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黑大汉抱着个三尺多长的木盒子,贼头贼脑四处看看,然后腆着肚子离开。
不一会,陈天昊整理一下衣衫,从里面慢悠悠的走出。
当他走到摆摊的地方,胖妞已经空着手在那等他了。
“师妹生意这么样啊?”
胖妞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从腰间解下小袋子,递给陈天昊。
陈天昊也不客气,人情欠多了,皮也厚了。
“师兄,我们是就回去,还是再逛一逛?”
陈天昊看看时间还早,便道:“坊市我还没有逛过呢,顺便我去把我的法器卖掉。”
刚才那柄九炼大宝剑是卖亏了。但毕竟是穷乡僻壤的,也没人识货,能卖出去就不错了。
剩下的那些法器,处理掉,能回本也好啊。
“就这破烂棍子,你们说是法器?就是真法器也没人要啊?”
“嘭!”
“小兄弟,你可能被骗了,法器,那是大宗门镇压山门气运的。我们大蟒山地界,那是没有的。”
“嘭!”
“你是想炼器想傻了吧?这世上有三重法阵叠加的吗?别耽误我时间。”
“嘭!”
“师兄,他们只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没有那个眼光罢了。”
看着陈天昊一幅沮丧模样,胖妞忍不住劝慰。
“要不,将我这柄小刀卖了?这刀可是能看出模样的。”
嗯,勉强能看出模样。
“没事,有他们求着来买我法器的时候。”
陈天昊挥舞几下拳头,昂首走出店铺。
“嗨,兄弟,这边。”
一个贼眉鼠目的中年人向着陈天昊勾勾手。
看面相就是个穷鬼,哪是有钱买法器的?陈天昊转脸就走。
“兄弟,黑市知道不?”
黑市?原来是拉皮条的。
跟着那家伙左穿右拐,终于来到一处破落的宅院。
“你们俩,谁卖东西?跟我进来吧。”
陈天昊要上前,胖妞一把拉住他。
“师兄,这人不太对劲。”
对劲?对劲的人会往黑市跑?陈天昊摆摆手,让胖妞等在外面,抱着几件黑粗法器就进去了。
“这地方,是黑市?”
一进门,陈天昊便感觉真不太对劲了。
都没个人影,黑什么市?
“黑市,就是黑吃黑的市场啊!”
贼眉鼠目的家伙转过脸,浑身杀气腾腾的,冷笑着看向陈天昊。
“你认识我?”
不对啊,自己这多少年窝在山沟里,怎么会有人想杀我?
“嘿嘿,有人要买你的命。”
一柄尖刀握着,那家伙一步步走向陈天昊。
不会吧?这么背?
“你别过来,过来我喊人了!”
”哈哈,这里我已经布置了禁制。“
那汉子哈哈大笑,手中匕首舞出刀花。
“你喊啊,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那,那这样,我有钱,我给你钱。”
陈天昊一边往后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
“看到没有,孙家坊市随便买的牌子。”
说着,将牌子扔过去。
对面汉子将玉牌拿在手中看了看,往怀里一揣道:“就这点东西就想买命?”
“有,有。”
陈天昊装作没看见他脸上的冷笑,赶紧将一根短棍扔过去。
“这是法器,法器。”
那汉子将短棍接着,看了看往地上一扔。
“这东西也是法器?”
“哦,那件看不上,还有这根,这根是真厉害。”
一根长棍被抛过去。
便在此时,门外一声轰响。
那汉子脸色一变,准备伸手抓住长棍就欺身上前杀了陈天昊。
手指触到长棍,汉子的脸色就变了。
“咔嚓!”
“噗嗤!”
“嘭!”
三千斤的巨重,将对面的汉子压成了渣渣。
胖妞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傻愣愣的陈天昊。
“师兄,你没事吧?”
伸手一拉陈天昊,转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渣渣。
“呃——”
胖妞脸色一白,扭身跑到草丛边干呕起来。
陈天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杀人了。
杀人了!
杀人了!
杀人了!
“快,声音是从院子了传出来的,去看看。”
杀人被发现了,怎么办?
来不及思考,陈天昊一步上前,伸手抓住那堆渣渣,《乾坤万炼道经》发动。
“嗡!”
面前什么都不见了,只留下三颗丹丸般的小球漂浮在面前。没有时间探查,一把收入腰包。
“你们是谁?在干什么?”
陈天昊缓缓站起身,将衣服慢慢整理好。
“嗯,鄙人上玄宗修士,与师妹同来坊市,路遇此地。见这里偏僻,便情不自禁……”
来的三位中年修士听闻上玄宗之名已是面色一变,再听后面的话,看看蹲在地上干呕的女子,再打量一下陈天昊,拱拱手,缓缓退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呼——”
陈天昊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得手脚抖的厉害。直到离开,都是胖妞搀扶着,才登上了马车。
“厉害啊——”
远处,传来几声莫名感叹。
永远不要小看八卦传播的速度。
陈天昊和胖妞回到宗门的第二天,一个长相富态的老头带着几个挑担子的小厮晃悠悠来到陈天昊所居住的小楼。
“贤侄啊,你的风流韵事,那可是传遍半个大蟒山地界喽!”
竖起大拇指,一幅你懂的表情。
我想买块表!我懂什么?我那不是急中生智嘛!
陈天昊一边暗骂,一边拱手道:“天昊见过钱伯伯。”
“哎,是我不对,这些年都没时间来看你,也是怕打扰了你修行。”
胖老头正是和陈天昊他爹兄弟相称的钱家家主钱彬。
上下打量一下陈天昊,再四处看看,钱老头满意的点头。
“看到贤侄你现在样子,我便放心了。”
老仆送上茶水,立在一旁,陈天昊自然是随便打个哈哈,满嘴开始跑火车。
钱家主也是精明人,两人家长里短的,说起一堆废话来。
差不多换了三次茶水,钱家主忽然对老仆道:“孙先生,你去问问你们宗主,若是他不帮天昊贤侄提亲,那我这做伯父的可就要越俎(zu)代庖(pao)了。”
老仆忙躬身称是,转身出门去。
看着他出气,屋里两人面色郑重起来。
“天昊贤侄,你约我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我相助?我与你父亲生死之交,你有事尽可以托付与我。”
钱彬说的无比干脆,面色坦然。
“嗯,要说,还真有点事情要拜托钱伯伯。”
说着,陈天昊起身,从房间中,将一堆丑黑的法器搬出来。
“麻烦钱伯伯替我将这些法器卖了。”
“法器?”
钱彬伸手指指那些黑粗家伙,有些艰难的说道:“全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