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宪不服杜霸当翎扬卫副队率,认为杜霸不过一介莽夫,统率不了他麾下翎扬卫,于是提出与杜霸在大校场上切磋一番。
杜霸也丝毫不示弱,早闻张慕麾下不乏猛士,早就想见识见识张慕手下的将领们的实力了。
张慕知道胡宪的武艺,不过这杜霸貌似是个力量型猛将,胡宪不过是以技巧为主的将领,究竟如何,拭目以待。
张慕登上点将台,朝着二人点了点头,操场上的部曲都围成一圈,只留一部分供张慕观看。
“友谊第一,切磋第二。开始吧!”张慕点头道。
杜霸拖着重达五十多斤的镔铁刀登上了擂台,胡宪则是手持双刀立在擂台另一侧不屑看着杜霸。
“喂,你出手还是我先出手!”胡宪有些等不及地问道。
“随便。”杜霸虎目圆瞪,手中战刀凝聚刀气,蓄势待发。
唰——
胡宪抽出双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擂台冲向杜霸朝着杜霸左肩砍去。
哐——
叮——
“雕虫小技……”杜霸截住了胡宪的双刀,双方力量不同,攻击方式自然也不同。
呀——
铛锒——
“再来。”胡宪依旧不服气,从杜霸手中脱出,再发动一次攻击。
“再来多少次也没用。”杜霸狠狠地一甩,将胡宪甩了出去。
不好!
“接住胡宪!”张慕起身令道。
翎扬卫所有士兵全体出动接住了胡宪,胡宪却一点事都没有,原来是杜霸留了一招,没有使杀招。
胡宪想要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起来,他认输了,准确的说,他服气了。
不过以匹夫之勇胜之不武,杜霸也清楚自己的实力,自己与胡宪根本不是一个阶段的,所以他也输在了力量上。
“战场上没有什么输不输,能打赢对手的招数,则是好招。”张慕站起来走向杜霸在他耳边说道。
“少主。”杜霸当即拜主,张慕如此气概,难怪他们会如此拜服张慕。
“胡宪将军有事否?”张慕走到胡宪跟前拉了一把,胡宪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少主,我输了。”胡宪虽然嘴上说服气,但内心却依旧不服气。
“呵呵……你是觉得杜霸一个外人做翎扬卫副队率有些太草率?那么现在呢?”张慕看破了胡宪心里依旧不服气,于是委婉一点又问了一句。
“我……”胡宪有点犹豫,既然杜霸已经拜主,那么他日后是自己的同袍,于情于理,都不能再自相残杀。
“你要记住,要去学习别人充实自己,日后可能会对自己有利而无一害。”张慕告诫道。
“末将明白了。”胡宪放下了高傲的态度,以同级别的态度与杜霸结为兄弟,杜霸也是快人快语,也答应了胡宪等一干人的请求。
今日皆大欢喜,喜得一猛将,又见识到了陈逸竟然还会些许武艺,不过张慕更加看不透陈逸了,平时装文人雅士,别人根本看不出来他竟然还能打上两招。
带着好奇心的张慕,乐呵呵的来到了陈逸桌边,端着酒碗敬了一杯,刚想开口,却被杜霸打断了。
“承蒙少主不弃,愿收我为将,此酒,我敬少主。”杜霸端着酒一饮而尽,众人皆一饮而尽大声叫好。
“今日能得杜霸之猛士,犹如吾得到了樊哙也!”张慕笑道。
将杜霸比做了汉初猛将樊哙,可想而知张慕对杜霸的看重。
“末将当不得樊哙,请少主收回此言。”杜霸惊道。
“当得当得,今日诸位也已看见杜霸之勇,真乃世之猛将也!”张慕笑道。
哈哈哈——
今夜在军营,大家伙都其乐融融,陈逸却在一旁微笑不言,独自饮着美酒看着今夜的月亮。
营中将士其乐融融,张慕同陈逸走出营门来到一座小亭子里,二人齐齐坐下看着今夜的明月。
“兄长是有事早说吧?”张慕问道。
“没……没有。”陈逸明显有事,但他却含糊其辞一直不说。
“这里就你我二人,说吧。”张慕说道。
陈逸看了看张慕稚嫩的面庞,又抬头看了看月盘,今夜的月亮好圆啊……
“我知道你的疑惑,为何我能打倒杜霸。”陈逸说道。
“为何?”张慕问道。
“经年累月,父亲为了让我能够防身,特意找了武师教我些许武艺。”陈逸说道。
“原来如此……”张慕点头道。
“你的疑惑不止于此,我每天病怏怏的却有如此之力对吧?”陈逸望着月亮说道。
“没错。”张慕也抬头望着月亮回答道。
“我只是想隐藏起来,这其中的事情,我想也和你的父亲有关。”陈逸又说出了张慕的父亲,这让张慕情绪顿时激动。
“告诉我,我父亲究竟因何而死!”张慕叫道。
“我父亲临死前留下一封信,是关于宁远将军的,不过他说,日后找到你,务必在你弱冠之年交给你,否则不到时间,决不能让你看到。”陈逸也并非见过那封书信写的究竟是什么,只知道是张靖临死前写的书信,并且交给了陈蕃让他保管。
张慕有些失望,但是有了父亲书信的下落,距离父亲之死的原因就不会太远了。
但弱冠之年还有十四年,他还有十四年要发展,他要趁此时间发展壮大,日后好应付将来的黄巾之乱和凉州之乱。
此时大汉天下已经被那群异族所动荡,边疆战乱频繁,各地刺史都避之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同那些异族蛮夷拼死相抗。
虽然张慕处在司隶弘农,但是外患依旧存在,北方并州匈奴多有入侵,但匈奴被新兴的鲜卑所冲垮,分为北匈奴和南匈奴,南匈奴为了扩张势力屡次三番南下中原掳掠百姓人口充实自己,致使并州混乱不堪。
之所以并州人口如此之少,原因没有很多,但异族入侵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
“贤弟,你还小,不应该承受着父仇。”陈逸告诫道。
“你呢?你的父仇放下了吗?”张慕反问道。
“呵呵呵,说忘了那是撒谎,说不忘还是那么怀恨在心……可那有什么用?”陈逸叹道。
“是啊,我们都为了父亲……”张慕盯着月亮,久久不能平息。
军营中直到半夜三更才熄灯睡觉,军中部曲将军们也都在大营东倒西歪的睡着了,张慕笑着摇了摇头,明日清晨再做计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