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慕等人一直都在行进,没有丝毫的耽搁,汝南方面也在向临汝方向前进,双方汇合于临汝,所以张慕的路程相对于他们来说,截然相反。
次日清晨,张慕同三人在这酒馆吃了早饭,将宋轮这些天居住的钱都结清之后向新安县继续前进。
不过新安县县令懦弱无能,周边贼寇多次入侵导致新安县民不聊生,官民相争,无可奈何的新安县县令只能同盘踞在新安县外围的贼寇妥协。
“少主……新安县县令懦弱无能,又听闻那里多有贼寇出没……”王越附耳说道。
“无妨,几个贼人又能如何抵挡我等?何况新安县县令懦弱无能,哼!那就让那群无能的官员看看,仅凭我们也能杀退那群贼寇。”张慕双眼炯炯有神,抓起玄煌盯着剑刃,若有贼寇来袭,他张慕也绝不会手软。
但他现在不能暴露身份,于是将玄煌放回战马上,同三人出渑池县东门继续向东行进。
驾——
驾——
一路上天气并没有什么异样变化,反而天气晴朗,路也变得好走的多了,张慕四人轻骑前进,也不敢疏忽周围环境,若一绊马索突然出现,那他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张慕令龚义为先驱在前面行进,王越跟随张慕,宋轮在后跟随互相照应,若龚义发现了些许危险,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驾——
“少主,渑池县距离新安县相对来说比较远了些,少主能否撑住?”王越问道。
“无妨,早日见到她早日心安……我们快些赶路吧。”张慕摇头道。
张慕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异样,只不过经历了暴雪的天气,他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是凭着他训练的体质也不能将他如何。
“少主,若那群贼寇突然出现该当如何?”龚义问道。
“那还用说,对阵迎敌。”王越抢先说道。
“二位武艺冠绝,怎能不知?别拿慕打哈哈了……”张慕有些无力地说道。
“少主有些不舒服?”王越问道。
“无妨……幸亏拿了些药。”张慕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将其吃下,这是治疗风寒感冒的药,临走前张奂托陈逸去医馆买了一瓶以防万一。
王越还是有些担心,行程劳顿,何况张慕年纪还小,体质根本跟不上他们成年人的体质,张慕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但是张慕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为了大汉尽忠的人才,王越最终还是劝说张慕在天黑前走到哪儿在哪儿扎营休息一夜。
张慕迫于无奈,只能答应了王越的请求,天黑前他们行进到哪个地方便在哪个地方扎营休息,虽在荒郊野外,但是他们的准备也是繁多的。
“呼……呼……”张慕有些坐在马背上有些疲乏,天还在亮,并没有下马的意思,只是继续前进。
“少主,别再撑着了,休息一番又有何妨?”王越劝说道。
“不……不可!她还在等待我们,陛下的重任……必须……必须完成!”张慕双眼缓缓闭上,王越赶紧接住张慕,把他放平。
龚义赶紧下马摸了摸张慕的额头,这几天又是大风又是大雪的,让张慕受了风寒,而且一冷一热又让张慕饱受煎熬,额头现在热得很,若不能及时退烧,张慕的命也会受到威胁。
王越感觉到的危机不是周围的贼寇,而是张慕的性命,张慕的性命在他现在看来才是最为重要的,为了找回太后,不惜一切代价前去寻找,何等魄力?何况是一小孩。
王越赶紧在这附近寻找一村庄来为张慕进行医治,王越虽然会些医术,但也仅仅是外伤的包扎,所以他们只能在这周围寻找村庄。
“剑师,那儿有个村庄。”龚义看着南边有一村庄,炊烟袅袅,想来定是村庄,三人丝毫不敢耽搁一刻,赶紧上马带着张慕前往村庄。
驾——
“少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王越抱着张慕喃喃道。
驾驾——
驾——
战马的速度达到了最快,王越还是嫌战马的速度太慢,若慢了一刻,张慕的性命便有危险,他现在想的没有别的,只有张慕的性命。
“剑师在此等候,某这就去为少主寻找郎中。”龚义说道。
“快去快回。”王越点头道。
龚义策马在村中寻找医师,王越和宋轮二人将张慕放在了一棵大树下,张慕身下铺上了一件毛皮大衣,身上又盖了一张狼皮保暖,半个时辰之内若还没找到医师那可就糟糕了。
…………
等了约两刻钟,龚义策马而归,赶紧告诉王越等人让他们带着张慕上马他找到了医师,就在村东头。
“剑师,医师正在村东头等候,快去罢!”龚义叫道。
“快,扶少主上马。”王越叫道。
宋轮将张慕扶上战马,王越带着张慕跟着龚义来到了村东头,郎中赶紧出屋将张慕扶进屋内。
“这孩子怎么了?”老郎中问道。
“数天路途,惹得头热风寒。”王越说道。
“嗯……尔等也不是小孩子,此等天气,怎能将一小儿出来?真是胡闹!”老郎中怒斥道。
“请问,我家少主……”龚义刚想说话,却被王越打断。
“吾侄儿何时能够好?”王越问道。
“少则五天,多则七天。”老郎中没好气地说道。
“这样,宋轮你带着老夫去临汝,龚义你留下来照顾他,七天后老夫便回来寻找你们。”王越说道。
“放心吧,我们会回来的。”宋轮点头道。
“你们小心新安县的贼寇。”龚义点头道。
“照顾好他,断然不可让他受到一点伤害。”王越嘱咐道。
“剑师放心。”龚义点头道。
老郎中盯着张慕的脸,将他刚刚采集的草药熬制成汤,并且以手巾热敷,张慕的病情比较严重,想要医治,还得上山采药。
“喂小子,你过来。”老郎中叫道。
“有何吩咐?”龚义问道。
“此子究竟何人?”老郎中问道。
“这……不便告知。”龚义摇头道。
“不便告知?此子腰间玉佩又是什么?莫要诓骗老夫,老夫曾在陛下旁边当过郎中令,什么大小官员没有见过?此乃侯爵所佩玉佩。”老郎中说道。
“真是瞒不过神医……此乃,曹阳亭侯张慕,吾乃少主麾下剑士龚义,刚刚走的老者,乃是辽东侠士王越。”龚义说道。
“果然如此,老夫今遇将星,真乃上天之意,将军稍后,老夫这就为少君侯上山采药,少君侯有些体寒,家中没有热性草药,容老夫去去便回。”老郎中拜道。
“多谢神医!这些钱……还望神医收下。”龚义将一些钱交给了他,他却怎么也不肯要。
“此乃老夫之福分,偶遇将星……怎能如此?将军请收回,老夫就算死也要把少君侯医治好。”老郎中坚持推辞,龚义也只好收回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