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孚被俘虏后,张慕只是将他带回了弘农,而弘农监狱也被重新翻修了一番,而郑孚正是作为第一批战俘享受这弘农监狱的待遇了。
他以为进了这里之后只有无穷无尽的折磨,结果他刚到这里之后,他的待遇简直就是神仙一般,这根本就没有像外界所的那么可怕,反而还有些温情……
这让郑孚很疑惑,为何如此对他,既然他召集悍匪进攻他治下县城,那么没道理这么对他啊!
带着疑问,他坐了下来思考很久……
“喂,郑孚!”狱官突然叫道。
“噢!……噢!大人……”郑孚起身拜道。
“赶紧换身衣服,我家少主要见你。”狱官将他手中的绣袍递给了郑孚让他换上。
张慕坐在太守府内,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手下的部将们心服口服,还带这么玩的?不过就是苦了玄武前辈了。
只听玄武前辈在神兽空间里又在大呼叫,不断的训斥张慕的不公行为他要向老控诉!
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张慕直接把神兽空间的频道给关闭了,看它怎么办!
“嘿!!你个死张慕,你给我等着啊信不信我找我大哥麒麟削你!”玄武叫道。
………………
“…………好吧,大哥呀张慕这子欺负你弟弟啊!”玄武嗥叫了几声,突然得到了一个回应。
“玄武老弟张慕这孩子虽然有些皮,但是有一点,他只是皮而已!”罢,那声音便消失了。
“大哥?!”玄武惊讶道。
郑孚换上了那绣袍,又戴上了冠冕,又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既然来了,那就入乡随俗。
在狱官的带领下,郑孚一出了门,便见到了那些个“叛徒”兄弟,一群见风使舵的兄弟,郑孚摇了摇头,他为那些临阵倒戈的兄弟感到耻辱。
你们动不了手,好歹出来骂两句也知道你们的忠心呐!什么都不干,直接临阵倒戈了,这就没朋友了!友尽。
“看什么看?一群混蛋!”郑孚心里有些不爽,在狱官的催促下,放弃了他那想法。
太守府内守备森严,府内府外都有护卫队把守,这些人是王由从各县挑选出来的精锐,每人各执一柄杨伯亲自打造的铁刀,好不威风。
狱官的任务完成后,在门外迎接郑孚的正是胡宪,胡宪也敬他是条汉子,他的人全都投降了他还决一死战想杀了张慕,这和他曾经差不多,杀人如麻,几乎杀人不眨眼。
胡宪和郑孚的相似之处就是都曾经当过贼,然后都是被俘虏,不过郑孚的一身胆气,他的确佩服,要知道他那黑云寨的弟兄们就几百人,他这直接八千人全都临阵倒戈,可想而知。
“胡将军,请问这是带我去见少君侯吗?”郑孚心里也有些发颤,有不少这样的人换上了新衣服,结果被无情的杀了。
“走。”胡宪带着郑孚来到了正堂,张慕正直挺挺的坐在了他对面。
这下郑孚不敢像刚才那样十分嚣张至极了,如此礼遇有加,他怎么能够出尔反尔以怨报德?
只不过他现在在想的是,为何要如此对待他,难道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拜见少君侯。”郑孚拜道。
“…………”张慕没有答应,只是默默地盯着郑孚。
“…………拜见少君侯!”郑孚又重复了一遍。
“…………”他依旧没有答应,直愣愣的盯着他。
“拜见少君侯!!!”郑孚又把声音放到最大,这才叫住张慕。
“噢!来了?”张慕反应过来道。
“不知少君侯召我有何用意?是将在下推出午门斩首,还是让我继续苟活于世?请少君侯给个痛快!”郑孚回答道。
“哈哈哈!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请坐。”张慕恭敬地道。
???
郑孚更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什么情况?张慕怎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快,刚刚还要往死里怼,又见面就直接和好了?
“肯定有诈。”郑孚喃喃道。
只见张慕将那一杯烈酒拿了过来,既然是西凉豪杰,那就应该喝烈酒,以体豪杰情怀!
郑孚接过烈酒,张慕想杀死他有很多种方式,索性他什么都不想了,直接把那酒一饮而尽,果然是好酒!
“嗯……好酒!”郑孚点头道。
“尔等退下吧,我要同郑孚将军好好聊聊!”张慕突然了一句郑孚将军,这让郑孚大吃一惊。
众人退下后,郑孚依旧十分不解,他怎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难不成他早就盯上了他并且进行了透彻的调查?
张慕微微一笑,将桌上那一壶酒又倒了两杯,自己拿着酒一饮而尽,至于为何能知道他的身份,他也是偶然发现的。
自从寻找窦太后的行动开始,他就一直在寻找一些关于盘踞在弘农附近新生的西凉匪军势力的消息,并且在那之前,张慕派出王越暗中调查对方的底细,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郑孚竟然是镇守长安的骑兵营校尉。
要知道长安古都是进兵关中,南下汉中,西进凉州的战略要地,一个校尉或许不值得去调查,但是一个负责镇守长安的校尉那就得需要好好重视了。
“吧,郑将军,为何落草为寇?”张慕道。
“………………”郑孚很明显不想这些东西,他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查出来的。
“剑师王越。”张慕笑道。
果然!若不是非一般人绝不可能调查出来他的真实身份,他郑孚的身份其实就在他逃离长安就已经消失在了长安,具体是……自杀。
为了能够逃离长安这个是非之地,他筹措了不少人马,并且多是他麾下骑兵营的弟兄,这八千人里就有大约十多个他骑兵营的弟兄,剩下的都是从沿途招揽的西凉流寇从而自成一方势力,专杀欺压百姓的豪强,并且将财宝分发给百姓们。
“郑将军绝非那样的人,请告诉在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慕问道。
“没什么……”郑孚摇头道。
“没什么?那镇守长安的主将耿协为何屡次加害于将军!”张慕问道。
“这……这……哎!好畤侯耿协因与在下商议如何根据情况来镇压凉州方面的冲突发生了分歧,要知道他好大喜功,尤其是他是建威大将军耿弇的玄孙……”郑孚是畏惧他的身份所以才没有与他进行辩驳,之后耿协越来越专横,每次恶战让他打先锋,结果每次都深陷重围,若不是王渭冲进敌阵营救,估计他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张慕点零头,长安如此重地怎能让慈好大喜功而专横跋扈之人镇守,他即刻起草奏疏,让刘宏裁撤耿协主将的位置,让华阴太守段煨去镇守长安,有他主持大局应该稳妥。
郑孚点零头,耿协的确是一个祸患,若长安丢失,司隶西部门户大开,华阴纵使再坚固,也挡不住铁骑的进攻。
“郑将军,先留下来吧,待我奏明陛下……让将军官复原职。”张慕拜道。
“哎……在下已无心仕途,若少君侯不弃,在下愿做少君侯帐下一卒听令。”郑孚拜道。
“怎能如此?既然将军无心仕途,慕绝不会亏待将军,将军麾下八千人,可自行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我这儿正好有一万匹从洛阳会战俘虏匈奴的战马,皆是北方上马,请将军挑选!并且我会禀明陛下此事,请将军不要着急!”张慕点头道。
郑孚点零头,当即拜主,并且张慕将郑孚与文蒙合并成一军,郑孚为副将,不过一切要隐蔽,如此之多的骑兵,要想全部收纳,还得慢慢商酌……