同样眼神凶厉的盯着易小年,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已难以为继,不行只有逃了,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易小年看着眼睛四处乱撞的罗浩,嘴角扬起了残酷的微笑,这货居然要跑,今天要是让你跑了,老子把屎咬出血来!
罗浩一直再找机会,正当易小年要有所行动的时候罗浩突然抓住一个人,用力朝易小年甩了过来,自己脚下一点,就朝外面飞掠而去。
嗞!
电光再起,五颗头颅整齐的飞了起来,五个脖子里喷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天空,被扔过来的那个人甚至连迟滞易小年一秒都没能做到。
罗浩拼命的跑,拼命的跑,恐惧正捏住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终于快了,野外浮空梭就在前面,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他每次任务都会给自己留下退路,他拼命给自己打气,我能行,我一定不会死,我罗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死在这……。
噗!
正在奔跑的罗浩突然发现自己的一条腿没了,他不敢回头,倒在地上他也爬的飞快。
噗!
又一条腿没了,只剩两只手,他仍然拼命的爬,但这一刻,他的眼里流出泪水,他知道,他要死了,他不想死,唐城还有他的老婆孩子,他死了他的老婆孩子也就等于死了,他后悔,后悔的要死,不该和娄家合作的,不该见钱眼开的,不该出卖万古商会合作那么多年的的兄弟们的。
罗浩万念俱灰,他突然停下,艰难的翻过身来看着易小年,他准备用自己仅有的两只手拉响腰上的手雷……。
罗浩最终没死,他被斩断了四肢扔在地上,易小年考虑了很久,最终没杀他,前提是他毫无保留供出身后的人。相比罗浩,易小年更痛恨背后的黑手。
罗浩简直不敢相信,突然有了能够活下来的可能,他毫不犹豫的出卖了他背后的人,没有一点不安。说白了,他不是杀手,也不是刺客,他就是一个沉迷于金钱中不能自拔的废物,丝毫没有原则、底线、信条之说。
罗浩的命运其实早已注定,易小年能饶了他,万重山能吗?当然不能,她会榨干这个人的剩余价值,送他一程,叛徒,没资格呼吸新鲜空气!
易小年背后的龙纹正在吃着大餐,他见怪不怪,尽管这是这一世,龙纹第一次吸取灵魂。
易小年找齐了同车九个兄弟的遗体,用清水干干净净的给他们洗了个脸,点了三支烟朝天空拜了三拜,送这些兄弟们上路,虽然刚刚认识两天,但易小年认他们是自己的兄弟,只要出生入死过,就是兄弟!
易小年站在九具遗体前大声吼道:“兄弟,上路了,清明在给你们烧纸,放心,既是兄弟,你们的家人我会照顾,安心去吧。”
做完这一切,也算是稍稍安心,看着一片狼藉的基地,易小年毫不客气的收集了自己的战利品,片刻后他居然收集到了两千多万联邦币,这也算是发了一笔横财了。
万重山赶到的很是时候,眼前的一切让他既心痛又愤怒,让他意外的是易小年居然毫发无伤,还抓了个活口。
其他的他不担心,就算这次任务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担心的是易小年,这个17岁的少年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你有没有事,过来我看看!”
听到万重山这样说,身边的人识趣的走到别处。
易小年到是心里一暖,被人关心的感觉是很好的。
“我没事,可是跟我一起的人都死了。”
易小年想到了孙铭,神情一暗。
“这是任务,死人是很正常的,你别想多了,你没事就好,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商会也有责任。”
“我这里有点钱,帮我拿回去分给阵亡兄弟的亲属。”
万重山很清楚易小年此时的心情,但还是拒绝道:“商会不差你这点钱,阵亡兄弟们都有抚恤金,商会还为他们买过保险,亲属以后的生活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商会有钱,但这些钱不一样,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战利品,他们理应有份,我也只是求个心安,另外,捉了一个俘虏,我审过,这件事情背后有娄家的影子……”
万重山接过钱放在兜里,心里却有些忧虑,这事肯定和娄家有关系,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两边的人明面上的争斗虽然已经停止,但暗地里的较量却一直在持续,像今天碰到的这种事,一直都在发生,简直防不胜防。
“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我建议你回去休整,等集结一些人再考虑接下来的任务,我希望你不要拒绝,你要明白你的重要性。”
易小年摇了摇头
“我没有时间等,见识了人性的险恶之后,我更没时间等,我迫切的需要力量来守护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包括你,你的保护对我的修行没有益处。”
万重山不知道怎么接,易小年这句话说的太露骨了,可他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
补给了一应用品,易小年在万重山留恋的眼神里开了辆飞梭走了,他也想留下,但他不能。
………………
遥远的双子星环首都星圈,一栋极具魅力的古风建筑耸立在最繁华的地段,这就是娄家。
深夜,只有一个房间的灯还亮着,这是娄家二少,娄子明的房间。
娄子明看上去相当的儒雅,四十来岁的年纪,岁月并没有给他带来应有的痕迹,看上去依旧和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差不多。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睡了,他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在等消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了
“少爷,失败了!”
娄子明眼神淡淡的看着说话的老人,老人有些惶恐,这个娄家二少喜怒无常,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片刻后娄子明挥了挥手,老人如蒙大赦,赶紧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