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将亭中大大小小的部属都根据他们所擅长的类型安排了他们的职务,而府中的官员就显得比较充足了。
陈逸与王腾二人被张慕任为侯府家令后,二人不再那么吊儿郎当还像当初在群英楼那样随心所欲想喝酒便喝酒,想睡觉便睡觉,府中事务虽繁多,但是这是张慕的重任。
出任侯府家令的二人现在面临的第一个困难,就是曹阳亭的律法制度,律法制度依旧有着残缺的部分,并且有很多律法都不符合逻辑,所以陈逸和王腾首先就从律法方面下手。
次日,张慕进正厅看到陈逸二人正在竹简上修改着什么东西,心生好奇便凑到跟前看了看。
“少主。”二人拜道。
“嗯,在竹简上修改半天?”张慕问道。
“是啊,大汉的律法制度准确的说还是有些残缺,比如犯人量刑和官员方面的一些东西。”陈逸说道。
“我来看看……”张慕接过竹简,看着上面修改很多的字迹,于是根据情况又拽过一札竹简,在竹简上写下他的意见。
在竹简上,张慕将犯人量刑的标准和对官员所犯过错的量刑在竹简上写得十分清楚,又将琐碎的律法又重新捋了一遍,一札律法雏形诞生了。
张慕站了起来,他将犯人的量刑调整成偷盗者入刑一年,杖责五十,发配工匠营;故意杀人者,入刑三年,杖责一百五十,发配军中;过失杀人者,入刑一年,杖责五十,发配军中……
对于官员的处罚更为详细,若曹阳亭官员贪污超过五万钱,量刑两年,杖责一百,发配屯田令枣衹麾下,觉悟后找张慕说理;官员若伙同军中将领图谋不轨,一经发现,立斩无赦;官员若以官威欺压百姓,撤掉他一切职务,发配军粮库或工匠营……
“少主,这些……我等佩服。”陈逸与王腾二人看后,瞬间被张慕所新编的律法折服,这样一来,旧律法的制度可以撤掉换成新律法了。
“不,还不止于此。立刻将此札竹简送往朝廷,并且再抄一份,以备用。”张慕清楚,若想在曹阳亭用这个新律法,就必须将大汉旧律法重新调整,不然律法不同,朝廷会以为曹阳亭将会造反。
“少主考虑的周到。”王腾立刻手抄一份此札上的律法,并且将那份竹简小心翼翼地放入信筒中。
这份律法充其量也只是试用,而不是真正的使用,待朝廷审批下来后,若朝廷同意更改律法,那么这个律法便可实施,但若没有审批并驳回,就代表了失败。
但是为了不让那群祸乱朝廷的太监们有异议,所以张慕在侯府布告上写明了此律法乃是试用,而并非正式使用。
并且,张慕在信使临走前写下一封亲笔信,信上将曹阳亭将会试用此律法,若半年内曹阳亭和平安宁,人人遵守律法,朝廷可加以审批;若半年内没有安宁,反而盗贼横行,可自动驳回。
张慕也是以防万一,曹节一群等祸乱天下的太监,迟早会遭受天谴!
“定世。”张奂身披甲胄,刚从练兵场训练兵马归来的他显得格外疲惫。
“叔父请坐。”张慕让过主位,牵着张奂的手让他坐了下来。
张奂点了点头,根据北方战线来报,皇甫嵩已经突破偏关直奔西河郡,南匈奴部分杂匈被迫组成军队与皇甫嵩在西河郡附近交战。
“叔父,想听侄儿的看法吗?”张慕问道。
“哈哈……老夫来便是听定世的看法的。”张奂笑道。
“皇甫兄长自幼饱读兵书,且也已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皇甫叔父也曾参加过对匈奴的战役,叔侄二人也定在此前有所交流。”张慕分析道。
“并且,皇甫兄长性格沉稳,敢出奇兵,统帅大兵团绰绰有余。再者……南匈奴已经被打得已经彻底没有还手之力,以皇甫兄长八百精锐足以平定并州。”张慕又说道。
“你的见解独到,皇甫嵩这小子在北地时便征讨周边流寇多有战功,练兵也是一把好手……不过真若你这么说,那天下统兵之人,谁能胜过于他?”张奂问道。
“老一辈的将军们。”张慕断言,如今只有老一辈的统兵大将能够与皇甫嵩抗衡。
“难道如今大汉真没有人了?”张奂有些不相信,依旧不舍地询问。
张慕摇了摇头,如今的大汉统兵人才实在是太少太少,这若是灵帝驾崩后天下诸侯割据还是另一说,但现在是真的没有。
他摸了摸苍白的胡须,默认了张慕所说的话是真的,不过张奂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只能等待下一场北方的战报再做判断了。
“叔父,刚刚我与陈逸兄长协同定下了一个新律法,请叔父过目。”张慕从桌上拿起刚刚抄写的模本竹简递给张奂。
张奂将竹简展开后,细细地将此律法的详细内容看完,张慕在一旁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盯着张奂,等待张奂的评价。
张慕知道,光凭着这些制度还远远不够,不过他有些忘记了一些律法组成,所以写下这些已经是他的能力范围内,剩下的就只有召集府内所有人共同商议此律法的制订了。
“嗯……不愧为我侄,天资聪颖,想不到定世还涉猎于律法排布……当真鬼才。”张奂已经无法相信张慕究竟是人是鬼了,按照常理说,如此年幼的小孩子不可能有着超常的能力,张奂还是选择相信了天命。
“叔父见笑了,以慕的能力范畴,只能做到这一点了。”张慕说道。
“已经很不错了,没有缺漏的地方。”张奂夸赞道。
关于这项律法,十分的人性化,各犯人所犯罪行都与他的量刑有关,若以一己之力有意伤害多人,那么此人便以斩首来行刑。
并且琐碎杂事都根据实际情况将律法排布下来,涉及到家庭琐事,街里邻居之间的纠纷都掺杂在内形成了一部新的成文律法。
九月十三日,派往洛阳的信使被左丰盛情款待,并且将信使暗中引入皇宫越过那群太监亲自面见灵帝,并且将张慕修改的律法和那封信一并交给了他,请他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